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在言雨豪的護(hù)送下,朝著葛家大院走來,這一路上言雨豪和她是有說有笑,似乎他特別的能逗女孩子開心,所以她和他在一起總覺得那樣輕松自在,似乎江所有的煩惱和不開心都丟到了腦后。
當(dāng)他們來到葛家大門口的時候,紫玲才從夢幻般的開心里醒過來,于是對言雨豪說道:“我到了,你先回吧!”
她覺得自己是不該留戀這些的,因為這些都不是屬于她一個丫鬟的東西,所以她怯生生的看著他,希望可以先讓他回去,然后將這些微妙的感覺收了起來,從此不再釋放出來。
“為什么不讓我進(jìn)去,至少也可以幫你整治整治那惡毒的老刁婦!”他似乎很不情愿,以前他不知道這些也就算了,現(xiàn)在知道有那樣一個惡毒的人在她身邊,他怎么可能放心就這樣放她回去?于是他堅持著,希望她能答應(yīng)讓他去處理這些事情。
“言少帥,您就先回去吧,這里的事情你是管不來的!”她說道,這里是葛家,擁有著嚴(yán)厲的家法和森嚴(yán)的等級,并不是他的大帥府,任憑他有再大的權(quán)利也不可能跑到別人的家里搞事情的,再說,即便他用權(quán)位一時間是控制了大局,但是往后呢?她不還得留在葛家,到時她將受到的處罰將會比這重多了。憑著紫菱的聰明,這些淺顯的道理她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必須阻止他的沖動!
他看到他那為難的表情,也沒敢勉強(qiáng)她,畢竟他不想強(qiáng)迫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但是就這樣走他又有點不甘心,于是說道:“要我不進(jìn)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yīng)我,以后不要再叫我什么少帥了,直接叫我雨豪好了!”
“奴婢不敢!”她仿佛是習(xí)慣式的說道,作為一個下人,最卑微的丫鬟,她怎么敢直接稱乎像言雨豪這樣有身份人的名字呢?甚至在他的面前都不敢撤掉對自己“奴婢”的稱乎。
“又來了!”他似乎很氣憤的樣子,將那眼睛極其不悅的瞪著她說道,“我和你說了多少遍,我和你交往不在乎你的身份,我也從來沒將你當(dāng)成是什么下人,其實在我的眼里下人和主子都是人,沒有什么區(qū)別的!”
“是,我知道錯了!”紫菱想認(rèn)錯似的回答,大概這些就是這幾天在葛家唯一學(xué)到的東西了吧,因為在葛叫要不記得這些的話,那遭受的可不是一頓毒打這樣簡單。
“你叫我的名字好不好!”他走近她,到幾乎可以感覺到她的呼吸的位置,抓著她的雙肩說道,那聲音有點強(qiáng)迫卻又溫柔。
也許在他看來她能叫出她的名字來就證明和她的關(guān)系又近了一步,所以他很重視這些,畢竟這代表的是成功與否的見證。
可是他這樣的舉動在紫菱面前卻覺得很突然,她甚至不敢想象他一個少帥竟然會這樣要求她,她不懂,也不明白,但是她似乎沒有辦法拒絕他,因為在他那強(qiáng)有力的雙臂下她就像一只已經(jīng)落在老鷹抓下小雞,沒有選擇的余地。
這是欺負(fù)她嗎?她感覺不到他那表情是在欺負(fù)她,反而心里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暖暖的東西將她整個身體溫暖著。
“雨……雨豪……”她怯生生的叫了聲,但是卻感覺自己的呼吸有點急促,大概是因為和他靠得太近,才讓她有這樣的感覺的吧。
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適,于是慢慢的松開她,然后依依不舍的欣賞著她的美眸,是的,她太美了,美的讓他著魔,讓他沒有辦法釋懷了,所以他貪婪的欣賞著眼前的這個美人兒,心里翻騰著,不知道是不是占有欲在作怪。
她已經(jīng)被他看得有點尷尬了,于是道:“再見!”
“再見!”他機(jī)乎是在回應(yīng)她的道別,之后才想起自己該走了,于是倒退著往回走,眼睛一刻都不想離開她。
她看著他離開的身影消失在彎曲的道路上,才回過身子走側(cè)門進(jìn)了大院,當(dāng)她出現(xiàn)在洗衣間的時候,李媽媽吃驚的看著她,差點呆住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她和小梅一起下的這個套居然會讓她給鉆了出來,所以驚訝的看著她,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大聲嘶叫著:“死丫頭,讓你去找大少爺,去了這樣老半天,等大少爺人都回來了,你才回來,是不是存心在外面逛街,將我這個老婆子的話全當(dāng)耳邊風(fēng)了?”
她咆哮著就要沖向紫菱,卻沒想到被二少爺一把攔住了,他憤怒的將這個老刁奴一推到地,大聲喝罵道:“死奴才,不記得我說什么了嗎?”
憤怒的葛長預(yù)這會可是容不下她了,所以還沒等她爬起來就吩咐著正朝這邊趕來的劉管家道:“你來的正好,知道該怎么處理了吧?”
“是的,二少爺!”劉管家聽到二少爺?shù)姆愿?,?dāng)然不敢違背,當(dāng)奴才的只能是對主子的話聽之從之,可這李媽卻不知好歹,非要參合到主子之間的斗爭里去,那不是找死嗎?
所以劉管家就比她聰明了許多,誰也不幫,誰也不得罪,這就是他這樣多年當(dāng)奴才得到的心得。
當(dāng)下他就讓執(zhí)法家丁將李媽給綁了起來,就要按照家法責(zé)罰她。
李媽媽見到這樣的架勢嚇得立刻甩開那些執(zhí)法家丁跪到二少爺?shù)拿媲?,求饒著說道:“奴婢該死,請饒恕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一個盡的在地上磕著頭,額頭上印出了一塊紅紅的血漬。她是清楚自己這樣的罪過按家法該怎么處置的,所以她才會拼了老命的請求著他的饒恕。
但是葛長預(yù)卻無動于衷,依舊不依不饒的請劉管家動手。也許是他根本就不敢縱容她了吧,不然天知道她什么時間又出些狠毒的招對付紫玲她們。
就在這個時間,葛老爺出現(xiàn)在大家的面前,他是被葛金云攙扶著過來的,此刻他走到李媽的面前,一腳就將她踢開,跺著手杖怒吼道:“誰借給你的膽子,趕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
葛聲年像是知道了什么不恥的行為,甚至是他完全不可以容忍的,所以才這樣狠狠的責(zé)罵著她,非要她當(dāng)著他的面交代清楚不可。
“奴婢不知道犯了什么過錯,還請老爺明示!”李媽大概還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會驚動老爺,不過從老爺憤怒的表情來看事情一定不小,否則也不會惹老爺親自動腳揣她了。
“還敢狡辯,要不是今天金云和長預(yù)他們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豈不讓你的毒計得逞了?”老爺憤憤的說到,看來是氣得已經(jīng)有點喘氣不上了,面紅耳赤的,真像要殺了她才解恨似的。
現(xiàn)在別說是李媽自己了,就是紫玲也給弄糊涂了,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老爺這樣震怒,甚至不惜親自到這里來找她?
李媽迷惑著看著老爺,似乎沒有得到老爺?shù)拇鸢?,到現(xiàn)在還迷惑著,雖然她是一介奴才,可是受責(zé)罰也得讓她弄明白怎么回事,不然她怎么會甘心的。
“早上我看見長欽已經(jīng)回來,但當(dāng)我讓春桃拿衣服到洗衣間的時間,她卻聽到你讓紫菱去找大少爺,我正奇怪呢,所以就派人跟著紫菱去了翠紅院,這才明白是你使的計謀!”大小姐看她還在裝模做樣,于是直接揭露自己是怎么知道事情真相的,以便讓那老刁奴認(rèn)罪。
李媽見這事已經(jīng)敗露,只能是老實交代,否則她可吃不消那家法的折磨,于是說道:“你比該死,這事是奴婢交代去做的,但這是二夫人的主使,老爺可以問小梅,一切將會真相大白!”
她在這個時間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事情本來就是她和二夫人商量好的,讓小梅與她演那場戲,騙紫菱去翠紅院。如今事情敗露,怎么也不可能由她自己一個人承擔(dān)的,再說她也承擔(dān)不起,所以她就將全部事實都說了出來。
“二夫人?”大家都吃驚著,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的話。畢竟二夫人是主子,要查出她是主謀的話,那李媽的罪過顯然就要減輕不少,所以這不免讓人覺得她有推脫之嫌。
老爺見到這樣的情況,總得弄個水落石出的,不然就顯得他處理事情不夠公道,于是他就讓執(zhí)法家丁去二夫人房將小梅找來。
小梅跪到老爺面前行禮道:“小梅參見老爺!”
其實她來這之前就已經(jīng)聽到了風(fēng)聲,之所以她現(xiàn)在顯得鎮(zhèn)定自若,沒有一點的慌張,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
“小梅,老爺已經(jīng)知道咱們的計劃了,還是老實交代了吧!”李媽一見到她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希望她可以將事情真相全部說清楚,只有這樣她自己或許可以逃過這一劫難。
“交代什么???當(dāng)初要不是你交代我這樣做,怎么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說什么將紫玲那丫頭弄掉后,這葛家大院就是你我的天下了!現(xiàn)在我可被你給害死了!”小梅的語氣直逼李媽,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她的身上,這樣一來二夫人可就一點邊也沾不上了。
“你.——”李媽張大了嘴巴,沒有想到她們會來這樣一手,沒出事就是她們得益,出了事就將所有罪過都推在她的身上,這不是過河拆橋嗎?
她憤怒和不甘的眼神瞪著小梅,一把沖了上去就要去掐小梅的脖子,非要為自己討回個公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