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換一個?！?p> “再換一個?！?p> “這種拳法真的能打人嗎？”
“姜老師，我是想學真東西的?！?p> “姜老師，能給我看看那個嗎？”
“姜老師.....”
不知多少次求知若渴的開口后，額頭冒出細細汗珠的姜清雪終于忍不住停下了手。
“你是來找茬的嗎？”
她面色不善。
吳卡聞言，訕訕一笑，而后認真道：“不是，只是姜老師你之前給我展示的所謂武術，我總覺得有點太華而不實了?！?p> “雖然發(fā)力還算清楚，但是廢動作有點多，或者說，也許是我沒能看懂？”
看吳卡說到這，表情眼神還算認真，外加他提前付了一節(jié)課的錢——也許是因為后者，盡管姜清雪此刻有些懊惱，但還是保持了態(tài)度。
“武術套路就是這樣，像舉步上撩的動作，和人正常格斗或許有些華而不實，但在古代，面對手持武器的敵人，這一步的目的就是通過撩起對方武器，避開鋒芒，打進內圍用的。”
“破壞敵人重心，再以進步沖拳或肘法來打人?！?p> 姜清雪將自己所知的關鍵說完，就看吳卡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會，而后才道：“倒也有道理，只是這些招式還是太散了，有點拘于形式?！?p> “所謂套路，就是練出肌肉記憶，到了關鍵時刻見招拆招用的。”姜清雪耐心解釋了一句，對于他‘找茬式’的提出問題，心里只是暗自嘆氣。
吳卡說的并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只是，若是真想學打人的功夫，這年頭誰還來武館......
武學套路五花八門，有些看起來華而不實，其實卻都是真正的好功夫，只是某些動作是專門應對各種冷兵器的，有些是為了配合某些冷門兵器，有些更是從原本的軍隊兵擊中誕生而來。
如果只是現代搏擊，這些招式自然就是純純的廢招。
吳卡對于這些拳術套路有些許失望，即便某些招式給了他不少啟發(fā)，但這些‘死套路’，若真落到實戰(zhàn)里，其實也就是他自己的‘本能反應’。
比如方才那套路里的舉步上撩接進步沖錘，其實就是自己剛才在拳擊館里那躲過高掃踢腿的，進步提肘的變種，卻還不如自己的簡潔明了。
一通百通，當了解了其中原理之后，那些花架子顯然是不用再學了。
“有武器套路嗎？”
吳卡突然開口。
拳腳套路無需再練，但武器套路這邊，吳卡卻還是一片空白。
格斗視頻網上一找一大堆，但武器套路卻顯然不能一并論之。
等末日來了，吳卡自然也不打算赤手空拳去和喪尸打——但凡手上有個傷口，沾染了喪尸血，指不定自己人就沒了。
所以，冷兵器作戰(zhàn)，顯然是上上之選。
“......我只會三種劍法套路，四種刀法套路，兩門槍法一門棍法，最熟練的是我家傳的苗刀套路?！?p> 姜清雪伸手擦去額頭汗珠，面無表情地說著：“你要學武器？”
“我想看看?！眳强c頭。
“得加錢。”姜清雪盯著他的眼睛。
其實，是她不想教了。
就像是一個游戲代練，本來就是接了個陪玩單子，又不是專業(yè)的職業(yè)上分代練，可陪玩的對象卻一邊在泉水OB，又一邊逼逼賴賴。
‘你會不會玩？你這么玩不對啊！’
‘你剛才用技能他不就死了嗎？’
‘不是吧，你這操作也太僵硬了?！?p> 甭管這陪玩水平如何，被人這么說，心態(tài)都好不到哪去。
如果不是看吳卡的樣子，真不是故意找事，姜清雪早就退錢不干了。
“再加五百，你都教給我?！?p> 不等姜清雪拒絕，吳卡已經掏出手機，發(fā)起轉賬。
姜清雪張了張嘴，最后還是什么話都沒說出來，只是嘆了口氣：“行，你想學，我教你。”
就當收錢給人表演套路了。
反正從小參加各種武術比賽，不也是挨個展示套路么。
就當自己溫故而知新了。
起碼他給的錢多。
不寒顫。
“你等會吧，我去拿?！?p> 姜清雪說完，扭頭出了練習的房間，過了一會，抱著一箱叮咣著的武器走了進來。
“你靠邊站著，我挨個打一遍?！?p>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先提起一把長劍，拔出劍鞘，正擺開架勢，卻突然扭頭，看著一臉認真的吳卡，語氣隱隱帶著點無可奈何的失落意味。
“有問題，等我打完再說，好吧？”
她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吳卡卻還是讀懂了她的意思，或者說，其實是她心里的郁悶之感，被他時靈時不靈的【讀心者】天賦捕捉到了。
點點頭，他笑著在嘴上比了個畫拉鏈的動作。
于是乎，吳卡便看著她在室內打起了劍。
短短幾分鐘后，她收劍而立，看向吳卡，竟一時有些猶豫，平了幾下呼吸之后，才開口：“你問吧?！?p> 竟有點慷慨就義的味兒了。
“第一招的目的是什么？”
吳卡卻開始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問了起來。
姜清雪解釋的還算詳細，但很快，就被吳卡滔滔不絕的問題，弄得忍不住伸手扶助了額頭：“哥，你，你別問了?！?p> “有些招式，我也真不知道是干嘛的，套路里就那樣，武術套路考試的時候人家也不讓你改動?！?p> “你也別問我你的想法對不對，我沒按著你的思路練過，也沒用劍砍過人，真沒法解釋。”
“算了，別看劍法了?！?p> “練苗刀，那玩意我熟，你要真想砍人，我這套路也能用?！?p> 姜清雪服了。
她覺得自個兒平時也挺高冷一人，心態(tài)算的上是很不錯了，平日里遇到再多事兒，也很少會情緒波動這么大。
但她還真沒被人這么問過。
說了多少遍了，武術套路套路，都是強身健體的，能實戰(zhàn)，但意義不大。
現代社會，誰練冷兵器作戰(zhàn)啊？
你是真刑啊！
她把長劍丟進箱子，隨后掏出一把長長的苗刀。
吳卡以前看過一個叫做‘繡春刀’的電影，里頭的配角丁修就用這玩意，一個人挑翻了一群騎兵，即便在現實里不大合理，但也充分說明了這把刀的優(yōu)點。
連著刀柄，幾乎有一米六的長度，光是看起來，就讓人覺得這玩意‘威猛’。
長和大不僅代表著威力，同樣，也代表著安全——如果能遠遠的就把喪尸腦袋砍下來，不也減少了自己被感染的幾率嗎？
她看了看自己的練習室，估摸了一下距離后，站到了最中央：“你小心點，站角落去。”
吳卡十分聽話，對于自己的安全問題，他一向十分重視。
很快，吳卡的雙眼，便亮了起來。
練習室內，姜清雪看似纖細的身子，動作卻十分兇猛迅捷，一把苗刀在空中砍出赫赫風聲，身隨刀轉，巨大的苗刀幾乎讓她身周數米看起來寸步難進。
而她這副女刀客的樣子，更是英姿颯爽，卓爾不凡，像是畫卷里的女俠跳出了畫來。
誒呦？
這苗刀......好像真有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