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秦淮河
對于張信的粗俗,很多船上的公子少爺們紛紛指責(zé)他,有幾個有權(quán)勢的直接要丟其下船。
眼看就要打起來還是船上的老鴇子過來打圓場:大家都是貴家公子,打架有失身份。。。這位公子也是太猴急了。
公子甲:對啊,這么猴急,等下沒錢給就等著丟人吧。我們江寧可是不缺錢的。
張信悄悄跟身邊的護(hù)衛(wèi)說:等下出錢多的給我查查,正好來個反貪腐、查稅
之后一個時辰,張信無聊的看看秦淮河的風(fēng)景還睡了一覺,直到護(hù)衛(wèi)叫醒自己才發(fā)現(xiàn)要開始競拍了。
這時候的江小小的媽媽上來說:起拍50貫。
張信:買下多少錢。
媽媽:10倍即可。
張信:那我出1000貫
開場暴擊直接把很多人逼退,不過這里好歹是江南富庶之地,1000貫
?。ㄔ诒彼纬跄辏渴椎膬r格是300錢,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的66公斤。換句話說,購買1斤米需要2.3錢。以現(xiàn)在為例,暢銷全國的東北大米售價為每斤3.5元。因此,可以推斷出1錢約等于今天的1.5元左右。通過計算可得,1000貫在北宋初年的購買力相當(dāng)于今天的115.5萬元,而這時候是大宋中后期就把價值再壓縮一下暫定為80萬。
在《水滸傳》中,宋江想要被朝廷招安,當(dāng)時他就想通過李師師這條線與宋徽宗搭上關(guān)系,進(jìn)而可以成功被朝廷招安。于是宋江帶有重金來到京城,求見李師師,宋江一共花費百兩黃金才有機會見到李師師。要知道宋代大約1兩金子就是4兩白銀,那么百兩黃金折算成人民幣就是60萬元錢)
一位官宦子弟這時候舉手:1200貫。
一名鹽商子弟:1300貫。
張信:沒錢就別100,100的來,我出2000.
2000貫已經(jīng)不是小數(shù)目,很多公子能給的起,但要是家里直到他們用來買花魁,估計會打死自己。要知道秦淮河一般一個清倌人就是幾百貫,上千貫也有,但肯定都是才女、名媛、貴女,歷史上秦淮河最貴的也不過一個前朝郡主賣了4000貫,而這錢能在江寧城外買一套100畝的豪宅帶假山小湖的那種
不過還是有人跟張信競價:我陳家第一次聽說有人比錢。。我出3000貫。外加一座宅子安置。
張信:陳家,莫非是那個天下第一海商陳家。
陳公子:不錯,知道了還不撤了,免得最后打臉給不起。。。
張信:也對對對,那我就5000
陳公子:6000
張信:8000.
陳公子:9000
張信:15000
陳公子:。。。。。。。。。
張信:陳公子是不是口干說不出話,我給你倒茶,你接著喊。
陳公子:我出2萬。
張信:好,你的了
(1萬貫仁宗時期可以在開封置辦一套奢華的服裝也可以在福建建一處擁有60間校舍的府學(xué),也可以值班瘊子甲1000副,也可以購買十艘商用船或者在江浙地區(qū)造一艘“五車十漿”的小輪船)
現(xiàn)在這是2萬貫,陳公子家雖然是大海商,可他家打造一艘兩千料的大海船正好1萬貫出頭,這2萬貫直接把家里兩艘船弄沒了,如果花在別的地方最多一頓毒打,可這是爭風(fēng)吃醋卻又不一樣了。
張信:陳公子好爽,我們?yōu)殛惞淤R彩。。。
“彩。。。。。”
2萬貫,陳公子有點傻,今天才帶幾千貫飛錢出來,關(guān)鍵這些是家里給他買禮物結(jié)交張府的一些管事用的,他們家想依靠上張信這顆大樹,然后也不知道從哪里聽說咱們這個張大人沒別的愛好就是好色。于是他就想買個清倌人送過去。。。。
現(xiàn)在錢超了,自己也沒錢補。。
于是陳公子上前溝通:我先付2000貫飛錢,三天內(nèi)把剩下付清如何。
這時候媽媽開始語氣不好:陳公子,媽媽我在秦淮河也十幾年了,第一次聽說買清倌人還能這樣玩,您沒錢就別喊啊,這讓我白白沒了上萬貫錢啊。
說完媽媽推開陳公子找向張信說:這位公子,咱們能不能這樣,也不要您15000貫,8000貫小小就跟您走了。
張信:8000?我沒有,我只是跟著喊價。
媽媽一聽有點傻,這不能砸在手上,于是說:6000也行啊。
張信:6000也沒有啊。
媽媽:那那那。。。公子您能出。
張信:2100貫。
陳公子正好只有2000貫,多一毛都沒有,而張信正好卡著這個。。并且現(xiàn)場也沒人出更多錢了。
媽媽:那公子是怎么給。
張信:這里是21張100貫的張記鈔票,即可兌付不收手續(xù)費
看到是張記的鈔票媽媽還是很高興的。
張記的鈔票其實就是一種儲值票,開始很多人來張家買東西都要帶很多錢,于是多的就存在柜上,柜上會開一個票據(jù)證明。再到后面張信開啟了儲值辦會員活動,不是會員不能買張記的好東西,而且還辦的事存95得100貫,只是這個儲值的不能兌付,其他存的則是可以在全國各地張記兌付,于是很多商人發(fā)現(xiàn)了商機,干脆把錢存在張記,然后拿上票據(jù)去易地兌付。
再到后面商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客戶也認(rèn)張記的票,反正自己客戶也要去張記買東西。
最后是單張票據(jù)太大比較麻煩,于是張記出了1貫、5貫、10貫、20貫、50貫、100貫的票子,取名鈔票。
拿上21張鈔票,媽媽立刻拿出江小小的奴契抵了過來。
可這時候陳公子跑來說:這位公子,這個江小小能不能讓給我,我先付你2000貫飛錢(飛錢,亦稱“便換”、“便錢”。唐宋的匯兌券。憑紙券取錢而不必運輸,錢無翅而飛,故曰“飛錢”),另外我這有個漢代的古玉價值萬貫,抵在您這,回頭我拿錢來贖時候再給您2000貫如何。
張信:賺一倍咯。。。也行吧,看來你勢在必得這小娘子啊。
陳公子:家父安排的要事,不能細(xì)說,小弟陳浩,不知兄長姓名。
張信:你叫我李新吧。
陳浩:李兄,這后面在哪里找你方便?
張信:我把東西寄存在江寧張記總店,你去那邊換即可。
陳浩:這樣挺好,挺好。。。我在那艘花船也包一個花魁,雖然不是清倌人,但也是功夫了得的,就算小弟今晚擾了雅興。
張信:懂事啊。。。
當(dāng)晚張信折騰了一晚,導(dǎo)致那個花魁好幾天接客不了。。
2天后,公孫策來報,之前找江南幾家造船廠定的大船已經(jīng)開始施工,他們的老板派了家中子弟過來想結(jié)交張信。
張信想著以后自己的未來在海上,認(rèn)識這些人也不錯,于是穿戴整齊后讓人把這些人帶到偏廳。
沒多久偏廳里坐了十幾人。
張和作為張信的現(xiàn)在管家先是接待了一行人,禮物也都收了。
等張信來的時候,全場跪著。
張信:起來吧,我這沒這么多規(guī)矩。
一個帶頭的老人起來了,其他人也紛紛起來了,這時候張和把禮單抵了過來。
張信看了看,有錢,有田,還有送船,可看到最后一張熟悉的奴契時候。。。
張信有點愣神:大家的東西我收到了,回頭你們找沈括,那邊有新的海船設(shè)計圖,誰做出來了,工期短、質(zhì)量好、價格便宜,那就誰是我的制定船商,軍、民、商全指定。
這一下很多有設(shè)計能力的代表激動起來。。。
張信:行吧,今天就到這里,那個陳浩留下。。。
在角落只能聽到聲音看不到人的陳浩突然聽到叫自己名字,趕緊跑出來跪著。
可突然一雙大腳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踢了踢自己:老弟怎么這么大規(guī)矩。
陳浩聽著聲音熟悉抬頭一看:李。。兄。
張和:這是我的張大人。
陳浩聽完趕緊說:小人不知道是大人,還和大人。。。
張信:沒事,你這搶姑娘不也是給我用嗎,起來吧,帶我去看看小小。
陳浩也是非常懂事把江小小安置在了一個陳家的宅子里,丫鬟、婆子準(zhǔn)備了一堆。
等張信到的時候,江小小也有點吃驚。。。尤其是知道張信身份后,江小小有點害怕,因為她是被官兵抄家的,天生對大官害怕。當(dāng)?shù)弥约罕簧倘速I下開始還開心,可是得知自己只是買下來獻(xiàn)給張信這位江左第一官時候她又害怕了
張信上前捏了捏江小小還有點肉肉的臉說:這皮膚真好,你自己玩去吧,晚上找你。
在宅子的一處亭子內(nèi)張信抓著陳浩問話:你家自稱第一海商,優(yōu)勢在哪里。
說道專業(yè)問題陳浩開始不緊張了:我家被叫第一海商不是因為我們很能賺錢,而是我們開拓范圍大,能去別人去不了的地方。其他人大部分去了真蠟、吳哥或者南洋一些島,而我父親可以去印度,而我祖父則是去了黑衣大食的地界。。
張信:阿拔斯王國?
陳浩:是的,當(dāng)?shù)厝说拇_這樣稱呼自己。。。
張信:那么歐羅巴人接觸過嗎。
陳浩:接觸過一些不過都是去一個叫埃及的地方做生意的。
張信:那你們現(xiàn)在能不能再去埃及。
陳浩:有船,有人,我們就能去。
張信:回去告訴你家負(fù)責(zé)的,給我個計劃,我要去埃及做生意,這個你們陳家跑通了,我給你陳浩市舶司的六品官職,并且扶持你做家族繼承人。
陳浩:大大大人,為何是我。
張信:沒啥,就是緣分,還有你選妞的眼光和我一樣好
陳浩:我,我,我以為報,愿拜大人為兄。
張信:拜就算了,但以后可以叫我大哥,但記著別拿我的名聲出去惹事。
陳浩:小弟遵命。
陳浩是明州陳家的三房,雖然也是家中長子,但三房注定在家族沒有地位。
這次他先找到自己父親陳俊高說明了這次江寧遇到張信的一系列事情,現(xiàn)在張信給了任務(wù)就是建立一條安全高效的航線前往印度、埃及做生意,船可以從張信那邊出,但是優(yōu)秀海員和領(lǐng)航員只能陳家出。
陳俊高已經(jīng)40歲,家中也有四五個小妾,管著家族的十幾艘船的生意,現(xiàn)在來了這么一茬他有點猶豫。
陳俊高:這事如果做,就要為父親自出海了,我去找你幾個叔叔商量下怎么做,我們盡快今年再見一次大人,避免大房的搶了這個潑天富貴。
也是巧了12月剛到甄氏就有劇烈反應(yīng),可就在眾人叫穩(wěn)婆和龐慶時候,一個小孩的聲音傳來,甄洛的侍女大喊:甄小娘生了,生了,是個小姐
張信第一時間跑了過去,自己有了兩個兒子總算有了女兒,這個女兒通體雪白,一雙大長腿,注定以后會迷死很多人,最關(guān)鍵這孩子不怎么苦惱,只是一味的吃奶,貌似餓了很久,可吸不出奶。
可這時候孩子突然生的家中沒有準(zhǔn)備奶媽,而巧的是虎兒那邊有三個奶媽伺候就說叫一個奶媽過來,只是虎兒他們住在外宅。。。
這時候一個人過來,這人是南京(應(yīng)天府)留守推官蘇頌,他父親葬在京口,加上他也當(dāng)過江寧縣知縣,這次來祭奠完父親后就準(zhǔn)備拜望一下張信,本來他這樣小官是見不到張信,但他老爹官至集賢殿修撰。追贈太師、魏國公,身份地位也夠了。
恰巧蘇頌的家眷也跟著一起來了,而蘇頌妻子正好也剛生產(chǎn)完沒多久,看到孩子需要奶媽她就直接上了。
小寶寶一吃到東西就大口嘬,可吃了幾口就睡著了。
對于這個情況張信還是很安心:蘇兄你剛剛說你現(xiàn)在什么情況。
蘇頌:暫住潤州丹陽耕讀
張信:可愿在鎮(zhèn)海軍暫做一個推官,但你要做判官(節(jié)度使副手)的事情,你知道的,我現(xiàn)在沒有一個合格判官
蘇頌:這。。。就多謝東翁
高滔滔抱著孩子來到張信身邊說: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張信:小名就叫小豆子吧,大名。。。豆子。。。
萱花雖微花,孤秀能自拔。
亭亭亂葉中,一二芳心插。
那就叫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