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秀瞧著他這般,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眉頭,過了好一會,江云秀才起身,卻被莫言雙手圈住了腰肢!江云秀皺了皺眉,趴在莫言身上,一咬牙,反手去掰開莫言的手,卻是死活掰不開!
早知曉這般,她就不該扶了這人進屋,如不是因著現(xiàn)下他是她的掛名夫君,她可不愿!
長婆子起得早,瞧見院子門開著,難不成是昨兒夜里大少爺回來了?這剛要上大少爺房里去瞧瞧,便見著余婆子一臉著急的走出屋,道?!伴L婆子,大少夫人不在屋里,不知曉何時起身上了哪兒去!”
聽了這話,長婆子一愣,道。“還說道這話作甚,趕緊去找!”真是不省心的很,安生了幾日,便給忘了這茬!
長婆子和余婆子火急火燎的出了院子去找江云秀,江云秀這會子睡在床上正睡得沉,昨兒夜里瞧著天兒蒙亮才忍不住睡了過去,一直等著莫言自個撒手,誰能知曉,卻不見這松手,這可苦了她了!
莫言皺了皺眉,頭痛欲裂,睜了睜眼,半響愣怔住,瞧著睡在自個身邊的江云秀,一張酣睡的小臉正面對著他!
等他回過神來,將被褥一掀,趕緊下了床,他是不知曉,這女人何時上了他的床,果真是個有心思的女人!
莫言這一掀被褥下床,驚醒了正睡著的江云秀,瞧著莫言臉上一副嫌惡的神情,江云秀當下就來火了,道。“怎的?你這副樣子是在嫌棄我?你也別忘了,昨日夜里,你對我說了甚!”
聽了這話,此刻的江云秀并無半點癡傻的摸樣,莫言冷著臉,總歸是要露出本性了!
“不說道話兒?”江云秀哼笑一聲,她也不怕了,昨日親耳聽見莫言開口說道話兒,她是不是癡傻一事,兩人攤開來,也并無大礙!“莫言,口不能言,乃是莫家大少爺,倒是我昨日才知曉,這莫家大少爺也不過是個裝聾作啞罷了!”
莫言聽完這話,臉色一變,沉著臉便朝江云秀走了過去,雙眼閃著狠厲,江云秀一愣,看樣子莫言也不是善茬,若不是這般,還真是沒了裝成啞巴的緣由!“還請莫大少爺稍安勿躁,如今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想必,莫大少爺?shù)拇蛩阋驳糜兄R了!”
“你是誰?”莫言直覺眼前的江云秀并非江云秀,若不是江云秀,這女人又是誰?
“嘖,讓你開口真不是易事,我是誰?我可不就是江云秀!”江云秀說著,打了個哈欠從床上下來,伸著懶腰,絲毫不在乎的摸樣,這副樣子讓莫言瞧在眼里,心里更是警覺!
江云秀對莫言露出一個像娃兒般的笑意,錯過他便出了屋,到了門口,突然頓住身子,扭頭朝莫言道?!叭羰悄笊贍敳幌氪耸卤蝗酥獣裕氡啬笊贍斠彩侵獣匀绾巫?!”說完便走了出去!
莫言聽完這話,雙眼閃著怒意,瞧著江云秀走了出去,抬手便將桌上的茶杯掃在了地上,他何時能被一個女子這般威脅?
聽著屋里傳來的物什摔破的聲兒,江云秀更是高興,她不管莫言是因著何事裝啞,可她唯一想做的事兒,便是給自個討回一個痛快,她江云秀為渣男白白付出那般多,到頭來,還是為他人做了嫁衣,想想都覺著一股怒意由心而來,直躥胸口!
長婆子與余婆子擱宅子里邊找了一圈都是沒尋著江云秀,這會子回了院子,瞧著江云秀正坐在院子里邊,不禁微微一愣!
“大少夫人,你方才上哪兒去了?”長婆子冷著的臉,更是沉的發(fā)黑!
江云秀微微抬頭,砸吧砸吧眼,道。“方才俺在睡著,咋了?”倒是有些疑惑,隨即便想明了過來,難不成她們以為她出了院子?倒也難怪,余婆子起身往里屋一瞧,若是沒見著她在,定是會尋她!
“睡著?大少夫人,你上哪兒睡?”
江云秀指了指莫言睡的屋,道?!鞍承褋砭蛿R那屋里!”說著,伸手搓了搓臉,嘟著嘴道。“俺咋會上了那屋里去,昨兒明明擱這屋睡著呢!”江云秀自顧自地說著,長婆子臉色甚是難看,趕緊上了莫言睡的屋去!
長婆子一進屋,瞧著地上一片狼藉,而莫言此刻正坐著看書,見著長婆子來了,不過是瞧了她一眼!
莫言現(xiàn)兒哪里有心思看書,一想著江云秀威脅他,心里就躥出一股怒火,想到這,手里的書本啪的一聲摔在了桌上,站起身便出了屋!他在莫府一直容忍著,絕不能因著江云秀給亂了方寸!
江云秀瞧著莫言出了屋,朝他露出一個癡癡的笑臉,莫言在心里冷哼一聲,沉著臉出了院子!
“大哥!”莫君見著莫言要出門,和他打了聲招呼,手里搖著一把紙扇,臉上的痕跡倒是消退了下去!
莫言頓住腳步,朝莫君點了點頭,只見莫君走過來,道?!按蟾纾蛉招〉軓耐膺吇貋?,聽說錦云城來了一位神醫(yī)妙手,若不然請了那神醫(yī)來給大嫂瞧瞧?”
聽了這話,莫言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神醫(yī)?錦云城何時來了個神醫(yī),莫君何時有這般好心能為他人著想?如此這般,那就瞧瞧,他們到底想做甚!
見著莫言點頭,莫君笑了笑,道?!凹热淮蟾鐟铝?,待會小弟便打發(fā)人去將神醫(yī)請來府上,若是大哥著急著出門,便去罷,莫耽擱了要緊的事兒!”
莫言嘴角輕輕一勾,轉身出了門,他們當他是不清實?江云秀并非癡傻,老夫人讓他娶了一個癡傻,為的讓他成為錦云城的笑話,如今江云秀既不是癡傻,怕是讓她來瞧著他罷了!
不愧是老夫人,一手算盤打的響!
而江云秀豈會知曉莫言是這般想,她又豈會知曉,自個在莫府,也不過是個棋子罷了,當然,人算不如天算,老夫人之所以挑上江云秀,就是因著她是個癡傻,不會壞了事兒,又豈料,江云秀在進莫府的路上已死了去!
這神醫(yī)的確是有些名頭,前幾日來了錦云城,醫(yī)治了好些人,都說著好!莫君這才想著請了神醫(yī)來給那癡傻瞧瞧!
那癡傻竟敢三番五次的傷著他,這一回也得讓她嘗嘗苦頭!
“二少爺,您這是?”長婆子見著莫君帶人來了院子,連忙見禮道!
莫君瞧了一眼長婆子,拍了拍手里的紙扇,道?!伴L婆子,我大嫂可是在院子里?”
長婆子點了點頭,道?!按笊俜蛉诉@會子正歇著,二少爺可是有事兒?”
“知曉大嫂身子不好,我便請來了神醫(yī)給大嫂瞧瞧身子,長婆子,你領著神醫(yī)去給大嫂瞧瞧罷!”
長婆子聽了這話,不禁面露難色,道?!岸贍?,這怕是不好罷?”
“無須擔憂,大哥出門那會,我便與他說道了一聲!”
“那就多謝二少爺了,請隨我來!”說完,便進了屋,讓莫君與那神醫(yī)擱外屋稍候,進了里屋將江云秀喊了出來!
這神醫(yī)也是個上了年歲的老者,一頭白發(fā),確實是有神醫(yī)的風范!江云秀倒是將他們的話兒聽了個清實!
莫君豈會好心好意的請了神醫(yī)來給她瞧身子?想著便坐了下來,老者讓江云秀伸出了手,兩指把脈!
江云秀撇了一眼莫君,只見他手中搖著紙扇,一副瀟灑的摸樣,看得江云秀恨不得抽他幾個耳光!
莫君,同名同姓,連摸樣也長的一般無二,性子舉動更是同出一轍,莫君摸樣長的不賴,她承認,第一次見著莫君,的確有些犯花癡,后邊兩人交往后,莫君對她也不錯,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心里想著,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老者替江云秀把了脈,半響過后才收手,莫君見此,手里扇子一收,坐直身子,朝老者道?!吧襻t(yī),我大嫂如何?”
“大少夫人身子并無大礙,倒是因著少年時發(fā)熱壞了腦子,如今怕也是無濟于事!”老者說完,站起身,道?!凹葻o大礙,老夫便告辭了!”
江云秀聽了這話,忍不住嘴角一抽,無濟于事?
“稍等!”莫君站起身,面帶憂色道。“還請神醫(yī)一定要醫(yī)好我大嫂,如今大哥口不能言,已沒了法子,總不能讓大嫂還是這般癡傻!”
老者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道?!肮柿艘黄?,不知可行不可行,若是不可行,于人也并無害處,這也是民間游傳,至今無人一試!”
“既然如此,還請神醫(yī)開了這方子,若是大嫂病好了,莫家定要重重酬謝,若是不好的,也無須擔憂!”
老者點了點頭,道?!斑€請備上墨筆!”長婆子聽了這話兒,趕緊去拿了紙墨筆過來,她可不指望大少夫人能用著這藥方給治好了癡傻,既然二少爺親自請了人來,她也不好說道甚!
“好了,這方子回頭拿去藥鋪抓藥便是!”老者寫了方子,遞給了長婆子,長婆子點了點頭,道?!皠跓┥襻t(y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