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心蹲在地上一個個打量著眼前的嫌疑人。
賣傘的劉大!
茶樓跑堂孫二!
玄兵衛(wèi)章三!
神捕司銅牌李四!
仵作王五!
“你先說說你的視角里事情的來龍去脈!”李開心拍著劉大的腦袋說道!
“嗚嗚嗚!”劉大一臉委屈。
“給他解開!”羅瓊說道。
小青衣虛空劃出一個解字印在劉大身上。
“大人我冤枉啊!”劉大哀嚎一聲!
“你作為第一目擊證人及報案人,具有重大嫌疑!你難道不知道兇殺案報案人往往都是兇手這一條定律嗎?”李開心嚴肅的說道。
羅瓊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不是我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是孫二先喊的,我離得近,才先碰到尸體?。蟀甘遣铇钦乒窠o我三個大錢,讓我跑了一趟!我冤死了呀!”劉大一臉委屈的說道!
“好了,給他閉麥!”李開心指著劉大說道。
小青衣一臉茫然!
“就是別讓他說話了,這小子說話沒著落?!绷_瓊心領(lǐng)神會的說道。
小青衣白了一眼李開心!我堂堂大青衣,讓你個廢物當手下使喚,好氣呀!
“肅靜!”小青衣沒好氣的說道!
“孫二兒!是你先發(fā)現(xiàn)尸體的?”李開心拍著第二個人腦袋說道!
“嗚嗚嗚!”
“開他的麥!”
小青衣忍住火氣再次凌空寫起字來。
“大人,我也冤枉??!我一個跑堂的自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招呼四方來客!那段大人確實是一頭栽下馬的,當時不少人都看見了,小人膽子小,叫了一聲而已,別的都不關(guān)我的事??!”孫二慌慌道!
“膽子小怎么敢去摸尸體呢?”李開心敏銳的說道!
“大人!當時我不知道人死了,是我們掌柜的讓我去的!我到的時候劉大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沒氣了,劉大可以給我作證??!”
話音剛落,劉大就忍不住嗚嗚嗚了起來!
“閉嘴!別吵吵!”李開心喝到!
一旁的路三段果斷對其進行了拳腳說服。
“閉麥!下一個!”
“張三?我聽你這個名字就覺得你嫌疑無限大!”李開心一臉嚴肅的說道!
章三一臉懵逼,我名字難道有什么不對嗎?
“大人,我可是正經(jīng)玄兵衛(wèi)啊!清清白白良家子??!要不然也干不成玄兵衛(wèi)??!你可不要血口噴人??!”章三急了!
“說說你當時為什么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李開心問道!
“我們當時正在正常執(zhí)勤,茶樓門口出現(xiàn)騷亂,我們?nèi)タ纯春苷0?!我就試了試脈搏,其他什么都沒干??!當時我們認出了這是個朝堂命官,馬上就封鎖了現(xiàn)場,我們小隊的人都可以給我作證??!”
“閉麥!下一位!”
“大人,我是接到報案才來的呀!流程合法,我過去的時候都快一個時辰過去了呀!人都涼了!”李四不卑不亢的說道!
“下一位!”
“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仵作啊,我到的時候人都硬了!”王五也是一臉委屈的訴說道!
李開心看著眼前這五個人,眼神嚴肅,心里一陣懵逼,一個個好有道理!
我竟無言以對!
“問出什么了嗎?”羅瓊看著沉思的李開心說道!
“心機之蛙模擬肚子!”李開心合掌道!
“額?”羅瓊這下也跟不上節(jié)奏了!
“兇手就是你!劉大!”李開心指著劉大說道!
劉大臉色蒼白,一臉害怕嗚嗚嗚的扭動著身體,奈何旁邊的路三段孔武有力,被壓的死死的!
羅瓊漏出一絲笑意:“是因為你那個什么理論嗎!我在荊州的時候確實遇到很多......”
“大晴天的,你賣什么雨傘!”李開心擲地有聲的說道!
小青衣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羅瓊臉色黑如鍋底!
“你這混小子我看你就是欠揍!”羅瓊手指捏的嘎嘎響!
“開個玩笑!你看大家笑的多開心??!”李開心連忙退后幾步!
“你給我認真點!”羅瓊咬著牙說道。
“好吧,我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你幫你分析一下??!段老帽那個家伙家住城西貧民區(qū)對吧!喝酒的地方確在城南達官顯貴聚集的地方,這合理嗎!據(jù)說還是一個人喝的悶酒,嘖嘖!你品品!”李開心說道!
羅瓊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有人約他去的城南!”
“賓果!答對了!”
李開心熱烈鼓掌道!
“這跟劉大沒有什么聯(lián)系啊!”小青衣接著問道!
“從城南回城西,那條路最適合騎行!”李開心作為京城大玩家,大街小巷熟門熟路!
“呃!你到底什么意思?。 毙∏嘁虏唤獾?!
“這五個人中只有劉大是一個不確定因素出現(xiàn)在這條街上的!”李開心說道!
小青衣哦了一聲,仔細品了一下。
有點道理??!
羅瓊冷哼一聲:“就這?這劉大在那個地方擺攤可有段時間了!固定攤販!而且這個人是個普通人,可使不出破魂針!”
李開心:“......破魂針這坑好像填不了!早知道就不出這個幺蛾子了!李四這個家伙太狡猾了!毫無破綻的說!”
李開心本想偷偷自己弄死這個人為前身報仇,萬萬沒想到這年頭竟然還有固定攤販這一說!
“哼!”羅瓊聽著李開心小聲嘟囔不由暗笑。
這小子不會以為聲小,我們這些人都聽不見吧!
滿屋子繡衣使紛紛把目光投向李四!
李四注意到四周詭異的目光:“嗚嗚嗚!”
“解!”小青衣喝道!
“我冤枉??!我去的時候人都涼了,人都死了一個時辰了!”李四大聲喊道!
羅瓊嘴角上揚:“一個時辰?記得這么清楚,以劉大的腳步速度,怎么也要半個時辰,你從接到報案開始計算,應(yīng)該是半個時辰才對吧!”
李四臉色一白!“我這是按照死亡時間計算的,不是按照接到通知算的!”
“有點道理??!”羅瓊看向李開心!
“你怎么說!”
李開心一臉懵逼:“剛才我那么小聲你們都聽到了?”
“要不是你根正苗紅,我真以為你是威武侯抱養(yǎng)的!武道六品以上,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繡衣使就沒有低于六品的!”
“淦!”
李開心郁悶道!
李開心有苦難言:“難道直接說我想起來了就是李四這小子射了我一針!分分鐘自曝?。 ?p> “我都說了兇手是劉大??!關(guān)李四什么事情!”李開心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你今天說不出朵花來,就在這住下吧!”羅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首先,我還是要重復(fù)一點,劉大大晴天賣傘!”
小青衣:“難道非要下雨天才能賣嗎!”
“京城多久沒下過雨了!”李開心問道!
小青衣愣了一下!
“兩個月!”
“兩個月沒有下雨,為何劉大要連續(xù)賣這么久的雨傘?是糖葫蘆不香!還是涼茶不好喝??!他一個小攤小販,幾個月不開張吃什么喝什么!”
小青衣:“人家說不定沒錢進其他的產(chǎn)品呀!”
“大人所言極是?。∥乙辉缇陀X得這小子怪的很!總是說不出哪里怪,經(jīng)大人這一提點頓時覺得茅塞頓開!”章三大聲道!
“這小子月初出現(xiàn)在這條街上的,平時花銷極大,從不吆喝,生意基本上也沒有,但天天占位最早,收攤也最早,我就沒見過這么做生意的小販!”章三說道!
“我家祖上闊過家有余錢,賣傘就是賺個零花錢。”劉大辯解道。
“你說謊!你根本就不是個小販!哪里有小販一個月孝敬三兩銀子的!大人,我們玄兵衛(wèi)私底下都叫她劉冤大頭!”章三大聲喊道!
“唰!”劉大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我擦咧!法外狂徒張三有點東西??!”李開心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祖上闊過!正好!查他八輩祖宗!”羅瓊接過話茬說道。
“大人,小人沒有任何修為啊,哪里殺的了三品高手??!”劉大怒了!
“這應(yīng)該就是你賣傘的原因吧!傘上有玄機,吃飯的家伙應(yīng)該很重視吧!去他家搜搜!”李開心笑道。
劉大臉色更白了好多,宛如紙人。
“就連我都不清楚段老帽是三品,你一個泥腿子哪來的消息?”李開心擺出紈绔子弟的倨傲之色。
劉大臉色抽搐。
“大人饒命啊,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殺手而已,什么都不知道啊!”
普普通通的殺手可還行?
“從實招來!”
劉大嘆了口氣,張開嘴正要說些什么,一旁的李四突然暴起,一口咬在劉大脖頸上,“不準背叛侍郎大人!”
“攔住他!”四周的繡衣使瞬間撲了上去。
“怎樣了!”
一陣雞飛狗跳后。
李四自斷經(jīng)脈死的很是干脆,反倒是劉大好像還有救!
“生生不息!妙手回春!”小青衣一道道才氣吊著劉大的小命,臉色逐漸蒼白。
羅瓊也是被這一下子打的措手不及,這下好了一個李四拉出一個侍郎下水,這一波操作細節(jié)拉滿!
“這一波白狼王自曝帶走狼隊友,點侍郎為狼坑位!預(yù)言家這都不跳嗎!”李開心吐槽道。
我是預(yù)言家,那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