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瓊吹著微燙的茶水,聽著耳邊大昭國使臣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龍紋鏡可是我們大昭國的國寶,現(xiàn)在你們竟然給弄丟了,就連平民百姓都比我們這些使臣先一步知道,你們究竟要瞞我們多久,怪不得這么多天一直拖著不讓我們進宮面圣!這就是你們大越國的待客之道嗎!蠻夷之國,豈有此理!”
大昭國正使拍著桌子,厲聲喝道!
羅瓊放下杯子,理了理衣襟。
林海松罵了許久,也累了,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杯水都沒有,不由更是一陣火大!
“林正使,不如我們先去提審下案犯再說!”羅瓊不咸不淡的說道!
林海松猛的震了震袖子,哼了一聲,表示帶路。
地牢中,李開心坐在老虎凳上看著一臉核善的林海松,兩人對視良久。
“嘶!”林海松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望向羅瓊!
“這就是李開心!你確定沒有開玩笑?”林海松寒著臉說道。
“他就是李開心!沒錯!”羅瓊微笑點頭說道!
“你當我是傻子嗎!禮部侍郎大小也是五品官了,你告訴我這么個廢物是禮部侍郎!能偷的了龍紋鏡!”林海松咆哮道!
“這小子有個好爹,蔭的官,你大昭國這種貨色好像更多吧!”羅瓊刺了一下反擊道。
林海松被懟了一下,不由怒火更盛:“你們拿這么個紈绔了事,是明著欺我大昭國了,真當我大昭無人呼!”
“林大人莫要沖動,當下還是找到龍紋鏡,促成聯(lián)姻為主!長公主可是放下話來,沒有像樣的聘禮,婚事就此作罷,你到時候怕是也不好交代吧!”羅瓊瞇著眼睛說道!
“你!你!懶得跟你這越蠻子一般見識!”林海松拂袖坐在椅子上,臉上有些發(fā)白。
他是大昭國太子一脈的嫡系,以大越國為后盾是太子一脈的大計劃,他作為執(zhí)行者,壓力山大!
“貴國二皇子和三皇子好像聲譽盈滿天下,手中更是握有兵權(quán),反而貴國太子,空頭儲君之名......”
“哼!”林海松郁悶的坐在椅子不由一怒,卻沒有發(fā)作。
羅瓊看著不再多話的林海松點到為止,轉(zhuǎn)身打量著一臉好奇寶寶的李開心!
“你倒是安靜,就沒什么想說的?”羅瓊本來沒打算審問李開心,這次來就是為了敲打一下林海松,讓他別出什么幺蛾子拖自己的后腿!
沒想到,這個紈绔倒是讓人感到意外的驚喜。
“你既然來了,那我就活下來了,我只不過是無意間跳進棋局里的一枚棋子,頂了別人的位置,現(xiàn)在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與我沒有什么關系了!”李開心淡定從容的說道。
羅瓊沉吟片刻:“將門之子,果然不同反響,區(qū)區(qū)一個紈绔倒是有幾分心機!不過,你真當自己能干凈的走出棋局,盡然入了局,棋局沒收官,你怎么出的了棋局!”
“你可知你大哥已經(jīng)受了一百軍棍,被碾回邊關了!”
話音剛落,羅瓊看著眼前淡定的小子頓時慌了起來!
心中頓時痛快幾分!
懷里的李詩年一百軍棍換來的赦免圣旨往回塞了塞!
他羅某人最見不得別人比他更裝逼的存在!
“我大哥他沒事吧!”李開心沉著臉問道!
“脫了層皮而已,你大哥為你捅破了天,你倒是好運勢!”羅瓊看著至今為止,皮都沒破的李開心,也是嘖嘖稱奇!
李開心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
“什么好運勢!前身早就噶了!”李開心心中腹誹。
“這是明心玉,把七天前的所有記憶都印刻進去!你就可以走了!對了!你禮部侍郎的官沒了!威武侯府的馬車在外面!”羅瓊?cè)酉乱活w玉簡說道!
李開心對于明心玉并不陌生,這種東西前身沒少用,只不過用途全部在飄香樓跟狐朋狗友炫耀戰(zhàn)果等限制級活動!
李開心將剛剛整理出來的記憶完整的印刻進去,前身在印刻記憶方面倒是大師級別的存在,運鏡,打光,慢鏡頭回放,鏡頭特寫,信手拈來。
感謝各位花魁姐姐的貼身教導!
羅瓊拿到明心玉瀏覽了一番,不由的稱奇:“你小子倒是個人才!”
“那我走了!”李開心拱手拱手道。
“慢著!”羅瓊把玩著明心玉說道!
“大人還有什么事?”李開心現(xiàn)在只想直奔飄香樓好好去去這身上的餿味!
“本官大越紫衣繡衣使正式發(fā)布調(diào)令:草民李開心你被臨時征用了,負責輔助我偵破此案!”羅瓊瞇著眼睛說道!
“你叉叉!”
李開心頓時覺得自己裂開了!
“你要抗命?繡衣使可先斬后奏下誅暴民哦!”羅瓊核善的問道。
好漢不吃眼前虧!
李開心咬著牙說道:“草民領命!”
“你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羅瓊笑呵呵的說道!
“不,大人我可開心了!”李開心頓時漏出個不是很開心的笑臉!
“明日早上記得來報道!”羅瓊背著手說道!
“我叉叉!”
真是一天假的木得!看來飄香樓暫時去不得了!
李開心坐在回府的馬車望著身邊兩位白衣老哥,安全感滿滿就是不太自在!
“沒想到還能跟你一起去享受一番侯府的感覺!”馬左劍樂呵呵的摟著路三段的脖子說道。
“大人要我們監(jiān)視著小子亂跑,可不是讓我們來玩的!”路三段沉穩(wěn)的說道!
“你這人就是太悶,沒意思!”馬左劍松開手,把眼光轉(zhuǎn)向一旁的李開心。
“你好像不是很歡迎我們!”
“監(jiān)視!羅大哥原話好像是保護吧!”
“都差不多!差不多!一個意思!”馬左劍微笑道!
“繡衣使當保鏢,我李開心怕是折大壽了!”李開心看著兩個白衣臉啦的老長!
“不至于!不至于!好吃好喝伺候著,哥們罩你!”馬左劍自來熟的緊。
地牢內(nèi),林海松看著研究明心玉內(nèi)容的羅瓊說道:“一個紈绔子弟能幫什么忙,你大越國就是這么辦事的,紫衣神斷,我看也不過爾爾!”
羅瓊收起明心玉,看著憋了半天終于發(fā)作的林海松說道:“他爹可是威武侯!破你大昭三州之地的威武侯李廣孝!”
林海松頓時臉色一變,“威武侯之子,就剛才那個廢物?虎父犬子!哼!”
林海松嘟囔一句。臉上的抗拒之色少了很多。
“你看看,有什么發(fā)現(xiàn)!”羅瓊把明心玉遞過去說道。
林海松接過明心玉一看,不由沉浸其中,仿佛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一樣,大為震撼!
“這小子有點兒東西的!我有種直覺,線索依然在他身上!”羅瓊與生俱來的直覺告訴他,李開心身上有秘密。
“大遼,大真,貴國幾位皇子,朝堂主戰(zhàn)派,各方勢力參雜,真相撲所迷離!”羅瓊不由感受到了難度!
林海松贊同的點了點頭,剛準備給其鼓鼓勁!
“這下我百分百的破案率怕是保不住了!頭疼!”
羅瓊失落的說道!
“淦!越蠻子!你幾個意思!”林海松被氣的不行,這是關心你破案率的時候嗎!
“龍紋鏡找不回來!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林海松咆哮道!
“知道了!知道了!麻煩!”羅瓊從其手中奪回明心玉,哼著荊州小調(diào)離去。
“紅衣大人找我,不送了!”
“越蠻子!真是毫無禮數(shù)!”
大牢內(nèi)只剩下林海松一個人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