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想著擱院子里被江云秀抓的胳膊那一下子,胳膊都淤青著,瞧著江云秀朝自個過來,給一旁的兩個婆子使了眼色,兩個婆子會意,向前一人一手抓住了江云秀的胳膊!
江云秀動了動胳膊,這兩婆子還真是下了蠻勁,叫喊道。“嬸嬸,你們這是干啥,不是要下地去打蛤蟆呢?”
“你們還愣著做甚,今兒好好給這癡傻長些記性!”老夫人一發(fā)話,李婆子也沒遲疑,伸手抓住江云秀的手,拿著打板便啪的一聲打在江云秀手掌心!
江云秀吃痛的將手一縮,卻是被李婆子死死的扣著,瞧著李婆子臉上帶著笑意,江云秀眼神微微一閃,紅著眼眶,嘴里嘟噥道?!鞍程?,俺要找爹娘,俺要找爹娘!”
李婆子可沒瞧著江云秀這般摸樣心軟,手里的打板,帶著勁兒啪啪的連著打了好幾下,江云秀手心掌上紅腫一片!
饒是江云秀想忍也是沒法子忍了,她也是個人,也知曉著疼,當李婆子再次打下來時,江云秀猛然的針扎開,抓著她的兩個婆子甩退幾步遠!
“爹、娘,俺要找爹娘,俺疼!”江云秀哭喊著朝外邊跑去,老夫人見此,大聲喝道?!斑€不趕緊將人追回來!”
“是,老夫人,我就這去!”李婆子說道完,便領著幾個婆子出去追,江云秀瞧了瞧自個雙手,手掌心疼的火辣辣的!
出了前院,瞧了瞧,轉(zhuǎn)而一想,現(xiàn)下也出不了莫府,她是一個癡傻,想自保也只能依靠著自個夫君莫言,想到這,江云秀撒腿便朝自個院子跑去!
“大少爺,這般可是好著?大少夫人雖是個癡傻...”長婆子站在一旁,瞧著正在看書的莫言道!
莫言聽了這話,依舊是拿著書看著,絲毫沒反應,雖是如此,他也知曉,老夫人越發(fā)的瞧不得他,現(xiàn)下二娘與莫君怕是也想著法子對付他罷了!
長婆子見著莫言沒反應,不禁嘆了一口氣,若是夫人還在的,大少爺哪能會成了這般摸樣,如今的莫氏不過是當年的一個小妾罷了,自從夫人去了后,便成了平妻,明面上瞧著對大少爺好,暗地里可是使了不少手段!
“爹娘,俺疼!”江云秀一路叫喊著進了院子,長婆子聽著動靜,即刻走了出來,見著江云秀哭的滿臉淚痕,捧著的雙手紅腫不堪,不禁心里一澀,連忙迎了上去,道。“大少夫人,你怎的回來了?”
“嬸嬸,俺疼,吹吹!”說著,便將紅腫的雙手遞到了長婆子跟前,長婆子一瞧,冷著的臉,忍不住動容!
不待長婆子說道話兒,李婆子便領著人來了,瞧著江云秀道?!斑€請大少夫人隨我回去,若不然老夫人定是要動怒!”
江云秀聽了這話兒,連忙躲到了長婆子身后,拼命的搖了搖頭,抬頭可憐兮兮的瞧著長婆子!
長婆子見著江云秀這般,也確實是可憐的緊,瞧著李婆子冷聲道。“后日便是大少夫人回門,我等會子便與大少夫人過去!”
“長婆子,你話兒可是要去與老夫人說道,與我說道無用,大少夫人,你還是隨著我去前院罷!”李婆子說道完,便讓隨著來的婆子去拉扯江云秀!
江云秀在心里冷哼一聲,干脆的抱住了長婆子,死活不撒手,如今在莫府,莫言口不能言,勢必也為她開不了口,而這長婆子是莫言跟前的人,若是讓她動了護她的心思,往后有著事兒也好辦些罷了!
見著她們來拉扯江云秀,長婆子道。“住手,我與大少夫人隨著你們一道去便是,大少夫人到底是大少夫人,哪能由得你們這般胡來!”
聽了這話,李婆子倒是沒與長婆子爭辯,冷哼一聲,便離了院子,見著她們一走,長婆子拍了拍江云秀的胳膊,道?!按笊俜蛉耍?,我與你一道去!”
“嬸嬸!”江云秀紅腫著眼眶,乖巧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跟在長婆子身后!
到了前院,長婆子朝老夫人行禮道?!耙娺^老夫人,大少夫人后日回門,教導這事兒,怕是不妥,還望著老夫人能瞧著大少爺?shù)拿鎯海罅T上幾日!”
老夫人聽了這話,倒是忘了這茬,道?!凹热贿@般,今日之事便日后在追究,后日回門之前,長婆子,你若是不好生將她給瞧好了,言兒院子里邊的人也都留不得!”
“多謝老夫人,我記著了!”
江云秀可沒松了這口氣,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早知曉那花兒這般重要,她不該發(fā)泄一時之氣,惹上事兒,不管的這老夫人是針對誰,倒霉的還不是她自個!
回到院子后,長婆子讓婆子打來了水給江云秀清洗了手,拿了藥膏給她涂抹上,這藥膏果真是不錯,想必像莫府這般大戶人家,用的物什也是不差!
“大少夫人,你可千萬莫再生事端,你瞧瞧,現(xiàn)兒可是遭著了,下回可就沒這般好說道,大少爺固然是大少爺,但在這莫府,若想好過活,就得安守己分!”長婆子說道著,也不管這江云秀聽不聽的明,隨后將藥膏收了起來,讓婆子將門從外邊給上了鎖!
莫言見著長婆子出來了,瞧了她一眼,長婆子點了點頭,道?!按笊俜蛉瞬o大礙,那手估摸著得好幾日才消得下去,后日回門,物什已備好!”
聽完這話,莫言擺了擺手,長婆子便離了去!
見著婆子都下去了,莫言這才站起身往上了鎖的屋瞧了一眼,
瞧著自個雙手,江云秀心里懊惱著,現(xiàn)兒倒好,還沒整上那渣男,先將自個給傷著了,看來這莫府往后也得小心著點才成!
想著這般,江云秀不禁想著了莫言,那老夫人明擺著就不大喜莫言,連著那莫氏也是這般,雖說并未說道甚,可見她緊著那渣男,這又是為何?
莫府的大少爺,在經(jīng)商上也是一把好手,雖口不能言,但生意卻做的絲毫不差,打理著莫家?guī)组g鋪子,絲毫未出過差錯!
可,越是這般,莫氏越是著急,君兒也是老大不小了,該是到了成親的年歲,這不,便想著將憐兒配給自個兒子!
莫氏是這般想,老夫人哪能準了這事兒,她一向緊著莫君,憐兒想做了莫君的正室,定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