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劉叔的貴人
“這個說來話長,也不太方便說,我晚點再跟你說吧,你說的貴人是怎么回事?”
李善一臉疑惑地問道:
“什么貴人讓你這么大反應(yīng)?”
“說起來,這個貴人你也見過,還是你給介紹來的呢,”
劉叔一臉的感慨:
“你劉叔我做了半輩子不正經(jīng)的生意,好不容易改邪歸正,打算好好經(jīng)營一個正經(jīng)的營生,
“誰曾想晚節(jié)不保,險些遭了牢獄之災(zāi)!
“多虧了有貴人相助,不然你現(xiàn)在恐怕就見不到劉叔我啦!”
“你到底遭遇了啥???”
李善仍舊感到一頭霧水:
“對了,我聽孟哥說有人吃我們的藥吃死了,這是真的?”
“唉,確實是這樣?!?p> 劉叔一臉的唏噓。
“真死人了?”
李善瞪大了眼睛:
“你是不是胡亂用藥給人毒死了?”
“我胡亂用藥?侄子,雖然你是我侄子,但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職業(yè)素質(zhì)好不好!”
劉叔一下子就惱了:
“我不是吹牛逼,我好歹在血肉領(lǐng)域待了這么多年,職業(yè)水平或許沒你好,但至少經(jīng)驗比你豐富吧?我怎么可能會犯那種低級錯誤?”
“那你說的牢獄之災(zāi)是怎么回事?”
“唉,這事要從半個月前說起?!?p> 劉叔幽幽一嘆:
“我那時不是跟你說我找到了一條生財之路嘛?”
“壯陽藥?”
李善皺起了眉頭:
“有人隱瞞了自己的病史?心臟有問題,或者是中風(fēng)、血壓偏高,還是腎臟有問題?”
“都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p> 劉叔氣憤地說道:
“而且最大的問題,是那個人壓根也沒來買過我的藥!甚至致死原因也跟我的藥壓根沒關(guān)系!”
“什么意思?”
李善有些迷糊了。
“那個人不知道從哪里搞到我賣的藥,然后因為腦癌死了!”
劉叔氣得拍大腿:
“他們說我這藥致癌!你說這是什么狗屁邏輯!”
“既然是藥的問題,你把這事丟給藥廠不就解決了么?”
李善更迷糊了。
“問題這藥也不是藥廠生產(chǎn)的啊。”
劉叔無奈地說道:
“你可能不知道,符紋領(lǐng)域的知識融合了四大文明的部分知識,有相當(dāng)一部分的重合,例如藥品的改良、文明造物的另類運用、具備特殊效果的小手段等,
“我賣的壯陽藥就是靠符紋領(lǐng)域的知識煉制出來的成品,藥效比常規(guī)的壯陽藥更強,也沒有副作用,你可能不信,總結(jié)來說就是……”
“我信?!?p> 注射過符紋藥劑的李善心里清楚符紋藥劑是什么情況,他有些遲疑地說道:
“所以,你被審判庭抓起來的真正原因是……
“有證售賣自制藥物致人死亡?”
“是這樣沒錯?!?p> 劉叔苦著臉說道:
“我本來想著這也沒多大事,賣點土方子,而且還是保證沒副作用的土方子,能出什么意外?沒想到還是翻車了。”
“得了吧你,你被抓得一點都不冤,一點法律意識都沒有。”
李善一臉的嫌棄:
“你去藥廠報備,然后申請個專利不就完事了?現(xiàn)在惹得一身臊,活該么不是?!?p> “你說得輕巧,可問題是我沒錢申請專利啊,要一萬多呢,還要等兩三年才能批下來,誰能等得了這么長時間?而且符紋領(lǐng)域制作藥物的手法也不經(jīng)查,要被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咱們暴露了怎么辦?”
劉叔攤了攤手:
“我發(fā)現(xiàn)你這死孩子是一點也不懂得大人的難處,我要有法子我會不去做嗎?”
“那你是怎么擺平這個問題的?”
李善自知做了無知發(fā)言,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這個就要提起我剛剛說的貴人了?!?p> 劉叔朝李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李善同志,你帶回來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要不是這位大人物出手把我保了下來,你劉叔我的一世英名就栽了啊!”
“什么大人物?”
李善現(xiàn)在對“大人物”這三個字有點敏感,一聽到這三個字就下意識警惕起來。
“了不得的大人物!”
劉叔強調(diào)了一遍這句廢話,然后拉著李善就往公寓里去:
“那個大人物就在大廳里,你也見過的,剛剛跟我喝酒呢!我?guī)闳タ纯础!?p> 李善將信將疑地跟著劉叔朝一樓大廳走去,沒過多久,李善就看到了劉叔口中的“大人物”。
只見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的筋肉壯漢坐在主位上,正全神貫注地往碗里倒水,他旁邊放著的一瓶“乙醇消毒液”格外醒目,
他已經(jīng)喝得滿臉通紅,隔著大老遠(yuǎn)就能聞到他滿身的酒氣。
李善記得這個“大人物”,當(dāng)時他去給黑刀定制掛袋的時候,在那家裁縫鋪子的門口撞到了這個滿身酒氣的壯漢,當(dāng)時壯漢就倒在地上,酒精中毒的跡象十分嚴(yán)重,偏偏還沒死,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
當(dāng)時李善指點壯漢來“劉子平診所”,臨走前還給壯漢灌了一碗心靈雞湯,然后壯漢顯然是來劉子平診所拜訪過劉叔了,當(dāng)天晚上劉叔就找到了致富的商機——賣壯陽藥。
這算哪門子貴客?
李善跟在劉叔身后,納悶地望著這個絡(luò)腮胡壯漢。
“哎喲,劉醫(yī)生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看見劉叔回來,這個絡(luò)腮胡子大漢頓時精神起來:
“你不是去買酒……哎,這你家孩子???長得挺水靈的嘛!”
挺……水靈……的……
李善那張臉頓時就黑了下去。
不過考慮到面前這個壯漢可能就是救了劉叔的貴人,李善當(dāng)即抖擻精神,朝壯漢喊道:
“叔叔好!”
“哎喲,還挺有禮貌,不錯,在哪里念書?哦喲,哦喲喲喲,這一身的傷,是不是跟人打架啦?”
壯漢的語氣跟那天醉酒時的兇惡模樣簡直判若兩人,尤其是配合這幾段家長里短的話,顯得他十分親切、隨和,
但不知為什么,初見時還好,直面這壯漢久了,李善心里總莫名奇妙地感覺有些畏懼,就好像在面對著一座隨時可能會噴發(fā)的火山,又好像一頭假寐的人形兇獸。
即便是面對夢平安、克利維爾這樣的四階領(lǐng)域能力者,李善都沒有過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畏懼感。
李善不知道這種敏銳的直覺從何而來,只感覺周圍的氣溫都仿佛下降了十幾度,冷得他牙齒咯咯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