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nèi)穗x開后,在靜室內(nèi)閉關的暮夜軒收回神念,睜開雙眼,抬起手在眼前劃出一道傳音令符。傳音令符成形后暮夜軒大手一揮,傳音令符向著戰(zhàn)神府飛去。
不一會兒,秦隱著急忙慌的趕過來,嘴里還碎碎念道:“什么事???這么急,還讓不讓人活了?”
可推開靜室的大門,看見正在全力運功壓制傷勢的暮夜軒。
瞬間那個玩世不恭的樣子消失,正經(jīng)的問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受了這么重的傷?”
周圍產(chǎn)生的靈壓令秦隱只能在靜室外詢問,因為那恐怖的靈壓就連秦隱的戰(zhàn)神之體都難以抵抗。
可想而知身在靈壓中心的暮夜軒正在承受著什么樣的痛苦。
秦隱的到來,暮夜軒將所有的力量收回體內(nèi),那恐怖的靈壓瞬間消散。秦隱也是走進了靜室。
“快來幫我。”暮夜軒艱難的說道。
感受到靜室內(nèi)的靈壓驟減,秦隱一個閃身來到了暮夜軒的身后,一只大手放在了暮夜軒的后背。
開始調動大量的法則之力灌入暮夜軒的身體。
他也是知道暮夜軒肉身的強大才敢以這樣狂暴的手段來幫暮夜軒。
若是尋常人用這種方法連一個呼吸都撐不住,就會被強大的力量撕裂。
就如同是將一條大江之水一瞬間灌入一方小池塘,而這個小池塘只會被大江給撐爆。
可暮夜軒的肉身卻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不管是多少力量,他的肉身都會將它們吞噬殆盡。
在二人的努力下,暮夜軒的傷勢終于暫時被壓制,秦隱快速收功,呼吸略帶急促,看著鬢間須發(fā)雜亂的暮夜軒:“你這是怎么回事?”
“在天帝打斷我道心世界的時候,他不僅僅是將柏霖拉了出來,更是在我道心世界內(nèi)發(fā)動了一次毀天滅地攻擊?!?p> “我雖然及時將那力量給化解,可那毀天滅地所產(chǎn)生的余威也將我的道心世界撕裂出一絲細小的裂痕。”
“所以我只能是進行深度閉關。有些未完之事我想讓幫我?!蹦阂管幋謿庹f道。
“說吧,什么事兒?!鼻仉[沒有那副玩笑的樣子,他知道這次暮夜軒真的被絆住了腳。
他更是知道道心被破對一個修行者來說有多可怕。輕則生不如死,重則輪回難復,永世無法踏入修行。
暮夜軒雙手幻變,一道法陣浮現(xiàn),而法陣中銘刻著一道特殊的法印。
“把這道法陣打進那小丫頭的體內(nèi)?!?p> “還有幫我保護好我姐姐?!?p> 秦隱接過法陣,看了看。感覺到這道法陣凝聚了一道特殊的神識在其中,也感受到了暮夜軒的所能調用的力量極為有限。
“放心吧。還有別的事嗎?”秦隱少有的正經(jīng)說道。
他雖然一直以玩世不恭的樣子表現(xiàn)在世人眼中,但他卻是十分可靠的一個人。他每次都是嘴硬的拒絕暮夜軒的請求,可每次都會盡心的把事情辦好。
“哦,沒想到你還主動攬事兒啊?”暮夜軒微微一挑眉,好奇的說道。
秦隱白了他一眼,心里無語道:“要不是看在你受傷和你姐姐的面子上我才懶得管你?!?p> “既然你這次這么好,我還真有些事需要你?!蹦阂管幬⑿Φ恼f道。
秦隱用鄙夷的目光盯著暮夜軒,靜靜的看著。就好像是在說裝,我看你繼續(xù)裝。
“幫我收集天材地寶,不管品階,好壞。全都收集。這里的靈石應該夠了,要是不夠你先幫我墊一下?!蹦阂管幦映鲆粋€漆黑的石戒,淡淡說道。
秦隱看著手里的漆黑的石戒,神識進入石戒看著那如山脈般的靈石,有些吃驚。于是狐疑的問道:“快要來了嗎?”
暮夜軒深吸一口氣說道:“是啊,快要來了?!?p> “下一次秘境的開啟就是征兆?!?p> 秦隱大驚:“那你還讓千雪去六道院?”
在秦隱的第一反應,既然那場災難即將到來,那就應該將自己身邊的人守在自己身邊保護他們。
而暮夜軒卻是冰冷的說道:“可是在我身邊的危險也是比外面只多不少?!?p> “我將她送到六道院,看似是將她送到了危險當中,可在六道院也是學習如何面對危險的地方。”
“在我身邊她只會是依賴我,而我也是控制不住想要寵溺她,不想讓她面對危險?!?p> 秦隱聽了暮夜軒的話,十分如同的點了點頭:“也是。我身邊要是有了一個你這么牛的守護,我也是想躺平。根本懶得奮斗。”
“好了,不和你饒舌了。我先走了?!?p> 說罷,秦隱化為一道流光離開了月夜府,破開空間向著六道院而去。
秦隱走后,暮夜軒一臉輕松與平靜,連身上的氣息也是毫無異常。
扭了扭脖子,一道流光從他身體飛出。飛向了北天炎皇的府邸。
北天炎皇在那天的事后,一回到自己的府邸就誰也不見,躲在靜室當中。
一道流光悄無聲息的穿過結界,進入府邸,進入靜室后化出人身。
眼神冰冷的盯著蜷縮在靜室角落的北天炎皇。
北天炎皇見有人出現(xiàn),立刻像一只瘋狗般撲向流光所化的人身。
那人身微抬手,數(shù)道空間鎖從手中激射而出,將北天炎皇禁錮。
見自己先出手還是全力一擊被如此輕描淡寫被破解,他便知道自己以無生還的可能。
緩緩閉上雙眼等著死亡的降臨。
其實,在這一刻他是輕松的。這幾天的折磨才是生不如死,每天提心吊膽的想著暮夜軒在下一秒就來了,一擊之下整個北天炎皇的府邸和其中的所有人都灰飛煙滅。
這個畫面在這幾天無數(shù)次的在北天炎皇的腦海中輪轉,未知的恐懼才是最為折磨人的。
可當這一刻來臨,他卻是無比輕松。
這流光所化的人身,自然是暮夜軒所化。
暮夜軒并未動手,只是靜靜的看著閉上眼等待死亡的北天炎皇。
過了好一會兒,北天炎皇都沒感受的那足以令他灰飛煙滅的攻擊遲遲并未降臨,于是緩緩睜開雙眼,疑惑的詢問:“夜將軍,您……?”
“你是疑惑我為什么不殺你,是嗎?!蹦阂管幷f道。
隨后大手一揮,空間鎖消散,走到莆團處做了下來。
而被解除禁錮的北天炎皇當即跪在暮夜軒面前。
“我要是想殺你,當天在玄天殿就可以當著天帝和所有人的面動手,用不著私下來尋仇?!蹦阂管幗忉尩?。
北天炎皇如同感到大赦一般,猛的抬起頭說道:“那將軍是來?”
“本座來是要你,你所統(tǒng)屬的勢力和家族在今天后全都歸于我的麾下?!蹦阂管幹苯拥恼f出自己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