慕容清新運用輕功飛躍出了宮墻,他加快速度的飛奔,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他步履極快,蹬動有力,他精神百倍,絲毫不敢有半點懈怠。
他激動的紅了眼睛,恨不得生出一陣翅膀,他越跑越快,仿佛流星趕月一般飛快,他要盡快離開這里,想找父親來幫忙……
此時月光朦朧,月下的景物也在朦朧的環(huán)境中變得暗淡,飄渺。
所有的亭臺樓閣,都似乎披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在這若隱若現(xiàn)的夜色中,樹影婆娑,樹在風中搖曳,影子也如同被施了魔法的怪獸一般張牙舞爪。
慕容清新穿梭在這個朦朧的夜色中,他已經(jīng)跑出皇宮很遠了,正在這時,看見兩個人騎著馬朝皇宮的方向駛來,雖然月色朦朧,但依稀可以確定是兩個人。
他趕緊藏在了一棵樹的后面,這時這兩個人也從馬上躍了下來,慕容清新以為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自己,他躲在樹后面屏住了呼吸。
馬停住了,男人對另外一個人說:“晨溪,這里距離皇宮很近了,我們就在這停下吧,以免馬蹄聲驚擾了宮里的人?!?p> 晨溪的聲音溫婉柔和,“好,我們這停在這兒吧?!?p> 藏在樹后面的慕容清新,聽見是晨溪的聲音,他連忙跑過來說:“晨溪?是你嗎?”
這里距離皇宮還有一段距離,其實這里很寧靜,這條路上沒有一個人,路兩旁的樹枝隨著微風吹動,樹葉搖曳,地上的影子也變換出各種各樣奇怪的姿態(tài)。
在這樹影下一個黑色的人影,雖然看不清楚,但晨溪也聽出好像是慕容清新的聲音。
晨溪牽著馬往樹這邊走了兩步,仔細地觀看著樹下的人影,發(fā)現(xiàn)正是慕容清新。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讓晨溪喜不自勝,她沒想到在這里竟然能遇到慕容清新。
“慕容清新……”
她瞬間高興的說不出話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慕容清新,手卻緊緊的拉住馬的韁繩,她一時呆住了。
慕容清新也站在原地看著她,雖然月色朦朧,但是依稀可見,是日思夜想的晨溪。
晨溪那清澈的雙眸,在朦朧的夜色中淚眼朦朧,此時四目相對,深情凝望,竟然一時語塞,無語凝噎。
慕容清新張開雙臂,晨溪愣住了,隨即扔下馬的韁繩,激動的向他奔去,站在他面前。
慕容清新滿臉的溫柔,他靜靜的看著晨溪,看著日思夜想的她,他現(xiàn)在又高興又激動,晨溪將臉埋近慕容清新的懷里,他們彼此擁抱著,生怕晨溪再次離開……
而一旁的司南之恒,他牽著馬落寞的站在那里,他忽然有一種寒風穿透身體的冰冷。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勇敢而堅毅,但是此時他就覺得內心隱隱作痛,游蕩的靈魂似乎僅存一些微弱的氣息。
他牽著馬默默的向前走,他的心像萬箭穿心般疼痛,卻又無所適從,嗓子像被什么東西塞住了,無比的難受,這種心痛包含著說不出的無奈,但仍然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隱隱的傷感使司南之恒倍感孤獨。
雖然他一直都知道晨溪一定會找到慕容清新的,但是真正的把晨溪送到慕容清新的面前,卻按耐不住自己的痛徹心扉。
他覺得晨溪和他在凌云山學武功的這一段時間,是人生中最美好而卻是短暫的……
晨溪的臉依偎在慕容清新的肩膀,柔情似水的說:“慕容清新,你怎么在這兒?這些日子我一直非常惦記你。”
慕容清新把著她的肩膀,扶正晨溪,他趁著朦朧的夜色,仔細的看著晨溪那清澈白皙的臉龐,眼里充滿著憐愛之情。
慕容清新深情的說:“晝賞微云,夜觀星,醒亦念卿,夢亦念卿?!?p> 慕容清新?lián)崦肯行┝鑱y的頭發(fā),將已散了的頭發(fā)別在耳后,用手撫摸著晨溪白皙的臉龐。
晨溪抑制著激動的心情,柔聲說道:“曉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慕容清新拉著晨溪的手,向樹林深處走去……
慕容清新輕聲的說道:“這些日子我也特別的擔心你,我原來以為你在皇宮,來皇宮找你,沒想到司南之恒把你救走了?!?p> 晨溪轉過頭看著慕容清新,欣然的說:“多虧司南之恒把我救走了,他領著我去凌云山學武功,要不然我在皇宮里繼續(xù)待下去,那個二皇子子就真的要納我為皇妃了,那我可就難逃虎口了?!?p> 慕容清新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接著說:“二皇子領著荷花去先皇的墓地守靈了,他說一輩子也不想再回皇宮了,他也不想當皇上了。”
晨溪一臉好奇的問:“為什么?”
慕容清新娓娓道來:“你離開的這段時間,皇宮里發(fā)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武將軍要奪取皇位,本來二皇子想找藩王來救駕,沒想到這個藩王竟然來個一石二鳥,不但鏟除了武將軍,還奪取了二皇子的皇位……”
晨溪暗暗慶幸自己沒有在皇宮里,否則宮里發(fā)生宮變,藩王大開殺戒,自己弄不好就成了刀下鬼了。
“竟然發(fā)生這么大的事?”
慕容清新繼續(xù)說道:“這個藩王真的是心狠手辣,他將二皇子五花大綁押送到先皇的陵園,讓他去守靈?!?p> 晨溪知道二皇子只是個濫情,沒想到,在處理朝政這方面卻不是強項。
晨溪疑惑的問:“二皇子就不反抗嗎?就任藩王的擺布嗎?”
慕容清新一語道破二皇子的弱點,“二皇子本性懦弱,他只會喜歡一些儒雅的東西,他根本不會像藩王這樣運籌帷幄,也不會調兵遣將,根本就不是藩王的對手。”
晨溪附和著說:“是啊,二皇子只是喜歡樂器和書畫方面的藝術,他確實不會武功?!?p> 兩個人十指相扣,仰望著昏黃的月光。
慕容清新繼續(xù)說道:“中原所有的兵力都掌握在藩王和武將軍的手里,武將軍被鏟除了,所有的兵力都投降于藩王,二皇子只是一個被架空的傀儡皇帝而已,沒有真正的兵權?!?p> 晨溪聽完慕容清新的話,不禁覺得后背發(fā)涼,忍不住說:“這個藩王這么厲害?”
慕容清新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這個藩王想奪皇位,但是他根本沒有玉璽,只是強占著皇位而已,他心狠手辣,對朝中的忠臣不擇手段,朝中的大臣都是敢怒不敢言,我們不能讓他繼續(xù)猖狂下去。”
晨溪看到慕容清新這樣的正義,不免心中又增加一份敬重。
她擔憂的說:“我和司南之恒來這的一路上,也遇到藩王手下的士兵,他們到處燒殺搶奪,無惡不作……”
慕容清新義正言辭說:“我這次回來,我就想找父親他們幫忙,只要拿到玉璽,我就可以當上皇上,因為我有皇上登基的詔書。”
“什么?你有皇上登基的詔書?”
晨溪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蹦饺萸逍驴隙ǖ卣f。
晨溪還是有些疑惑,“你要當皇上?”
慕容清新望著遠處朦朧的月光,意味深長的說:“為了天下黎明百姓著想,不能讓這個藩王繼續(xù)為所欲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