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科舉（四）

　　女人款款給張信作揖了一下：甄洛見過哥哥。

　　張信：張信見過姐姐。

　　甄洛笑了笑：張信哥哥，我可你比小呢。我是天圣10年，你是天圣9年，我們差一歲。

　　張信：你怎么知道哪一年的。

　　甄洛：你忘了你家把你的生辰八字送到我家迎娶甄家女兒嗎。。。我這次把小妹也帶了出來。

　　就看到一個縮小版本的甄洛走了出來：甄姜拜見張信哥哥。

　　張信寵溺的摸了摸小姑娘的頭說：乖。。

　　說完張信掏出幾個之前自己用吊線法從蔗糖水里提煉的冰糖給小姑娘吃，吃著小糖塊，小姑娘開心的不得了，還要給自己姐姐吃。

　　可大家都是半大孩子，能玩的也無非是射箭、投壺。

　　而張信里面還住著一個后世社畜的靈魂，跟這些小孩玩不到一塊。

　　雖然甄洛漂亮，可不是自己未來老婆，看了也白看。這時候張信四處找了找倒是沒看到自己鐵桿小弟甄復(fù)在哪里，于是問到：甄復(fù)那小子呢。

　　甄洛一聽說道：他被父親罰了在家抄書，所以來不了了。

　　張信：活該這小子。本來我還說給他介紹個姑娘呢。

　　說完張信也不好多待找了個由頭走了，留著甄洛在那傻傻站著。

　　張信認(rèn)鐙乘騎，帶了盛宏等人，回東京城去了，恰逢午時，一行七八人找了一個飯店。盛宏將馬接過來，交與店小二喂好。找了一個座兒，張信坐在正面，盛宏打橫。雖系同年，但已有主仆味道，不過只因出外，又無外人，兩人就在一處吃了，護(hù)衛(wèi)們則是尋了角落桌子。堂官過來安放杯筷，放下小菜。張信隨便要一角酒、兩樣菜。盛宏斟上酒，張信剛才要飲，只見對面桌上來了一個道人坐下，要了一角酒，且自出神，拿起壺來不向杯中斟，花喇喇倒了一桌子。見他唉聲嘆氣，似有心事的一般。張信正在納悶，又見從外進(jìn)來一人，武生打扮，疊暴著英雄精神，面帶著俠氣。道人見了，連忙站起，只稱：“恩公請坐?！蹦侨艘膊蛔?，從懷中掏出一錠大銀，遞給道人，道：“將此銀暫且拿去，等晚間再見?！蹦堑廊私舆^銀子，爬在地下，磕了一個頭，出店去了。

　　張信見此人年紀(jì)約有十六七上下，氣宇軒昂，令人喜愛，因此立起身來，執(zhí)手當(dāng)胸，道：“尊兄請了。能不棄嫌，何不請過來彼此一敘？”

　　那人聞聽，將張信上下打量了一番，便笑容滿面，道：“既承錯愛，敢不奉命?！?p>　　盛宏連忙站起，添分杯筷，又要了一角酒、二碟菜，滿滿斟上一杯。盛宏便在一旁侍立，不敢坐了。

　　張信與那人分賓主坐了，便問：“尊兄貴姓？”

　　那人答道：“小弟姓展名昭，字熊飛?！?p>　　張信：等等。。。御貓展昭。不是跟著包黑子嗎，怎么。。。

　　張信也通了名姓。

　　二人一文一武，言語投機，不覺飲了數(shù)角。展昭便道：“愚兄現(xiàn)有些小事情，不能奉陪賢弟，改日再會?！闭f罷，會了錢鈔。張信也不謙讓。

　　回到東京路上，張信還在想，展昭都出現(xiàn)了，那么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在哪里？

　　張信轉(zhuǎn)頭問盛宏：包拯現(xiàn)在怎樣你知道嗎。

　　盛宏：包拯不知道。。。

　　可突然張和說了：包拯。。。小公爺，這包拯不就是咱們德化旁邊建昌縣（今江西永修）知縣嗎，你問他做甚

　　張信：沒有，突然想到了這人。。

　　看來現(xiàn)在包黑子還沒發(fā)跡。。。

　　這是一行人路過大相國寺，盛宏最近一直都會來這里和一些寄住這里的學(xué)子們聊學(xué)問，于是他邀請張信一起過去。反正也是閑著，于是跟著去了大相國寺。

　　張信平時也不喜歡交流，直接找了一間禪房坐著。忽聽外邊有腳步聲響。張和連忙迎出，卻是外班，手持書信一封，說：“外面有一儒流求見。此書乃盛宏的?！睆埡吐劼?，接過書信，進(jìn)內(nèi)回明，呈上書信。張信將書拆閱，原來是封薦函，言此人學(xué)問品行都好。張信看罷，即命張和去請。

　　便向那人說道：“我家小公爺有請?！敝灰娔侨怂顾刮奈?，隨著張和進(jìn)來。

　　到了禪房，張和掀簾。

　　只見張信立起身來，那人向前一揖，張信答了一揖，讓坐。

　　張信便問：“先生貴姓？”

　　那人答道：“學(xué)生復(fù)姓公孫名策，屢落孫山，故流落在大相國寺。多承盛兄照顧，特具書信前來，望請小侯爺收錄?！?p>　　公孫策自己怎么能不認(rèn)識，可是自己也不過一個學(xué)子，怎么就能收人：公孫兄看著年歲也不大，怎么就不想著繼續(xù)考取功名呢。

　　公孫策：策今年二十有一，但家貧且更多都是急智，對于治國、詩賦都不擅長，現(xiàn)在連解試都過不了，前不久盛兄說道小侯爺文采斐然，殿試一定能高中，可是現(xiàn)在年歲不大，到時候授官后必定需要人幫扶，于是推薦學(xué)生投效小侯爺

　　張信：這樣啊，我現(xiàn)在倒是有個事情給你做，衛(wèi)州的大車莊在我名下，我在那邊種了波斯來的甜菜，養(yǎng)了幾年最近準(zhǔn)備豐收，而你過去做管事，負(fù)責(zé)把甜菜全部榨糖，方法我這就給你，你要保密。做好了糖就讓人通知東京城的張記商行來提貨，莊子上可以分1成作為分紅，具體怎么分，你做主。

　　公孫策一聽現(xiàn)在安排自己做管事，雖然不是他想要的師爺、幕僚，但侯爵府的管事也不會太差。而且張信現(xiàn)在沒有殿試沒有官身自己也不能逼他不是。。。

　　于是公孫策欣然答應(yīng)，跟著張信回后，第二天就帶上幾個人去到莊子。

　　到了莊子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見過世面，這個莊子有100頃（宋代1頃15畝），還有200多頃的山林，并且莊子就靠在黃河邊。莊子本來就是種糧食（范仲淹《答手詔陳十事》提到“中稔之利，每畝得米二至三石，而宋時一石為45斤，后世日本戰(zhàn)國的一石也是學(xué)宋）

　　而張信幾年前從波斯商人巴沙爾手上獲得甜菜種子后，培育了2年種子，今年正式收獲。公孫策當(dāng)了莊子上與舊的管事交接后就去田里看甜菜收獲，這你種了200畝甜菜。。。

　　公孫策到的時候甜菜已經(jīng)開花還有一個多就可以收獲了。只是他這陣子卻不急著看甜菜，而是對莊子的賬目進(jìn)行了盤查，發(fā)現(xiàn)莊里的莊頭、各村的村長克扣了不少錢糧，甚至隱瞞了田產(chǎn)。于是乎他連夜把消息報告給了張信。

　　沒多久張信就帶著十幾個家兵，快馬來到莊子上，召集莊子上的頭頭要求明日把全莊的人都叫過來。

　　第二天到了卯時除了幾個頭頭，一個人都沒來。

　　張信看了看天說：公孫先生看來不會有人來了啊。

　　而莊頭許晃說：莊子上的莊戶都是懶漢，平時我們都管不了。

　　張信：是嗎，讓家兵都去看看唄。

　　許晃：估計難了。。。

　　說著私下突然沖出來幾十手持刀槍的歹人。

　　許晃：今日小侯爺在莊子上盤點賬目，沒想到被附近山上歹人知道，等莊上的人趕到，小侯爺已經(jīng)遇難了。。。

　　張信：好主意，好手段啊。。。。

　　說完張信就掏出火槍一槍打爆了許晃的頭：殺了這些賊人。

　　張信的家兵都是西軍的精銳，可耐不住賊人人多，沒多久已經(jīng)有七八人受傷。。。眼看就要吃虧，突然一旁來了三人，這三人武藝高強把賊人殺死了十來人，賊人也是眼看不敵開始撤退。。。

　　可張信哪里能放的過他們：抓住幾個活口。

　　那三名高手聽到后，一人上前抓住一個壓到張信面前。

　　這時候張信發(fā)現(xiàn)三人中有一個竟然是之前的展昭。

　　張信：展兄，你怎么來了。

　　展昭：前幾日我在東京認(rèn)識了王朝、馬漢二位兄弟，他們二人參加武舉，但因為科舉推遲他們就滯留了，今日我們商量去河?xùn)|游玩，沒想到遇到你這里。

　　張信：很好啊，來人通知當(dāng)?shù)毓俦^來。。。

　　幾個時辰后，當(dāng)?shù)氐泥l(xiāng)兵、廂軍都來了，甚至東京的候府都準(zhǔn)備來人。

　　而張信指揮這些人把全莊的人全部叫了過來。

　　所有莊頭的親眷全部下獄，最次都要發(fā)配充軍，而在場的那些頭目的家中男丁全部處斬，女子充入教坊司。

　　等張少賢帶著家兵和禁軍來到莊子上時候，發(fā)現(xiàn)有點不可思議的事情，自己兒子竟然已經(jīng)殺了七八人。

　　當(dāng)張少賢一把奪過張信手上的刀時候，看到兒子竟然眼睛里全是戾氣。。。

　　張信：放開，老登，不然連你也砍了。。

　　這時候張信一問才知道這些莊頭竟然勾結(jié)潑皮無賴要殺張信，即使后來俘虜了他們，有個莊頭竟然暴起要殺張信，最后是小廝張進(jìn)替他擋了一刀，可惜張進(jìn)才14歲，今年蔡跟著張信的，一刀人立刻沒命。

　　而張信則是拿過侍從的刀一刀砍掉了莊頭的腦袋，之后就殺入人群，見人就砍。

　　張少賢叫來家將張德把張信帶回去，

　　人一走，張少賢：把所有相關(guān)的都?xì)⒘?。罪?zé)推給那些潑皮

　　張信回去的路上展昭和王朝馬漢也跟著一起。

　　張信：三位哥哥今后怎么打算。

　　王朝：我和馬漢這次也是落選了，本想留著東京城找個大戶人家做個護(hù)衛(wèi)，可是等了幾個月現(xiàn)在都沒盤纏了。

　　展昭：我還好，沒什么想法，走一步看一部吧。

　　張信：王朝、馬漢二位哥哥可愿意來我候府做個侍衛(wèi)頭領(lǐng)，你們也看了我的莊子現(xiàn)在頭目都死了，你們幫我去莊子上做個頭目，平時護(hù)衛(wèi)安全，訓(xùn)練莊丁。

　　王朝馬漢：這。。。。

　　張信：二位哥哥，等我父傷好后，我推薦你們加入張家軍。

　　王朝、馬漢：是哪個洛川候的張家軍

　　張信：就是。

　　王朝、馬漢：我等愿意。

　　展昭：老侯爺一代英雄，我也心里仰慕的很，兄弟不棄，我展雄飛愿意給張家做個護(hù)衛(wèi)。

　　張信：展昭哥哥不必如此，平時教授我武藝，出外護(hù)我周全就行

　　張信回到家里后第一件事就是張少賢從西軍還有自家家兵種選了50名侍衛(wèi)給張信做護(hù)衛(wèi)，不僅如此，還讓人從北邊買了一百多室韋、女真人做張信莊子上的奴隸，又從山東、河北各路買了1000多難民充實莊子。

　　張信則是任命公孫策為莊子管事，而王朝馬漢為莊子的護(hù)衛(wèi)頭領(lǐng)，其他各村的頭人全是張家家奴、家生子充當(dāng)，人也由張信或公孫策刪選后再定。

　　至于張信的婚事，雖然李氏拿回來很多人家姑娘的生辰八字，可還是沒有一個看上的。

　　李氏：我兒，你到底喜歡哪個??？總不至于要你爹給你求個公主吧。

　　張信：公主不要了吧，現(xiàn)在長公主才3歲還是4歲，等能取我都二十多，而且取公主不能納妾。

　　李氏：你是不是有自己要的？

　　張信：那個甄家。。。。有個大姑娘甄洛，娘你幫我去看看。

　　李氏：甄洛。。。你是說那天你身邊那個。

　　張信：對對對。。。

　　李氏：可咱家已經(jīng)說了拿她家的姑娘做妾，現(xiàn)在又要個做正妻，這怎么鬧得。

　　張信：我看了婚書，上面說迎娶嫡女，那個甄洛不也是嗎，即使不是那也容易。

　　第二天，李氏帶上許多禮物又來到甄家。

　　這次是甄義的大娘子曹氏見得李氏。

　　曹氏比李氏低了好幾個門第，早早來到門口迎接。

　　廳內(nèi)。

　　曹氏：侯爺大娘子不知道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

　　李氏：還不是孩子的事情嗎，你家是不是有個姑娘叫甄洛

　　曹氏：甄洛。。。我家二郎的女兒，比我姜兒大了一歲多。

　　李氏：才一歲，怎么那日我看著貌似大了兩三歲的樣子。

　　曹氏：哎，洛兒也不知怎么的就是長的快，可能是因為他母親是契丹人緣故吧。

　　李氏：契丹人？

　　曹氏：之前老二在北面做官收留的契丹女子納為妾室。

　　李氏：那么這個女子是一個妾室還是契丹人生的。

　　曹氏：是啊，不然當(dāng)年怎么不安排他結(jié)親。

　　李氏：哎，那孩子我看著也喜歡。。。這樣如何，婚書我們寫的是納甄家嫡女為貴妾，不如就定那姑娘如何，不然我那兒子我無法交代啊。

　　曹氏：哎，你家那小侯爺啊。。。行吧，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