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金安城的案子里,死城雖然只在網(wǎng)上發(fā)表一些看法,但是他的看法,卻很有指向性,一些零碎的信息表示,他在調(diào)查金安城的案子,而且似乎知道什么內(nèi)幕,如果真的找到他,也許從他身上下手可以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想到這里,我立刻詢問王峰死城的下落,王峰看著我這急迫的樣子,笑了笑,“死城暫時還不能帶過來見你,我現(xiàn)在把他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因為我懷疑,我們隊里有兇手的人?!?p> “真的有---”對于王峰的猜測,其實我心里并不十分意外,因為之前我們就有這樣的猜想,只是還沒有證據(jù)而已。
房間里的醫(yī)生已經(jīng)出去了,我結(jié)束了跟王峰的對話,擔(dān)心地走到對面去查看小花和小美的情況,看到她們兩個呼吸平穩(wěn)地睡著,才終于徹底放下心來。
“你一個人可以嗎?”王峰走到我面前,看著我。
“我可以,你去忙吧?!蔽抑劳醴宓囊馑迹隽诉@么多的事情,他還有很多要去做,我已經(jīng)度過了之前的慌亂,不能再要求王峰留下來陪我了。
王峰對著我點點頭,找來兩個女警進了房間,隨后急匆匆出去了。
我坐在房間里,一邊看著床上的兩個人,一邊細(xì)細(xì)想著之前的事情。剛剛發(fā)生的那一切,很明顯就是之前那些案子的兇手干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想殺我滅口,采取的也是跟之前一樣的手法,催眠,促使我們自殺。可是,我到底是怎么被催眠的?我卻一頭霧水。如果找不到被催眠的方法,我就會隨時陷入危險,因為一個被控制意識的人,除非24小時身邊盯著他,否則誰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發(fā)生意外。
可是,到底要怎么樣找到被催眠的方式,那個死城,會不會知道點什么?
目光盯著還在沉睡的朋友,我的腦子里又開始一幀一幀地過畫面,腦子里隱隱有些地方正在刺痛,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迷迷糊糊地竟然睡著了。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花和小美已經(jīng)醒了,兩個人正坐在床邊看著我,看到我醒過來,屋子里的一個女警立刻打電話通知了王峰。我從床上坐起來,腦子還是有點昏沉沉的,估計是之前的那番沖擊,讓我還有些發(fā)懵。
小花看著我一臉疲倦的樣子,語氣里有一種自責(zé),“阿飛,對不起,你最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
“說什么傻話啊,你們被人下藥了,應(yīng)該是我道歉才對,我都不知道,幸虧兇手下藥比較輕,不然的話---”我看著小花的模樣,寬慰她道。
“嗯,沒事的,沒事的,我們?nèi)齻€都沒事的?!毙∶揽粗覀儍蓚€互相道歉,忙上來圓場。
“嗯嗯,我們?nèi)齻€都平安無事才是最重要的?!毙』ú恋粞劢羌磳⒁袈涞臏I水,狠狠點了點頭。
因為發(fā)生了之前的事情,王峰派來的兩個女警就一直留在房間里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們,我們?nèi)齻€也被要求不能出門,我們所能活動的場所,就只有房間里了,本來還想著去問問王峰事情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但是想想自己去了,會給王峰添麻煩,還是留在房間里等著王峰通知好了。
三個人長吁短嘆地東拉西扯,很快話題就不可避免地回到了案子上,我們?nèi)齻€分析了一陣,之前被喂食安眠藥的事情,極有可能是之前那個刑警給我們送的那幾袋吃的。
“難道真的是那個刑警做的???原來以為呆在警局里就萬事大吉了,沒有想到這個警局竟然也這樣不安全?”小美感慨道。
“吃的是他送的,但是不一定是他做的啊?!毙』ㄟ€是不想懷疑刑警。
我細(xì)細(xì)想著之前的事情,心中一動,“不,應(yīng)該就是那個刑警下的藥。”
“為什么?”小花對于我的結(jié)論有些不解。
“你忘記了,誤食安眠藥的只有你跟小美,我卻沒有,為什么?我們?nèi)齻€明明都吃了東西啊,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送餐的人給我們送餐的時候,是做過提前計劃的,我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之前那個刑警給我們送餐的時候是分別給了我們?nèi)澄?,因為三袋里的食物都是一樣的,所以我們沒有混著吃,都是各吃各的,你跟小美中招了是因為你們兩個的吃食里有東西,而我沒有,如果那個刑警是不知情的情況給我們送的話,那他怎么區(qū)分三袋東西?”
“你這樣說的話,好像很有道理。”小花表示同意我的分析。
“兇手竟然能夠買通警察,這能力也真是恐怖啊,不知道王隊長知不知道這些事情?!毙∶绹@氣。
“其實通過這個事情,我們也得到了一個好消息?!蔽蚁胫∶赖脑?,心里有個念頭閃過。
“哦,被下藥了還有什么好消息啊。”小美疑惑地看著我。
“既然兇手有機會可以對你們下藥,那就表示他也有機會對你們下手,但是他沒有,他只是給你們下了安眠藥,也就是說,你們并不在兇手的目標(biāo)里?!?p> “這不是什么好消息,就算我們不在,你還在啊。”小花看著我,臉色塌塌的。
“一個人成為目標(biāo),總好過三個人吧?!蔽铱粗』ㄒ荒樀膿?dān)憂,故作輕松,
”唉,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原來以為兇手殺完人了應(yīng)該沒事了,卻沒有想到,阿飛竟然-----“小美也有點悶悶的。
我心里也不懂,從頭到尾,我跟那些案子都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以我對自己的了解,我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被人尋仇,我們到底是怎么卷進這案子里的,只有等王峰他們盡快破案了。
其中一個女警看到我們?nèi)齻€都神情落寞的,為了緩和屋子里安靜地有些不自在的氛圍,她站起了身打開了房間里的電視機。
電視機沒什么好看的節(jié)目,女警不斷變換著頻道,直到一檔新聞節(jié)目落入我們的眼簾。
那是一則警方懸賞,懸賞的正是之前被懷疑是兇手的女飼養(yǎng)員,女警估計是不想這種新聞讓我們心里再有負(fù)擔(dān),所以在看到這個新聞節(jié)目之后立刻便換了臺,就在那一剎那間,我的腦海中猛然閃過一個念頭,情急之下,我搶過女警手中的遙控器,將節(jié)目重新倒回到了那則警方懸賞。
懸賞畫面上,女飼養(yǎng)員的容貌赫然在目,之前刑偵隊調(diào)查過,那個所謂的女飼養(yǎng)員是整過容的,警方的數(shù)據(jù)庫里根本沒有這個人,可是現(xiàn)在的我,卻隱約感覺到,這張臉極為熟悉。
為了再細(xì)細(xì)研究,我掏出手機拍下了這張照片,隨后低著頭看著手機上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小花和小美看到我的樣子,都湊過來看,見到是這個女飼養(yǎng)員的照片,她們連連搖頭,“阿飛,你看這個干什么?難道你認(rèn)識她?”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人似乎很面熟?”我盯著手里的照片回答她們的問話。
“面熟是有點面熟,難道不是因為我們在電梯口撞見過她,還有在刑偵隊看過她的照片嗎?”小花歪著腦袋看著。
“不,不是這些----”我看著手機里的照片,逼著自己回憶之前見過的種種。
小美盯著手機盯了許久,確定想不出什么來,只好嫌棄地走過一邊,“想什么啊,破案讓王隊去,我現(xiàn)在是不想再看到跟案子有關(guān)的事情了,好煩啊。真是的,要是那天我不提議去星巴克該多好,也許啥事情都不會發(fā)生了?!?p> 小美在一邊顧自嘮叨著,小花幫不上我也只好走到小美身邊,“去都去了,現(xiàn)在發(fā)牢騷有什么用啊,還不如盡快幫王隊想辦法找到兇手,我們也好早點脫離這種境地?!?p> 我的目光盯著手機上的照片,耳朵里兩個人的話都一字不漏地鉆進來,是啊,要是時間倒回,回到去星巴克的那天,我們不去金安城,也許所有的事情都----
等等,星巴克那天?星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