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單挑全寨,不落下風(fēng)
周牧一腳踏入山寨,整個人的氣勢橫掃全場。
而在他對面的是,一座大廣場,廣場之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皆是身穿麻布衣,個個兇相十足。
每個人都向他投來兇煞的目光,并且身后還不斷有人涌來,將他團團包圍。
而在廣場上方,還有一座高臺,上面并排列有八個位置,除了其中空著一個之外,皆坐著人。
他們身上的氣息,以及外表流露的模樣,就比那些小嘍啰看上去要驚人。
明顯都是當(dāng)家級別的人,境界也大多在筑基以上。
看著周牧的目光中,滿是肅殺,隨時可能一齊殺來。
在這八個當(dāng)家位置的上方,還有一個首座,一名獨眼男子,此刻正大馬金刀的坐著,居高臨下的望來。
即使面對如此情景,周牧依然未有半分膽怯,反而直起胸膛,一步步走近。
在他面前的惡霸,看到這般架勢,皆在緩緩后退。
這年輕人給他們的壓迫感太強了,即使大刀在手,身旁滿是弟兄們,足夠壯膽。
可對面這步步逼近的人,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想盡可能遠(yuǎn)離。
“便是你們殺了我父親,奪了我族貨物?”周牧語氣凜然。
面對如此多的壯漢,氣勢依舊不輸分毫。
“趙霖派你來的?”坐于首位,看上去異常威猛的獨眼漢子,緩緩開口。
“我代表整個周族,持手中刀,斬你們項上人頭!”
“你娘咧!調(diào)戲到家門口咯,哪時受過這樣的虧!”
八個位置中,有一道粗獷的嗓音響起。
并下一刻一道破空聲,也隨即化過虛空,直刺周牧頭顱而來。
隨意抬起金鳳刀,將破空的利箭劈開。
周牧神色一變,目光投向了某個方位,那里的人又在彎弓,準(zhǔn)備再來射出一箭。
可周牧體內(nèi)刀意爆發(fā),腳下一踏,頃刻間彈跳而起,刀尖直指前方。
速度十分之快,現(xiàn)場除了那獨眼漢子,幾乎沒有人能反應(yīng)過來。
方才那手持大弓,在暗處放冷箭的漢子。
看到了周牧的身形越來越近,眼瞳有了些許的波動。
可并不驚慌,反而手中的動作愈發(fā)加快,拉弓,滿月。
嗖!
剎那射出一箭,充滿了殺伐。
并且拉弓者,又再度探向腰間,抽出三把利箭,扣于弓弦之上,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又極快射出了一記三連箭。
虛空傳來道道音波,這弓箭水平爐火純青,并且也像是特意修煉了這方面的功術(shù)。
這四把利箭快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常人都無法捕抓到運行的軌跡。
就只見到在空中劃過,射向那彈跳而起的青年。
這一切發(fā)生的都太快了,那些小嘍啰都沒弄清狀況。
只看到那青年又揮舞手中大刀,連續(xù)劈出幾刀。
緊接著極快射來的利箭,隨著火花的閃出,也瞬間被劈成兩半,掉落在地。
任由弓箭再快,仿佛也快不過他手中的刀。
那名弓箭手,見到這一幕,牙齦一咬,再度拉弦。
搜搜幾聲,又有幾把箭射出,依舊那般迅速,想要阻擋那道越來越近的身影。
換作尋常的筑基境修士,恐怕面對這幾箭也難以招架,就更別說他們這些小嘍啰了。
但是對于那青年來說,好像真的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手起刀落,便將射來的利箭紛紛瓦解,并且身形從始至終也未曾停下。
一直前沖。
手持弓箭的漢子,徹底慌了,剛想使動手中武器。
可一把通體猩紅的大刀,已然斬至他眼前。
連一道慘叫聲都沒有傳出,便人頭落地,鮮血濺射當(dāng)場。
到死他可能有點后悔吧,早知道不當(dāng)出頭鳥了。
看著直直倒下的尸體,在場眾人皆是無比震驚,全身彌漫寒意。
那可是他們寨子中的當(dāng)家人物啊,實力一直屬于前列,可如今卻是這么的不堪一擊。
那青年究竟是何來頭。
僅僅是瞬間就發(fā)生的事情,也讓其余幾個位置的人坐不住了。
紛紛發(fā)出暴喝,抽出家伙。
一同殺向那剛斬下一顆頭顱的身影。
感受著四面八方的殺伐之氣,這幾乎要彌漫全身的威脅之感,周牧沒有壓力,反而嘴角上揚,心底對戰(zhàn)斗的愈發(fā)更加濃重了。
當(dāng)即全速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霸烈九刀,氣血也隨之涌現(xiàn),身周虛空不斷被擠壓變形。
金鳳刀仿佛活過來了一般,通體的猩紅,此刻更為濃郁,好似天生由鮮血鑄造而成。
微微一側(cè)身,躲過了一道致命攻擊后,周牧手中大刀一轉(zhuǎn),霸烈九刀的威勢,在這一刻盡展無疑。
濃烈的刀意,似要化作實質(zhì)。
在虛空中劃過一個弧度,直直劈向方才出手的人,極具威脅。
此人雖未被砍中,但也不好受,強大的力道,竟硬生生將他整個人推離數(shù)步。
周牧迅速抽回大刀,再度橫劈而出,朝著另一個方向,圍攻而來的人施展刀勢。
并且左手化成掌,體內(nèi)的裂山掌也盡皆運轉(zhuǎn)。
與黑山寨的幾位當(dāng)家人,瞬間混戰(zhàn)到一塊。
那首座之上的獨眼漢子,看著遠(yuǎn)處的戰(zhàn)斗,臉色并不好看。
一人單挑全寨的戰(zhàn)力,并且絲毫不落入下風(fēng),反而愈戰(zhàn)愈勇。
雖然這些人,也大多只有筑基一二重,可人數(shù)這么占優(yōu)的情況下。
竟無法拿下一個同等境界的人,并且那人還如此年輕。
他心中不斷思量。
‘周府何時出了這種人物,周遠(yuǎn)海的兒子?趙霖你不守信用吶......’
在寨中眾多的盜匪們,紛紛遠(yuǎn)離戰(zhàn)斗中心。
他們大多只有煉氣,此等戰(zhàn)斗,肯本不是他們能參加的。
哪怕不幸被余波席卷,也要遭上一遭。
可別看他們這么多人啊,整整幾個山寨匯聚在一起,可真正的戰(zhàn)力就那幾個當(dāng)家人。
即使用人墻,強行換掉那年輕人,但太虧了,到頭來他們這些人,一大半可能都死傷慘重。
沒見到他一人,就可以獨戰(zhàn)幾位當(dāng)家的嗎,實力無法想象。
恐怕只有大當(dāng)家能夠制服對方了。
他們望向首座位置,見那獨眼漢子,那黑山寨的霸主,卻還是沒有動手的意思,就有些弄不清狀況。
不過聯(lián)想到前段時間的大戰(zhàn),以及大當(dāng)家表現(xiàn)出的模樣,他們就有所明悟了。
與外界相傳的一樣,這黑山寨的最強者,確實身負(fù)重傷了,并且傷的還不輕。
周牧也觀察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敢如此大打出手。
不過他的目標(biāo),最終還是那獨眼男,只有斬下那顆腦袋,才能讓現(xiàn)場這么多人畏懼,才能讓他們散成一盤沙。
否則一直被這幾個纏著,終究不是好事。
雖對付他們輕輕松松,如果他真想,完全可全部斬之。
但那邊還有一個筑基四重在看著,他可不敢不留余力啊,目前只是熱身狀態(tài)。
這幾位黑山寨的當(dāng)家人物,果然不是吃素的,實力都十分強勁,并且配合默契。
從四面八方涌來,招式鏈接迅速,不拖泥帶水,也不有勇無謀,而是有規(guī)律的進攻,想要活活耗死周牧。
若是換作尋常的筑基二重,或者是三重,早就成為一具尸體了。
可周牧可是修煉了多門玄階功法,體內(nèi)氣血像是無窮無盡,至少對付這些人來說,還很夠用。
但如此下去,始終不是辦法,必須早點解決眼下困境。
強行突圍,大刀直取那受傷的獨眼漢子?
周牧開始在心中思量把握程度,并在有意無意間,將戰(zhàn)斗中心往高臺位置挪,盡可能逼那獨眼參加戰(zhàn)斗。
這樣就可以全力出手,斬殺這名最強者,屆時眼前這些不過烏合之眾,輕易斬殺。
如今這筑基四重,所流露出的氣息,極為虛弱,真實戰(zhàn)力估計也只有三重左右。
即使有什么殺手锏,周牧也自信能抵擋之,再不濟跑路就完事了。
念及于此,他的攻伐就帶有了目的性,不是一昧的霸道狠辣,而是斬出一刀,就挪一下位置。
那獨眼男子也察覺到了周牧的意圖,盡管再如何能忍,也受不了了。
看著那已經(jīng)算是近在咫尺的身影,獨眼當(dāng)即暴喝一聲,一拍身旁的大闊刀,單手掄起。
“咧奶奶!”大闊刀橫掃而出,威勢極強。
就連幾個圍攻之人,在察覺到這一刀之時,也停下了手中動作,不再敢進攻,而是倒退幾步,盡可能遠(yuǎn)離攻擊范圍。
而周牧心頭也猶如壓上了一塊重石,畢竟高出自己兩個境界,在境界上的壓制還是有的。
這一刀速度極快,自上往下劈來。
周牧閃躲不及,只能雙手撩起金鳳刀,橫貫于頭額前方。
鏘!
闊刀斬至,直直劈在了周牧的刀上,刺耳的聲響與攻擊余波掃蕩開來。
處于下位的周牧,緊咬牙齒,雙手支撐著大刀。
而那獨眼則也雙手緊握大闊刀,爆發(fā)體內(nèi)氣力,不斷往下壓。
雙方就如此拼刀,靠著蠻力僵持著,誰也不弱于誰,場面一度陷入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