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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宋的平凡生活

第十八章 科舉(二)

我在北宋的平凡生活 萬澤山的李太后 4063 2024-01-16 00:25:37

  聽到聲音,張信走到外面,看到家里的小廝張和跑了進來:小少爺,中了,中了,開封府解試您中了第五名,報喜的關(guān)差已經(jīng)到了外面。

  張信:什么玩意,你沒搞錯吧,我今年不過八九歲,朝中的大員們怎么想的啊。

  2天前,開封府主考的官員看到張信的策論喜愛的不得了,本想點做第一,可一看到名字又不知道怎么辦就一步步的報到官家手上。

  這時候官家也在為一些土地兼并的事情煩惱,突然看到給來的張信策論突然有點茅塞頓開,只是張信這個年輕如果給第一解元有點不好,主要還是年齡太小又是勛貴子弟,給了第一難免有人說三道四。

  而且張信拿了舉人后就要參加鎖廳試也就是給勛貴、有官位的人參加

  《宋史·選舉志三》:“熙寧十年,始立《宗子試法》。凡祖宗袒免親已受命者,附鎖廳試,自袒免以外,得試于國子監(jiān)?!?p>  也就是張信要參加特殊科舉,不必和考生一起省試,而是集中到國子監(jiān)專門考試,怕的就是勛貴們在考場上被監(jiān)考官員袒護,誰家沒點官面的關(guān)系。

  去國子監(jiān)直接由朝廷重臣或者皇室人員監(jiān)考,避免出現(xiàn)徇私舞弊,不過因為很多勛貴子弟都有蔭封的官,一屆也沒倆去科舉,所以鎖廳試都快被人忘了。

  不出一天,全東京城都知道了建昌伯爵府的孫少爺中了解試第五,一月后將會專門去參加鎖廳試,更為關(guān)鍵這次鎖廳試就只有他一個人。

  而揭榜的第二天御史中丞王佑就上門了,他竟然是上門提親。

  家中張少賢臥床,自然就只能是當家主母李氏招待。

  王佑:我有一子二女,長女若與今年10歲,次女若弗7歲,都與你家小公子年齡相仿,不知能否結(jié)個親家。

  李氏:還有這種好事啊,只是我家公爺在西北防御西夏人,而我夫君又受了重傷躺床上修養(yǎng)無法做主啊

  王佑聽到這里也覺得自己來到不是時候,人家家里做主的男人都無法出來。。。

  可就這時候張信走了進來:祖母金安,母親金安,見過王臺長。

  王佑看向9歲的張信,發(fā)現(xiàn)這孩子竟然長得都快和一般女子高了,長大了勢必是個身材高大的漢子,若沒有參加科考倒是一個武將苗子。

  王佑看著張信越看越喜歡:你就是信哥兒吧。

  張信:是的,今天是來給我議親的嗎?

  王佑:不錯。你怎么想法。

  張信:我對王臺長(對御史臺中丞的稱呼)家的二位千金也不甚了解,這娶誰真不好定啊。

  李氏:不如這樣,下月貴妃娘娘會舉辦一個馬球會,各家的公子、千金都會去,到時候王臺長的二位千金也請過去,你遠遠看看就行。

  王佑:這樣頂好啊,孩子自己看上勝過父母之選。

  張信:多謝王臺長抬愛。

  王佑剛走就又有別的官員送女兒上門了,這次對西夏大戰(zhàn),只要張家不出現(xiàn)實質(zhì)的錯誤估計張忠還能升官甚至升爵位。而張少賢英勇殺敵,聽說也要升官。立馬成了現(xiàn)在的開封府紅人。

  鎖廳試九月十七日,鎖廳試在國子監(jiān)舉行。

  張信就一個人,非常的尷尬,禁軍、內(nèi)侍、監(jiān)考官,七八個人看著自己一個人,弄得其非常緊張

  看著半個時辰張信都沒寫什么東西,監(jiān)考的劉內(nèi)侍上前說:小少爺,您這是怎么了,沒寫幾個字。

  張信:緊緊張,你們幾十個人看著我,我緊張。

  劉內(nèi)侍想了想跟主考的禮部員外郎司忠愿說了一下情況,司忠愿也覺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幾個監(jiān)考商量了一下,只留下劉內(nèi)侍和他,其他人都撤了。

  里面只有兩個人了,張信開始也認真起來,考試內(nèi)容是詩詞各2篇,賦一篇,策略一篇。

  詩詞很好寫,基本是命題作文,而張信記憶中的詩詞不要說太多,唐詩宋詞3000首從小就背著。

  只是賦這玩意背的很少,不過有幾個是個學生都背過,那就是前后赤壁賦。

  赤壁賦

  “丁丑之秋,壬戌之秋,七月既望,小子與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舉酒屬客,誦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東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間。白露橫江,水光接天??v一葦之所如,凌萬頃之茫然。浩浩乎如馮虛御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客喜而笑,洗盞更酌。肴核既盡,杯盤狼籍。相與枕藉乎舟中,不知東方之既白

  張信心想:老蘇對不起了,等你長大了,我罩著你。。。(現(xiàn)在蘇東坡才4歲)

  至于策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折騰自己,里面就一個題目:冗費、冗員、冗兵之癥,何解。

  這個問題張信心中有很多網(wǎng)友給的解決方法,可要符合現(xiàn)在的方式又不得罪人那就難了。。。

  冗會造成什么。。。那就是沒錢。

  堵不如疏,最好一邊推恩,一邊擴大賺錢的方法。

  于是張信按照王安石新政的方法改進了一下,精兵簡政、青苗法等等。。。洋洋灑灑幾萬字。

  又是鎖廳試就他一個人時間到了也沒人提醒他。倒不是不提醒,而是劉內(nèi)侍組織了:官家很重視這孩子,而且這孩子貌似已經(jīng)進入一種忘我的感覺,等他寫完吧,反正鎖廳試就他一個人,沒別人。

  又過了半個時辰張信才寫完,全部檢查了一遍后交了上去。只是張信這寫完了不能走,他就一個人,批考卷的考官卻是三個人,主打的一個快速出結(jié)果。

  當然也不能讓孩子白等,國子監(jiān)還是給他和監(jiān)考們準備了飯食。

  吃飯時候張信專門跟劉內(nèi)侍坐在了一起。

  張信:您是劉內(nèi)侍吧,我爹經(jīng)常提起你。

  劉內(nèi)侍一聽放下筷子:小公爺。。。說習慣了,張將軍經(jīng)常說起我?

  張信:是啊,我爹說以前還小的時候從宮里回來,別的內(nèi)侍都只是給個燈籠,而您卻每次都是送到宮門口,雖然只是這樣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舉措,但當時我爹也只是個孩子,讓她一個人還是害怕的,但有了您陪著他都不怕,所以每次他離開宮里都希望是您陪著。

  這一說劉內(nèi)侍有點不好意思:喲,這點小事將軍還惦記著,小人當時也是覺得將軍一個人太小,看著和小人在家里的弟弟一樣,小時候弟弟從田里回來都是我打著燈籠接的那時候弟弟也是覺得特放心特開心,于是想了想就陪著了

  說道這是張信給劉內(nèi)侍作揖了一下:看劉內(nèi)侍也就比我父親大不了太多,不如以后叫您一聲伯父吧。

  劉內(nèi)侍:使不得,使不得,您是伯爵府的嫡孫,以后就是伯爵,我哪里敢高攀啊。

  張信:沒事,我倆私下這么叫,外人面前我還是叫你劉內(nèi)侍。

  批改試卷其實一個時辰就結(jié)束了,只是他們要專門稟報官家。。。

  官家也是看了張信的試卷后有點愣住:這孩子大才啊,只是他的舉措不能讓外人知道,只能等他長大,坐了高位才能執(zhí)行。

  夜晚快到子時,一個小內(nèi)侍跑到國子監(jiān)說了一些。。。

  這時候禮部員外郎司忠愿才過來說:恭喜,小公子鎖廳試過了,只是到時候您的名字就不出現(xiàn)榜上,而是等消息直接參加殿試。

  張信:啊,這樣啊。那就多謝司員外了,也多謝劉內(nèi)侍,多謝各位了。。。

  國子監(jiān)的小廝其實早早就把張信的情況告訴了伯爵府,但是家里還是等著。。

  直到張信回到家里,這時候伯爵府開始放鞭炮起來,把附近的鄰居們都吵醒了,其他家的一些小廝過來一打聽才知道,張信鎖廳試過了,現(xiàn)在就等上殿試了。

  而一般殿試會選在來年的二三月,所以張信現(xiàn)在也不著急了。

  可誰知道天有不測風云,慶歷元年(1041年)

  李元昊率兵10萬從折姜南下,直抵好水川地區(qū)。

  李元昊為發(fā)揮騎兵優(yōu)勢,采用設(shè)伏圍殲的戰(zhàn)法,將主力埋伏于好水川口,遣一部兵力至懷遠城(今寧夏西吉縣偏城)一帶誘宋軍入伏。韓琦聞夏軍來攻,命環(huán)慶路副都部署任福率兵數(shù)萬,出夏軍之后,伺機破敵,張忠勸阻,西夏騎兵勢大不該列陣對敵,當結(jié)寨阻擊。

  可韓琦不聽勸阻二月十四日任福、桑懌引軍循川西行,至羊牧隆城東五里處,發(fā)現(xiàn)道旁放置數(shù)個銀泥盒,將盒打開,百余只帶哨家鴿飛出,恰為夏軍發(fā)出合擊信號。宋軍陣未成列,即遭夏騎沖擊。激戰(zhàn)多時,宋軍混亂,企圖據(jù)險抵抗。夏軍陣中忽樹兩丈余大旗,揮左左伏起,揮右右伏起,居高臨下,左右夾擊,宋軍死傷甚眾,任福、桑懌等戰(zhàn)死

  張忠、武英部進至姚家川(什字路河口),亦陷入夏軍重圍中。自辰時交戰(zhàn)到午時,宋軍潰敗,宋軍將士戰(zhàn)死10300余人。

  張忠身負重傷,部將任福勸他突圍,張忠大聲喊道:“吾為大將,兵敗,以死報國耳!遂率領(lǐng)親軍為眾將開路,戰(zhàn)死。

  任福,桑懌、劉肅、武英、王珪、趙津、耿傅均戰(zhàn)死。其中王珪為行營都監(jiān),率4500人自羊牧隆城來援,被夏軍擊敗。此役宋軍幾乎全軍覆滅,但由于張忠的殿后,折繼閔率了三千人逃脫。西夏軍獲勝后,李元昊聞宋環(huán)慶、秦鳳路派兵來援,遂回師

  消息傳回東京城,全程鎬素,尤其是建昌伯爵府,梁氏直接哭昏厥,而張信也幾天吃不下飯,要知道家中最疼愛他的是這個便宜祖父,現(xiàn)在祖父戰(zhàn)死了,他哪里能坐得住,本想棄筆從戎為祖父報仇,但宋朝是文控武,自己當武將估計會被文官欺負死。

  二月二十一,折繼閔帶著張忠的遺物還有骨灰來到了東京城,他以子侄禮見了張家眾人。

  張家人雖然沒見過他,但是書信中早早知曉定了他這個姑爺,等的只是張忠從西北回來而已,沒想到現(xiàn)在卻是一人歸。

  這次張家也算大傷元氣,張忠身邊的親衛(wèi)基本都是張家的子侄、家生子、李家的子侄、家生子,七八百人,現(xiàn)在也有十二三人回來,這算是把張、李兩家的青年死了一大半,而張信那個表哥李中具本來也是去了西北,可是在年初時候遇到西夏斥候中了幾箭,大戰(zhàn)時候人還躺在延州養(yǎng)傷,躲過一劫,這次他也跟著回來了。

  張家設(shè)置靈堂三日,京內(nèi)大小官員、百姓絡(luò)繹不絕,甚至很多戰(zhàn)死者家屬也來了,不為別的,張忠最后冒死為大家開了一條路出來。甚至最后戰(zhàn)斗結(jié)束了,李元昊來到戰(zhàn)場看著老將依靠長島坐在了一顆樹下,而身邊則是上百受傷或者死了的親衛(wèi)。

  李元昊讓人救治受傷的親衛(wèi)送回延州,而張忠那邊他親自拔下箭矢,又給他擦去血污后找了幾十個俘虜用馬車把張忠的尸體和其他將領(lǐng)尸體一起送了回去。

  擺設(shè)靈堂第一天,天使來了,官家下了圣旨,冊封張忠為洛川候,梁氏為三品誥命,而張少賢則是繼任洛川候,并擔任河東路經(jīng)略使,只是現(xiàn)在是丁憂期間,要延遲上任,可是日常丁憂是二十七個月,而武將則不一樣,武將是不解職放假百日。也就是百日后張少賢才能去上任。

  并且朝廷也因此役大傷元氣,決定把今年的殿試改到慶歷二年。

  這一下讓很多已經(jīng)來到東京準備應試的舉子們怨聲載道,好在朝廷也有所準備,愿意留下的招待吃喝到明年,這一下讓很多舉子看到機會,紛紛去拜訪同鄉(xiāng)的官員,以便于獲得更多的人脈關(guān)系。

  而張信則是在張忠出殯后開始思索自己未來的道路,可就是這日外面門子來報:甄家少爺來了。

  張信:甄復?這小子能出門了。

  來到門口,看到唇紅齒白的甄復對著自己傻笑,張信上去就是一腳:你TMD,上次被你家人打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甄復被踹了也不生氣:大哥,大哥,小弟這不是來認錯了嗎,給你這個。

  就看到甄復拿出一柄寶劍:這是我祖父當初隨太宗打仗時候,太宗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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