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晚會

　　學生會辦公室和藝術(shù)樓挨在一起，在學校的另一面。

　　這次是三輛自行車帶著兩個人，就沒有了分歧。

　　不過是關(guān)虞爾坐上了王俊成的車，金歡歡坐上了李樹楠的車。

　　王俊成還特意把自己的襯衫外套脫下來，給關(guān)虞爾墊在后座上。

　　“王俊成，你什么意思？我坐的時候不想著給我墊，我家關(guān)關(guān)坐，就有衣服墊？”金歡歡調(diào)笑著，曖昧的伸出手指頭指指兩人。

　　關(guān)虞爾好笑地拍了一下金歡歡，叫她不要亂說話。

　　王俊成也摸頭笑了笑，說道：“哎呀，我這不是才想起來嗎？要不你拿去墊？”

　　金歡歡后退一步，直接坐到李樹楠自行車后座上，說：

　　“我可不敢，這畢竟是你對我們家關(guān)關(guān)的心意，我怎么好意思。”

　　王俊成也不好意思了，拿著外套不知道該咋辦。

　　關(guān)虞爾伸手接過來，說：“你別聽她瞎說，她就喜歡開玩笑。”

　　說著問道：“我今天穿的短裙，能拿你衣服蓋一下腿吧，這會太陽快下去了，我還覺得有點冷?！?p>　　王俊成忙不迭點頭，連聲說行。

　　走在路上的時候，水果騎在王俊成的旁邊，看著關(guān)虞爾笑了一下，還笑出了聲。

　　關(guān)虞爾看著他笑，不明所以。

　　水果就說了，“沒想到當初小綿羊一樣的，現(xiàn)在還會說好聽的了?！?p>　　什么啊？！

　　關(guān)虞爾羞赫，拿起腿上的衣服打了一下水果，

　　水果車頭一拐，關(guān)虞爾沒打著，氣惱。

　　水果索性哈哈大笑著。

　　王俊成不明所以在前面騎著車，就感覺后面劇烈晃了一下。

　　然后就是果哥的哈哈大笑聲。

　　綠蔭道上，爽朗的笑聲回蕩著。

　　自行車飛馳而去，涼爽的風迎面而來，帶走了燥熱的空氣。

　　幾人來到學生會，先拿上了稿件，就往藝術(shù)樓走。樓道間，大廳處，包括一個個敞開的大門，里面都是在排練的人。

　　“嗨，關(guān)虞爾?！彼囆g(shù)樓大廳原本正在排練的姑娘們看見關(guān)虞爾一行人走來，關(guān)了音樂，招招手喚關(guān)虞爾過去。

　　關(guān)虞爾和金歡歡幾人打了招呼過去。

　　一群女生圍住了關(guān)虞爾，嘰嘰喳喳問：

　　“嗨，關(guān)關(guān)?！?p>　　“關(guān)關(guān)，你認識那個帥哥?。俊?p>　　“嗨呀，說什么呢？人家小學弟帥不帥管你什么事，關(guān)關(guān)領(lǐng)來的?！?p>　　“關(guān)關(guān)，男朋友?。俊?p>　　“我說學姐們，”關(guān)虞爾無奈，“我領(lǐng)個三個男生過來，你們怎么就看見了一個？”

　　“那還用說？還不是他在你們這屆出名了?！?p>　　“是啊！個子高，還長得帥?！?p>　　“你個花癡，就他長得高，才在那群小學弟里面才顯了眼，我看這屆理工男里面好看的帥哥多的是，比我們這屆好多了?！?p>　　“就你別不是挑花了眼。”

　　關(guān)虞爾回頭看看，確實水果的身高在這一屆也是屬于鶴立雞群的那種，也不知道現(xiàn)在多高了。

　　“學姐們怎么不跳了，我?guī)彝瑢W過來看你們彩排呢。”

　　一個和關(guān)虞爾關(guān)系好的學姐說道：“跳不動了，不跳了，一會去吃飯了，不看老師都走光了。讓你小同學看你詩歌朗誦去吧。”

　　好吧，看來人家都要下課走了，自己也是來遲了，跟幾人打了招呼回到金歡歡身邊。

　　“人家下課了，白來了，只好去看話劇社表演了。”關(guān)虞爾說道。

　　金巧巧也跟著說：“可是學長剛剛在群里說，六點半集合，讓我們吃了晚飯再過來。”

　　“?。俊蹦秦M不是白讓三個男同學來了。

　　王俊成也知道了，寬解道：“不然就你給我表演你那個詩歌朗誦吧，也不枉果哥來這一趟?！?p>　　啊？這多不好意思。

　　王俊成雙手鼓掌，叫關(guān)虞爾表演一個，期間還吹了幾聲口哨。

　　關(guān)虞爾眼看著更多的人從樓梯上下來看過來，為了避免更尷尬的事發(fā)生，只好叫停，表示可以表演一個。

　　其實那群漂亮的學姐是有給詩歌朗誦伴舞一段的，不過是尾聲一段鏈接，前半段是話劇社。

　　這場迎新晚會，主持人只在出場和結(jié)束稱述的時候出現(xiàn)，其他都是安排節(jié)目串燒起來的。

　　關(guān)虞爾還沒一個人單獨在眾人面前演過，是以有點緊張。

　　正準備拿著稿子念。

　　“你詩歌朗讀是看稿子讀嗎？”水果問道。

　　關(guān)虞爾一噎，唯唯諾諾：“不是，背稿子?！?p>　　“那行，”水果伸手，“你把稿子給我，我給你拿著，你背吧?！?p>　　關(guān)虞爾一愣，明白，這就是妥妥的報復。

　　想當初也是關(guān)虞爾是小組組長，換了桌位之后，就成了水果那組的組長。

　　每個早自習都被關(guān)虞爾催促背英文課文。

　　場景何其相似。

　　她站著，他坐著。

　　關(guān)虞爾不搭理他的幼稚報復。

　　高中競賽哪次不是背稿子，不怵他。

　　關(guān)虞爾打好氣，氣息均勻，優(yōu)美的英文詩歌在空中蕩開。

　　如同黑白鋼琴敲出的優(yōu)美樂曲清脆響亮地敲打著眾人。

　　接近尾聲的時候，王俊成突然爆發(fā)了一股大笑聲。

　　關(guān)虞爾看過去。

　　王俊成還解釋：“真的，我不是故意嘲笑你。實在是憋不住。”

　　“怎么了？”關(guān)虞爾走過去問。

　　看到的就是攤開在水果腿上的文件夾里夾著的一張自己初中時候的照片。

　　王俊成趕忙解釋：“我不是笑你朗誦啊！我是笑這人，你看這樣子像不像小魚兒，就【小魚兒與花無缺】里面的小魚兒？發(fā)型還一模一樣?！?p>　　關(guān)虞爾面無表情看著王俊成大笑的臉，說：

　　“這是我的照片?！?p>　　“?。?！”王俊成不敢置信，來回看了好幾遍，不敢信：“這是你？”

　　金歡歡也湊過來一看，笑了：“這就是你說的照片？！”

　　“就還挺可愛的?！?p>　　關(guān)虞爾伸手拿過來自己的稿子，把自己現(xiàn)在的照片也一起找出來，問水果：“為啥不拿出來這張給大家看？”

　　“咋，不能認識到自己的過去？”

　　這，，，難道不都是給別人看最好看的照片嘛！

　　“晚會上咱們大一的有上臺表演的嗎？”王俊成問了一句。

　　“關(guān)關(guān)，你都認識嗎？”王俊成也跟著金歡歡叫起了“關(guān)關(guān)”。

　　“還好，有三十幾個吧，有個武術(shù)表演就全是我們這屆大一的同學表演的，據(jù)說都是這次軍訓表現(xiàn)好的同學?！?p>　　“啊，那為啥沒有我？我覺得我軍訓的時候表現(xiàn)特別好，你看咱們不是數(shù)我站的最好？”

　　李樹楠聞言拿眼神瞅了一眼王俊成，充分用表情說明了王俊成的話有多不可信。

　　“這我就不知道了?！标P(guān)虞爾說道。

　　金歡歡緊跟著說道：“聽說是在全年級找的身高差不多高的，長得還帥的男生，單獨訓練的。”

　　金歡歡如意看到幾張求知的臉，繼續(xù)說道。

　　“估計就是我們軍訓的時候，導員不是還在群里鼓勵大家去參加國旗隊嗎？聽說就是國旗隊的男生表演的武術(shù)，關(guān)關(guān)，你之前去學生會的時候不是還說看到好多男生去參加國旗隊嗎？”

　　關(guān)虞爾點點頭。

　　王俊成一臉可惜的表情，說道：“哎，早知道來了這么多的大一新生表演，你問我的時候，我就該答應(yīng)你了。我本來還說要去參加國旗班來著，可是我果哥說去了也是白去，我這身高不夠，我1.77，就差一厘米。”

　　其實王俊成的身高在南方城市里面也算高的了，可是國旗班要求在1.78-1.84。

　　李樹楠在旁邊補刀：“胡說。”

　　小眼睛還藐視著：“果哥明明說的是你五官不夠端正，去了也是白去?！?p>　　王俊成深受打擊，趴在李樹楠身上不起。

　　內(nèi)心咆哮：好歹在女生面前給老子留個面子啊。

　　金歡歡和關(guān)虞爾相視一笑，也不敢說啥了。

　　王俊成本人長的還行，就是有點過于瘦，顯得臉就特別的小，有點秀美的感覺，這人單獨拿出來還是不錯的白面小生。

　　但是還老是喜歡跟在水果跟前，跟北方這種健碩的，臉龐俊美深邃的人比起來，氣勢就弱了許多。

　　“好了，”水果站起來，拍了拍書包，對著關(guān)虞爾說了句：“你背的挺好的，既然看完了，我就先走了。”

　　王俊成和李樹楠也跟著一起站起來，和關(guān)虞爾和金歡歡打招呼，一起走了。

　　金歡歡看著他們走了，轉(zhuǎn)過頭問關(guān)虞爾現(xiàn)在該干嘛？

　　關(guān)虞爾看著已經(jīng)熟的不能再熟的臺詞本，就建議要不先去吃飯，晚上六點半，再陪金歡歡過來這邊排練晚上的話劇。

　　金歡歡一聽到吃就開心地和關(guān)虞爾一起去食堂吃飯了。

　　晚上和一起詩歌朗誦的小伙伴和話劇社，舞蹈班的學長學姐們一塊串了串流程。

　　晚上九點半，關(guān)虞爾就坐在地板上，打起可瞌睡。

　　“關(guān)關(guān)？關(guān)關(guān)?！苯饸g歡看見關(guān)虞爾已經(jīng)有點困了，就趕忙跑過來。

　　“你是不是困了，都九點半了?！苯饸g歡看了眼手表，好笑道：“平時這個點，你都洗漱完上床睡了?！?p>　　關(guān)虞爾勉強睜開眼看了眼歡歡，就想往地上躺。

　　金歡歡一看，更覺得好笑了，連忙說：“關(guān)關(guān)別睡??！這不是宿舍，你等我會，我換個衣服，打個招呼，咱們就回宿舍?！?p>　　關(guān)虞爾一聽，立馬坐好，把頭埋進膝蓋里蹭了蹭，又揉了揉眼，勉強打起了精神。

　　這會金歡歡已經(jīng)換好衣服，打好招呼，一把拉起了關(guān)虞爾，拖著她往外走。

　　關(guān)虞爾迷迷糊糊一路，到了宿舍眼睛都要掙不開了，拿著盆去洗了個臉，徹底清醒了。

　　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還拿起了面膜貼了起來。

　　金歡歡串完宿舍回來，看到還坐在下面，沒有上床的關(guān)虞爾，笑道：

　　“咋了？洗了個臉清醒了？”

　　關(guān)虞爾“嗯”了一聲，打開平板，找到自己喜歡看的電視劇看了起來。

　　金歡歡抬起腳，看了眼上面的四個床鋪，確認了另外兩個室友還沒有回來，就拖著自己的椅子，挪到關(guān)虞爾身邊，將一只手抬起來遮住嘴。

　　關(guān)虞爾一看這架勢，知道又有八卦消息聽了，連忙湊近耳朵。

　　果然，金歡歡明知道宿舍就兩個人，還是特意小聲說道：

　　“你猜？就剛剛我們回來的時候看見蔣徽年的時候，你猜她在干嘛？”

　　關(guān)虞爾扭頭看向金歡歡，皺著眉，無聲詢問。

　　“她在跟人打聽水果的事，你猜她打聽水果的事干嘛？”

　　關(guān)虞爾遠離了些金巧巧，隔了一小會才開口問道：“干嘛？”

　　金歡歡悄悄地，神秘兮兮的語氣說：“搞對象唄，還能干嘛?！?p>　　金歡歡也不賣關(guān)子了，谷子一樣的抖了出來：“我剛?cè)ニ齻兯奚釂柫?，就剛剛那個和蔣徽年說話的男生，就問水果那事的男生。蔣徽年宿舍有個和那個男生關(guān)系好的，問了，那男生就什么都說了。我聽說她們宿舍人說啊，就蔣徽年在外面租房子住，沒準就是想好和水果一起上下課一起回家呢，水果不是經(jīng)常沒事回家嗎？有次還看見蔣徽年和水果一塊來學校呢?！?p>　　關(guān)虞爾驚疑不定：“不可能吧？”

　　就水果那樣的逞兇斗狠的男生，女生一般不都是默默喜歡，沒人敢這么大膽表白的嘛。

　　不過說不定，是水果主動追求的呢。

　　不過他以前就喜歡這種類型的女生，明媚皓齒，關(guān)鍵身材還好的女生。

　　關(guān)虞爾想通這點，繼續(xù)把視線轉(zhuǎn)移到電視上去。

　　可是金歡歡明顯還沒說完，又拖著椅子湊近了些，說：

　　“水果不是你高中同學？不是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你不看住，都快要被別人搶走了?！?p>　　關(guān)虞爾無奈好笑：“搶走就搶走吧。水果又不是我的誰。而且，我倆就是關(guān)系比較好的初，中，同，學。”

　　“好好，我口誤，初中同學?！苯饸g歡說道：“你難道就不喜歡他？他可是我們身邊好多女生公認的男神，長得高，還帥，有人還說長得像一個男明星來著，叫什么我忘記了。”

　　關(guān)虞爾遲疑：“他長得帥？我覺得還好吧。我記得他以前在我們班就那個樣，和他一塊玩的好兄弟也挺帥，不過，那會在初中的時候，大家都說我們班是整個年級帥哥最多的一個班，我沒覺得，那會只顧著好好學習了，誰看誰長得帥?。　?p>　　金歡歡一臉的不信，“我就不信你那會沒有看過帥哥?！?p>　　關(guān)虞爾當然看過，還和同學討論過。那會關(guān)虞爾比較崇拜隔壁班一個學習好的男同學，自然覺得他哪哪都好，誰都比不上的。無語的看著金歡歡，嘴上強硬著說：“你愛信不信?！?p>　　好吧，金歡歡分享的欲望徹底喪失，拿著洗臉盆去洗漱去了。

　　關(guān)虞爾又把視線轉(zhuǎn)移到電視劇上，可是電視劇演的什么都沒有再看進去。

　　本來關(guān)虞爾都快要忘了金歡歡昨晚說的話，可是迎新晚會表演完下臺就看到蔣徽年穿著演出服站在后臺看著自己。

　　蔣徽年看到關(guān)虞爾下臺，慢慢走向自己，離自己還有幾步遠的距離停了下來。

　　關(guān)虞爾下了臺就立馬看見了蔣徽年，內(nèi)心涌起一股難言的情緒。在走與不走徘徊。繞過后臺音響，轉(zhuǎn)角處看了一眼蔣徽年，不確定她是不是在專門等著自己。

　　蔣徽年冷著臉，開口說道：“我找你有點事，去外面說吧?！?p>　　關(guān)虞爾說了聲“好”。

　　兩人就順著樓道并排朝禮堂外面走去，走到禮堂后面的小路上。

　　蔣徽年冷不丁的開口：“你知道為什么我現(xiàn)在這么討厭你嗎？”

　　關(guān)虞爾一陣苦澀，哽住，張了張嘴?？聪蚴Y徽年。

　　蔣徽年將身影隱藏在黑暗里?？粗P(guān)虞爾站在禮堂打出光束下，笑了。

　　蔣徽年也不指望她回答，繼續(xù)說道：

　　“現(xiàn)在我感覺我就像是黑暗里的臭老鼠一樣，

　　渴望著，

　　渴望著有個人能夠帶給我光明。

　　同時，

　　我也厭棄著，

　　討厭呆著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關(guān)虞爾，你知道嗎？

　　我特別想把你拉進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你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遙不可及，

　　你就和太陽一樣，照耀著每一個人。

　　可是，

　　誰又能體會我的痛苦？

　　我不甘心，我怨恨，我懦弱，我掙脫不開。

　　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要是我？

　　為什么那個時候，你不先進去？

　　為什么，為什么？”

　　蔣徽年蹲下抱住自己的頭，嚎哭。

　　禮堂的音樂嘈雜煩亂，地上的雜草繁雜茂盛。蔣徽年伸出雙手，扣近泥土里，抓起一把土，站起來，大吼一聲，又一揚手灑了。

　　看著土紛紛揚揚落在地上，好像那口氣也隨著而出。

　　蔣徽年從身上摸出一包紙，仔仔細細擦干凈手指，又伸手將臉上的淚水，抹去，開心地笑了。

　　“我終于想起來那個他了。就是那天，我找到了救我的人?！?p>　　蔣徽年走在關(guān)虞爾身邊，將一只手搭在關(guān)虞爾肩膀上，湊到關(guān)虞爾耳邊說道：“關(guān)關(guān)，”

　　“水果，他是我的。”

　　“你別和我搶。”

　　關(guān)虞爾感覺到蔣徽年的嘴唇碰到自己耳朵的觸感，身體一瞬間更加僵硬。

　　蔣徽年笑了笑，很滿意關(guān)虞爾默認的態(tài)度，拍了拍手走了。

　　關(guān)虞爾在原地站著，思考著種種。

　　果然她還是在怨懟自己。

　　難道就因為自己不是受害者，就要被厭惡，甚至好像是在蔣徽年口中，自己好像犯了某種罪一樣。

　　關(guān)虞爾委屈，不解，難受，想不到出路。

　　關(guān)虞爾貼著墻滑到地上，抱住頭，睜大眼睛，回想那件事發(fā)生時的一幕幕。

　　那天的事，好像在腦子里，生根發(fā)芽，甚至開始生出尖刺，刺入腦仁。痛苦不堪。

　　小劇場

　　作者問：聽說你倆初中關(guān)系就挺好的？

　　關(guān)虞爾：沒有啊。就坐過一陣同桌而已，要不是后來在大學遇見，我都要忘記他長什么模樣了。

　　水果：不好，她是好學生，我是壞學生。你看哪個壞學生喜歡被一個自以為是的好學生管著？不就是學習好點？有什么好嘚瑟的。

　　作者：那我聽到的，關(guān)虞爾說你倆是關(guān)系很好的初中同學？

　　水果：媳婦【感動眼】沒想到你那會就喜歡我啦？

　　關(guān)虞爾：死開，剛剛也不知道誰在說我嘚瑟，還自以為是。今晚你去客廳睡。

　　水果：別啊！媳婦，我錯了【哭戚戚】【大哭】【嚎啕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