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地下
——把視角拉到林詩唯這邊
有些氣憤的切斷與方軒的通訊模塊,林詩唯背靠著墻角,握了握拳頭,想到:“離開前我一定要找個機會教訓(xùn)你一頓!”
她偏轉(zhuǎn)了一下頭,靜靜地朝著一旁的小道看了過去,團長的身影剛剛轉(zhuǎn)進岔道,從中傳來的腳步聲也漸漸變淺。
但她并沒有直接追上去,而是拿出幾天前就畫好的附近地圖,對比了一下附近錯綜的小路,預(yù)判出團長的路線,迅速的從其他路繞了過去。
“幾天前探索這邊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這邊的建筑排列結(jié)構(gòu)比其他地方復(fù)雜了許多,幸好當時做了地圖?!?p> 林詩唯輕盈的翻身到一旁房屋的二樓,不留聲音的在巷中騰躍,越過一條條岔道,在祁團長完全注意不到的范圍緊緊的跟隨著...
林詩唯停下腳步,半蹲在傾斜式的房頂上,低頭看著對方走進了斜下方的一個小建筑。
那似乎是一個很常見的地下酒館,藏身在小巷深處,低迷的黃色燈光,輕緩憂傷的音樂,只有寥寥幾人的顧客。
“冷卻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嗎?”林詩唯注意了一下儲存空間內(nèi)唯一的命運裝備,“真是不湊機,只就這樣能上了?!彼贿呎f著,一邊把此地坐標發(fā)在了通訊模塊,隨后跳下地面。
但剛進門不久,林詩唯便立馬意識到了不對。戴著口罩,默默進來的一分鐘內(nèi),她就感受到了在場為數(shù)不多的幾人都對自己投來了異樣的眼神。
對此或許還能用因為人少,自己突然進來太引人注目來解釋,但不妙的是,這些人沒有絲毫隱藏的意思,緊接著就陸次離開了酒館。
情況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林詩唯的計劃被打亂,意識到了陷阱后,急忙轉(zhuǎn)身,但——“啪!”,最后一人用力帶上了酒館的門,緊接著便自動反鎖。
撻,撻,撻...沉穩(wěn)的腳步聲響起,一個年輕人從后臺走來。但看到對方一身極似聯(lián)邦西部服飾風(fēng)格的衣服,林詩唯止住沖上前的腳步,沒有像預(yù)設(shè)好的一樣立即動手準備制服對方。
「提示:正在嘗試確認對方是否為隊友...」
「提示:對方已確認,正在接入通訊模塊...」
「提示:小隊成員2已確認,通訊模塊等級提升至lv3」
“果然?!绷衷娢ò档溃m然是初次試煉的隊友,但她并沒有放松警惕,緊繃著身體隨時準備出手。
“不要這么緊張嘛,我叫陳曉,”年輕人瞇著眼,擺起一個笑容,“大家都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命運試煉?隊友間不得互相信任嗎?”
林詩唯皺了皺眉,看了一眼他身后沉默著的團長,問道:“你就在這肆無忌憚的說了?不擔(dān)心被原住民聽到了會出什么問題嗎?!?p> 陳新擺了擺手,“他可不算什么,”眼睛放出些腥紅的光芒,“我是一個月前到的,現(xiàn)在在和位于血城頂點的‘人’在合作?!?p> “哦,是嗎。那還真是厲害,那對那個什么界核有線索嗎,還是已經(jīng)找到了?”林詩唯不動聲色,試探了幾句。
陳曉偏過頭對團長說道:“這幾天戲演的不錯,你可以下去了?!眻F長往她那邊看了一眼,快速從后門離開了。
“嘖,看來這兩個月你混的的確還不錯。”林詩唯撇了撇嘴,十分不爽的說道。
她并不是傻子,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她從初到血城開始就中了陳曉的套。謹慎的懷疑、調(diào)查所謂的“團長”,卻不曾想被反過來騙了近一個星期。
“如果那家伙在的話,應(yīng)該早就看出來了吧...可惡!又開始這樣想了!”林詩唯拋開腦中的思緒,繼續(xù)問道:“那么,你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的目的是?”
“先讓我鄭重的道個歉,真是對不起,”陳曉的表情似乎帶上了一些歉意,“我對這次事件的重要性,還是有些了解的。”
“說的不好聽點,我當時并不知道你們的具體情況,為了避免帶上愚蠢的隊友,就用了些手段試探了一下?!?p> 說著他不自覺地皺了皺眉,繼續(xù)道:“還有那個魔術(shù)師,大概率也是這樣想的吧?!?p> “魔術(shù)師?你說方設(shè)?你見過他了嗎,他現(xiàn)在在哪?”聽到這個消息,林詩唯表現(xiàn)的似乎比平常迫切了些。
「哼,如果是他的話,肯定不會顧及這么多,但凡是有一點利用價值的人,早被他利用上了?!闺m然她是這樣想的,但并未出口反駁陳曉剛才的言論。
“哦,你認識他?”這次陳曉似乎真的有些驚訝,“但我和他并沒有真實見過面,只見識過他的一些手段罷了。”
“是嗎?!?p> 陳曉見林詩唯的態(tài)度有所緩和,便緩緩走向前方的吧臺,做勢想要倒一杯酒。啪!林詩唯反應(yīng)迅速,一把擒住了陳新突然伸出的右手。
“你想干什么?!”
“真是受不了,”陳曉嘆了口氣,“聊這么多,就為了降低一點你的警惕程度,結(jié)果只是白費功夫嗎,”
林詩唯沒有廢話,剛想動手,視線卻直接撞上了陳新剛完全睜開的猩紅雙眸。
“不跟你浪費時間了?!?p> 「提示:正在承受催——
提示還沒完整出現(xiàn),林詩唯便雙眼一黑,完全暈了過去。
一旁的陳曉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兩步,腳步虛浮,幾滴鮮血從眼角滲出。“強行使用這能力,還真是難受,”他搖了搖頭,抹去血痕,“不愧是那個家伙認識的人嗎?”
團長不知什么時候又走了回來,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林詩唯,一改剛才的態(tài)度,對陳新說到:“切,到頭來,還不是這樣,還陪你演了剛才那場戲。”
“怎么,你有意見嗎?別忘了你手下的人連那個魔術(shù)師的影子都還沒摸到?!?p> “呵,說的你就有能力找得到他一樣?!?p> 陳曉手扶著桌子,甩了甩頭,想要擺脫這種昏厥感,瞪了對方一眼,沒有再繼續(xù)懟下去。
看到團長把她的口罩撤下,陳曉挑了挑眉,說到:“哼,還是個美女...把她帶上,走了。”
半小時后,方軒趕到此地,看著面前燃燒著熊熊大火的建筑,他陷入了沉默。“真是一點線索也不留,呵,真謹慎?!笨磥磉@次對方稱得上是個“對手”了。
大量從附近房屋逃離但居民使得附近一片混亂,方軒一邊思索,一邊側(cè)身躲開往這邊跑來救火的城衛(wèi)?!暗鹊?,沃苓似乎還在那邊的廣場上,不會出事吧?!辈煊X到自己忽略了此事的方軒出人意料的有些急了。
“既然這邊找不到線索,那就不能再讓其他意外發(fā)生了?!狈杰庪S即便快速的趕了回去。
切,說林詩唯太喜歡孩子,但這樣看來他其實也差不多吧。
不過幸好,沃苓并沒有出什么事,而是和幾個玩伴一起回了自家旅館那邊,但得知這一情況的方軒也還是回去確認了一下。
方軒剛到旅館門口,就見沃苓蹦跳著沖自己揮手:“旅行者先生,你沒事吧?”安心下來的方軒吸取教訓(xùn),放緩語氣對她說了聲:“沒事?!辈簧瞄L、也沒興趣表達的他也就這樣上樓了。
房間內(nèi),窗簾緊閉,不算很亮的燈光鋪撒在整個房間,桌子上攤著方軒下午趁著騷亂從某個店鋪“借”來的地圖,而他正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緊盯著地圖,默默思索著。
“看來情況復(fù)雜了起來。”
“小隊成員2...如果是方設(shè)那家伙的話,是又有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計劃?如果不是,那為什么兩人突然都失蹤了,我們目前也沒加入什么陣營,不會與隊友敵對才對...”
突然,撻撻撻...一陣清脆的敲擊聲從窗外傳來。方軒眼神銳利了起來,走上前去側(cè)著身體,拉開窗簾——卻只見一只通體黑色,而眼睛血紅的小鳥正在不斷啄著玻璃。
“科切”,這是之前與沃苓閑聊時,她所提到過的鳥類,這個世界的特色生物有很多,但方軒并沒有機會逐一見識,如果算上陸的話,這是他見過的第三類。
如果說伊蹄穆是這片地域的特殊動物,那么科切更是特殊,只存在于血城。而它令人熟知的原因是,在夜晚,它會隨機敲開血城中某戶人家的窗戶來討要食物,并且十分的常見。
“伊蹄穆、凱黎...”剛把它趕走的方軒似乎想到了什么,“難道是之前城外的那個什么勢力嗎?盜寶團?”
“從那個小頭目的話來推測,他們原本是準備攻擊血城的吧?比起血城里城衛(wèi)的老式槍械,他們的裝備先進了可不止一點點,唯一的不確定因素,便是所謂血神的存在...”
方軒開始將已有的疑點一一列舉,“城西郊區(qū)那邊的爆炸,和這幾件事有關(guān)嗎...”
“還有最顯眼也最應(yīng)該去的地方,”方軒拿著筆,在地圖中心的某個建筑上點了兩點,“教堂,今天下午那兩人,應(yīng)該就所屬于這里?!?p> 但方軒并沒有決定下一步前往其中,而是移動筆尖,在其下方的一個區(qū)域圈了出來。“林詩唯失蹤的地點,那里我已經(jīng)去過了,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狈杰幘o鎖著眉頭。
“但這一整塊區(qū)域的建筑走向在血城中顯得都格格不入,小道錯綜復(fù)雜,如果沒有地圖根本看不出來,呵,問題也很大?!?p> 就在此時,通訊模塊意外的出現(xiàn)了新信息:
——通訊模塊lv3——
「2」:今晚9時,我在城中心的教堂等你。
「1」:當然可以,但不如你先說明一下你的身份。
——結(jié)束——
對方并沒有再次回應(yīng),雖然方軒本就沒有覺得對方能老實交代?!斑@80%是個陷阱,他憑什么篤定我會去?”但事已至此,為了林詩唯的安危,就算是陷阱,也得硬闖...?
——夜,這個世界的月亮分外的明亮,沉云飄過,漫天的繁星不斷閃爍。
夜里的血城,燈光亮度比聯(lián)邦暗了不少,使得皎暇的月光在白色瓷板上被反射的格外清晰。
方軒站在人跡已經(jīng)開始稀少的街道上。但在他面前的卻并不是教堂,而是一座被煙氣熏的遍布黑色斑紋的小建筑。
直接去?。。才怪,既然知道是陷阱,怎么可能就這樣莽過去?方軒作為獵者,如果能這么蠢的話,早被各路人馬給解決了。
也就是說,所謂二號隊友,被他放鴿子了。
方軒雖然記憶力一直比不過方設(shè),但比起普通人,強了可不止一星半點。雖然在來的路上將“順”來的地圖安然歸還,但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記憶,這一塊區(qū)域已經(jīng)被他刻入了腦海。
所以即使在夜晚,他也徑直找到了原來建筑的位置。
“雖然周邊各路都已經(jīng)看過了,但這里當時還籠著大火,并沒有進去看過,雖然應(yīng)該什么都不剩了,不過就當碰個運氣...”方軒想著,跨過燒焦的門框,進入了店內(nèi)。
看著店里隨處可見的燒焦殘骸以及漫著淡黃色的玻璃碎渣,方軒踱步思索著,“看著結(jié)構(gòu),之前應(yīng)該是個小酒館,確實適合隱藏據(jù)點...”
一只科切從玻璃已經(jīng)炸裂的窗戶飛進,在屋里盤旋了一會兒后,落在一段尚為完好的柜臺上,一臉呆萌,歪著頭盯著方軒??磥硭沁@里的??土耍驗榻裉爝@里突然被燒毀,而在不知所措中。
方軒并沒有搭理它,而是注意到了它爪下的柜臺?!爸車木萍?、柜臺什么的,全都已經(jīng)燒毀,而只有這一塊沒事,巧合嗎?”
趕走那只科切后,方軒敲了敲柜臺:“果然,和一般的感覺不一樣,看來不是普通的木材,或者說涂層的不明材料嗎?”
“嘎~嘎?嘎!”被驅(qū)逐的科切又在屋內(nèi)盤旋著,發(fā)出與它外貌格格不入的叫聲。
“長得挺好看,但叫聲卻和烏鴉一樣刺耳,可惜了?!闭f著,方軒按照一定角度把柜臺移開,一扇暗門出現(xiàn)在地上。
嘗試一番后,發(fā)現(xiàn)其并不能打開。于是,藍色煙霧蔓延而出,在方軒的控制下,開始往右小腿聚集縈繞...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頭部似乎并沒有出現(xiàn)以往的劇烈疼痛感。
蓄力,一擊踏下。暗門應(yīng)聲而裂,連帶著大量堅實碎塊往下墜去。
“看來運氣不錯,中獎了?!?p> “這種效果,并不是自己平常能夠用出來的?!保粗约涸斐傻膭屿o,方軒雖說有些疑惑,但并沒有繼續(xù)多想,而是抓緊時間,縱身一躍。
大概只是平常使用的暗門,豎直高度并不大,落下后,暗道繼續(xù)往下傾斜,踩著剛剛落下的碎渣,方軒繼續(xù)深入。
——底部,幾個“信徒”正默默守著這個通往地面的路口,突然一聲巨響從上方傳來。轟!幾人面無表情的往上看了一眼,仿佛機械一般對其中一人說道:“你去報告。”
沒有再任何交流,其中一人往身后的通道跑去。其余幾人散開,圍住路口,沉默的盯著。
嗖——眾人眼睛一花,一個縈繞著妖異藍色的人影突然從路口襲出,瞬間到達一人身側(cè),隨之而來的是一記手刀落下。
但,即便是被砍在脖子上導(dǎo)致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這個“信徒”也并未就此昏過去,反而拿著手中的鐵棍,勢大力沉地一棍揮出。
方軒輕松的側(cè)身躲開,但聽到落空的鐵棍擊在墻上的巨大聲響,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嗎,就這一下,斷幾根骨頭都是少的?!?p> “外來者,報上你的名字,”離得稍遠的一個“信徒”對他說道,“如果你有合適的理由進入此地,血神大人或許會原諒你的?!?p> 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方軒沒有和敵人廢話的習(xí)慣。沒有吐出任何一個字,他冷峻地掃視著同樣沒有猶豫向自己襲來的幾個“信徒”。
“六個。”方軒躲過朝自己劈來的長刀,左手迅速扣住他的腕關(guān)節(jié),用力一扭,朝自己拉扯過來,抬腿加速,一個正踢落在了他的小腹。
長刀脫手而出,剛旋過身來的方軒用右手接住,一刀直刺,剛剛拿著鐵棍那人的右肩胛骨被直接刺穿,右手被廢。與此同時,被正踢擊飛的那人剛剛落地,砸中了正處于后方的另一位“信徒”。
“五個。”方軒繼續(xù)淡淡的說道。
剩下的“信徒”似乎并沒有什么感覺,無論是害怕還是興奮,他們就如機械一般繼續(xù)朝著方軒襲來。
方軒搖了搖頭,刀鋒一震,幾滴鮮血飄逸而出。“質(zhì)量還不錯。”他悠閑的評論著,一邊側(cè)身躲開攻擊,帶著長刀下劈,用刀背擊中來人的膝蓋一側(cè)。
來者膝蓋骨徹底碎裂,帶著血絲的骨茬從皮膚中刺破而出,他在向方軒沖來的慣性下跌倒在地,方軒隨即抬腿,沖著他的腦袋一腳跺了下去,順便說道:“四個。”……
接著,方軒又如鬼魅般在幽暗的通道內(nèi)穿梭,一擊擊打在所有人身體關(guān)節(jié)處、致命部位,穩(wěn)定又精準。
片刻后,方軒提著搜刮來的長刀離開了此地,往通道更深處走去。
背后,一片狼藉。
——不知在什么地方,一只老鼠在濕暗的地牢中亂竄著,地牢內(nèi),暗黃色的燈光忽閃忽閃地維系著僅有的光亮。
角落里,白皙的雙手,被幾根堅實的鐵鏈束縛著,少女偏坐在地上,眼睛緊閉,緊皺的眉頭攀上了她精致的面容。
外面腳步聲傳來,聲音由小逐漸變大,最終在這個地牢前停下。
“開門。”身穿黑紋長袍、戴著金色面具的人對旁邊的手下說道。
“是,主教大人!”手下急忙拿出一串鑰匙,迅速的挑選著,打開了牢門。
“你可以走了?!甭犅劥搜裕窒逻B忙點頭,小跑著離開了此地。
走進地牢內(nèi),映入眼簾的是此時少女緊閉著雙眼、顯得有些痛苦的神色。來者金色面具下的臉似乎帶上了幾分憤怒,深吸了一口氣,手掌一翻,幾根特制的鐵絲便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隨手一甩,從剛才開始就在這里啃噬著一些黑色殘渣的老鼠失去了動靜,一根鐵絲正穩(wěn)穩(wěn)的將它的腦部釘在地面。“我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對不起,你太吵了。”金面人自言自語道。
金面人輕輕將她抱起,放成不那么難受的姿勢,隨后捏著剩余的兩根鐵絲,試圖解開少女手上的鐵鎖,從他流暢且專業(yè)的開鎖動作來看,以前沒少干過這樣的事。
少女的身軀突然顫抖了一下,嘴里似乎喃喃說著什么,“...?拋下...我...”稍微有些清晰的就只有這兩句。隨后,少女猛然抬頭,瞪大了眼睛,看到了面前的金面人,同時,鐵鎖已然落地。
少女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掙扎著站起身,眼眶微紅,聲音弱弱的說道:“能把你的袖子拉起來嗎?”
金面人疑惑了一下,竟乖乖的收攏長袍,將自己的袖子拉起。少女沖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輕罵了一聲:“蠢貨!”隨即一口咬下。
“嘶~”方設(shè)倒吸一口涼氣,條件反射地掙了掙手臂,卻被對方死死咬住,沒有掙脫?!澳闶窃趺凑J出我的?……剛才的夢嗎?是有誰把你拋下了吧,我可是不可能會這樣干的...”
林詩唯的眼角此時已經(jīng)泛出幾滴眼淚,臉色微紅,松口道:“我當然知道了,笨蛋!我現(xiàn)在只是想要狠狠的咬你一口而已!”
方設(shè)揉了揉已經(jīng)滲出血絲的咬痕,看著還有幾分委屈的林詩唯,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走吧,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p> 林詩唯愣了一下,才把他的手給拍開:“別隨便碰我!(//?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