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李想就轉(zhuǎn)身,將眾人領(lǐng)往儲藏室,準(zhǔn)備搬取食材。
身后眾人第一時間卻并未移動,而是轉(zhuǎn)身看向了三位頭領(lǐng)。
而海陸空三兄弟則看向自己的奶娘。
花婆婆既沒有表示同意,也沒有表示贊同,如此諱莫如深的態(tài)度,倒是讓三兄弟犯了難。
這……幾個意思?
最后還是老大乾細(xì)不可聞的搖了搖頭。他感覺到到了事情的蹊蹺,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反常了。
他甚至懷疑奶奶被巫族人控制。
眾人得到指示,非常有默契的沒有動作。
“還愣著干什么呢?”李想回頭,言語中盯上了兄弟三人。
三人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李想張開血盆大口的兇暴模樣,背后的寒毛都豎起來了,連忙將頭低了下去。
“難道還讓我去請你們嘛?還是一個個將你們從里面拎出來?一個個都是大男人,怎么婆婆媽媽的?”李想吐槽起來。
他不過是看大家“旅途勞頓”,招待眾人吃頓飯而已,當(dāng)然飯中自然也是加了些佐料的,他絕不做虧本的買賣。
最后在李想的注視下,眾人磨磨蹭蹭的從“牢房”中走了出來。
這才對嘛。李想帶著眾人來到來到儲藏室。
“把這些食材都搬走,今天人多,又都是大老爺們,不讓你們吃飽怎么行呢。”李想指著角落堆積成山的腌制野味。
走在最前面的兩個漢子,當(dāng)即抬頭。
等看到角落堆積成山的野味,眼神都直了,連呼吸都有短暫的凝滯。
生活在片貧瘠的土地上的村民們,幾乎從小到大就沒有怎么吃飽過,更別說能吃上肉了,那是過年才有的盛事。
眼下卻看到了堆積的食材,仿佛是隨意的丟棄在那里,那種震撼,不亞于金山銀山擺在自己面前。
“被發(fā)懵了,快動手吧?!崩钕氪叽俚?。
“是?!睗h子的回應(yīng),比著剛才堅定了不少。
隨著眾人的動作,李想甚至聽到了數(shù)聲肚子“咕咕”叫的聲音,甚至不乏那領(lǐng)頭的三兄弟,正所謂望梅止渴,眾人算是被堆積成山的食材打破了心房。李想甚至看到眾人捧著食材的雙手在微微顫抖,仿佛臂彎上的幾斤肉千斤重。
究其原因,李想推斷一來是因為地勢的關(guān)系,這里更為靠近森林,二來修士本身的生產(chǎn)力就強(qiáng)過了普通人太多。
而自己的天擇宗,又恰好可以將修士的生產(chǎn)力調(diào)動起來。
沒準(zhǔn)之后可以往這方面深挖,搞出來修士建設(shè)大隊,修士墾荒大隊什么的……
最后只剩下花婆婆,她上前來頗為不好意思的對著李想說道:
“教您見笑了,從城中運來的物資,被幾個宗門的附庸把持,甚至壟斷了運輸?shù)那溃晕覀冞@些人的物資,實在沒有什么見識。”
花婆婆說起另外一個原因。
“以后天天都是如此。當(dāng)然這些都是開胃菜,宗門不僅會提供生活物資,還會提供修煉功法,畢竟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崩钕腠樋诰桶褎倓偖a(chǎn)生的想法說出來
“不管之前發(fā)生了什么,都已經(jīng)過去了不是嘛?我會一視同仁的,想要得功丹,只要積攢相應(yīng)的功績就行?!?p> 李想走了,留花婆婆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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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嶄新的房間被用作餐廳,眾人席地而坐,實在坐不下了就坐在外面的走廊里。
李想支著火,處于眾人的最中心,將烤好的野味分發(fā)下去。
男人都源自鄉(xiāng)野,自然沒有那么多繁文縟節(jié),餓了就喊,到手就吃,吃完再要,整個一個大型的流水席。
“這怎么連骨頭都咽下去了?”
“大人,這是我們這養(yǎng)成的習(xí)慣,不浪費營養(yǎng)。”
“沒關(guān)系,骨頭嘎吱嘎吱的咬碎,還能鍛煉牙口呢?!?p> 說的李想都有些心酸了。不僅如此眾人還非常熱情,那個叫乾海的直接上前。
“大人,烤串這樣的小事還是讓我們來吧。”
“沒關(guān)系的,你們吃就是了。別客氣?!?p> “倒不是這個意思,就是烤的有點老!”乾海摸著后腦勺,著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這已經(jīng)是他的高情商發(fā)言了。
“也好,自己確實不適合做飯?!毖庖蜃臃凑家呀?jīng)擴(kuò)散開去了,李想也就讓開身位。
隨后便看到花婆婆鬼鬼祟祟的靠近過來。
“大人,有件事老身想請求您的準(zhǔn)許?!?p> “還叫大人呢?”
“大師兄,我們想舉家遷往此地?!?p> 這么快?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隨機(jī)李想就反應(yīng)過來,這是走一步,已經(jīng)想著散步之外的事情了。
花婆婆本身就在這片區(qū)域有一定威望,與不少修士間都會有聯(lián)系,在他的號召下,想必不少修士會前來,這就有了抵御異種的前提。
而相比之下,靠近森林的府邸無疑具有更大的發(fā)展前途,來到這里定居,便是更好的選擇。
也好,反正早晚這里也是要擴(kuò)建的。
李想點點頭,隨后還向其他人宣布了這個消息。
不強(qiáng)制,全憑自愿。
眾人倒是還有些猶豫,李想也能理解,這可是拋棄祖祖輩輩生活的土地,前世扶貧異地搬遷也得大肆動員做思想工作。
吃的差不多了,楊棟很沈雪絨前后腳也回來了。
楊棟看到平常冷清的府邸中居然一下次出現(xiàn)了這么多的人,還是不免有些驚訝,隨即臉上充滿了笑容,宗門能發(fā)展壯大,他自然感覺到高興,再說了不算上大師兄,我可是師尊的頭號弟子,讓眾人喊聲“二師兄”想必不算是占他們的便宜。
沈雪絨驚喜之余,則是四下尋找爺爺?shù)纳碛埃烧冶榱苏麄€府邸,也不見爺爺?shù)挠白樱詈笠荒樈辜钡恼业搅舜髱熜帧?p> “你爺爺犯了點事,我安排他執(zhí)行一項關(guān)乎本門發(fā)展的重要任務(wù),大概要等幾天你才能見到他!”李想被問及情況,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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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老沈,正呆在另一個房間,面前是幾只野雞,一條狗,一條通體白色擁有三只眼睛的紅眼狐貍。
野雞咕咕叫著,不斷啄食地上灑下的糠料,那條名為小寶的狗索性也不裝了,就這么盤腿落座,旁若無人的打座。那條白狐就更有意思了,蜷縮握在角落,毛茸茸的尾巴蓋在身上,正支起腦袋,觀察著不遠(yuǎn)處的老人。
如同人類喜歡觀察動物一般,她也在觀察著這個人類。
此時的老沈雙手緊握,雙手似乎包裹著什么東西。
下意識打開一條指縫,發(fā)現(xiàn)手中的雞蛋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不得不加緊運功,讓雙手繼續(xù)保持高溫。
“這小王八羔子可真會整蠱,那有讓修士來孵蛋的?”老頭著實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