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大小姐的人,現(xiàn)在要我背叛大小姐,不是讓我做個忘恩負(fù)義的人嗎?雖然我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想當(dāng)一個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女人!”紫菱聽了三夫人的一席話,似乎明白了她大概的意思,因此才在她的面前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其實從紫菱威脅劉管家的那一刻開始,紫菱家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單純的小丫鬟了,她變得有了自己的目的,自己的主見,甚至還培育出了自己的野心。她不安分于自己現(xiàn)在丫鬟的身份,也不愿意回到那個令她感覺像噩夢一般的過去,她只是想盡自己的一切力量讓自己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人也許很奇怪,在對某些事情覺得沒有任何希望的時間,就不會去奢望那些,但是當(dāng)自己知道自己離那個夢的距離已經(jīng)不再遙遠了時,就會產(chǎn)生連自己都難以相信的強烈渴望,這在紫菱的心里說深深體會到了的,所以此刻對于三夫人的一席話,她能身臨其境一般的體會到。要是和三夫人換給位置,相信她自己建到眼前這樣的情況,也會和三夫人一樣,做出同樣的事情來的。
之前剛進院子的時間,她見到三夫人和二夫人之間的明爭暗斗,覺得自己和她們不是一路人,所以對她們都敬而遠之,只是造化弄人,每次院子里出事情,她們兩個都會針對她自己,甚至都沒有任何辦法擺脫,仿佛就是命運故意在玩弄她一樣。但想想現(xiàn)在的自己,和當(dāng)初的她們根本家沒有什么兩樣,都是為了能在葛家混到一席之地,唯一不同的就是她不像三夫人那樣背后擁有龐大的實力,也不像二夫人那樣母憑子貴,她只是給下人,必須從最底下做起。
“我知道金云對你有情有義,甚至可以說你在這個院子里沒有她的話,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你,但是你跟著金云根本家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不是嗎?”三夫人話里有話的說道,就像是知道紫菱心里所想的一切一樣,只是沒有指明來說而已。
“什么意思?三夫人說得這樣深奧,奴婢不明白!”紫菱揣著明白裝糊涂,故意擺出一副不知道她說什么的樣子。紫菱很清楚,自己要是在她的面前承認(rèn)自己對主子有不臣之心的話,無疑就是在給對方一個口實,可要是否認(rèn)對方所指的話,對方又很容易看出自己在說假話,即便是自己掩飾得再好,也沒有辦法逃過眼前這個玩盡心機的女人,因此自己就只有裝糊涂一條路了。
紫菱一臉迷惑的看著三夫人,似乎在期待著對方給自己解釋,盡管這些表情都說裝出來的,但說在紫菱臉上卻表現(xiàn)的如同真的一般。
“我知道你聽得懂,其實在這個世界上,別人是不會知道你想要什么的,唯一知道你想要什么的人,只會是你自己,想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就必須通過自己的努力,你不要急著現(xiàn)在就回答我,我會給你時間,我相信我們始終會一起合作的,因為我們是同樣的人!”三夫人仿佛要比紫菱自己還要更了解自己。
她說著,拍了拍紫菱的肩膀,然后轉(zhuǎn)身從那茶花的后面走出來,朝著走廊方向走去,似乎沒有一點點逗留的意思。
紫菱被她的話弄得愣了許久,不知道到底說因為她最后的那句話讓自己陷入了發(fā)呆的狀態(tài),還說因為三夫人來找自己的原因而讓自己感到有點不解,但不管怎么樣,這個女人紫菱還說覺得少惹的好,畢竟她能在這個院子里風(fēng)光存在這樣多年,自然說有她過人之處的,雖然這是自己對她的初步認(rèn)識,還不能算是了解,但自己也不想傻到用自己去發(fā)掘,因此她從發(fā)愣種緩了過來,不再去想那些事情了,但突然間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因此著急著從那盆茶花邊走了出來,朝著大小姐的房間走去。
從她走進南院的那一刻開始,家見到這里的人們都忙碌走,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本來說打算將事情弄清楚的,但是卻沒有想到被三夫人和小翠從中打岔,搞得直到現(xiàn)在她都沒有弄明白到底說怎么回事?因此她出著急著要去大小姐的房間。
來到大小姐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居然要比外面看到的還多,繁忙也較之外面更甚,而且大多都說生面孔,紫菱別說是能說上話了,就算說能上前問上一句的都沒有,這讓她更覺奇怪了。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情?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場面?她離開南院還不到一天,這里的人已經(jīng)換了一大撥,都是她不認(rèn)識的。
“你說哪給院的?到這里來做什么?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一給老媽子見到紫菱在屋子里瞎轉(zhuǎn)悠,上前就喝罵起來,就像說在教訓(xùn)那些剛進院子不懂事的小丫鬟一樣。
她橫眉立目的瞪著紫菱,眼角的魚尾紋都快被拉直了,這里是大小姐的地方,她有職責(zé)和義務(wù)照看好這里的一切,因此她決不允許有任何人擅自出現(xiàn)在這里。
“怎么?你不認(rèn)識我?”紫菱趕到很奇怪,自己不認(rèn)識她很正常,畢竟院子里的下人太多,自己不可能每一個都見過,可對方卻沒有理由不認(rèn)識自己的,雖然自己才剛擔(dān)任院子里的副管家,但好歹也是她們這些下人的上司了,照道理應(yīng)該早家有人將自己的一切給她們介紹了的,因此在自己面前冒出這樣一個不認(rèn)識自己,并在自己面前用這種語氣說話的人,自然是覺得奇怪了。
“一個小丫頭,老娘怎么會認(rèn)識?快點走開,這里可不說你該來的地方!”那老媽子聽到紫菱那反問的兩個問題,第一感覺就說遇上了瞎搗亂的,所以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要講紫菱驅(qū)離這里,免得給她添麻煩。
“你是哪個院的?什么時間來這里當(dāng)差?”紫菱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理會她所說的那些話,只是一個勁的想弄清楚這里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為什么自己出離開半天功夫,這里的一切都變得很陌生了?
“老娘說哪給院子的要你一個小丫頭去管嗎?你哪來的趕緊回哪去吧,別耽誤了主子交代的差事吃不了兜著走!”老媽子喝道,她并沒有見過紫菱,因此很肯定紫菱不會是在這個院子里當(dāng)差的,否則也不會一進門就到處瞎看了。
“你........”紫菱被她的話給氣的要命,自己再怎么說也是個管家了,沒有想到在自己當(dāng)差的葛家還會受到這樣的鳥氣,胸中的怒火砰然而起,覺得非要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她不可,免得她不知道在這個院子里的規(guī)矩。可就在她剛說出一個字的時間,就見到那老蠻子的注意力轉(zhuǎn)向了另一邊。
“我說你怎么做事情的!這可是大小姐最珍愛的東西,你要說給摔了,看我不將你交到管事房去!”老媽子沖著剛進門的小香罵道,聲音都快被扯破了。
原來這個時間小香正從外面搬著該青瓷花瓶進來,因為進門的時間見到紫菱站在房間里,一時間失神,被門口的門檻給拌了一腳,要不是她反應(yīng)快的話,恐怕這會手里的花瓶一腳被打碎了。
“你也算說院子里的老人了,好歹也在這座了這樣多年,怎么做事情還是這樣沒輕,沒重的?要說摔壞了,就說將你抓出去賣了也賠不起!”老媽子公鴨般的嗓子繼續(xù)叫了起來,往好了說她是為主子辦事情盡心盡責(zé),可往壞了說她可是故意找小香的麻煩。
“夠了!花瓶不說沒有摔碎嗎?至于在紫菱大吼大叫嗎?”紫菱見到小香被那老媽子責(zé)罵,委屈的差點哭出來,心里家不落忍,從自己在南院當(dāng)差時起,小香就一直跟著自己,從來就沒有被誰這樣大聲罵過,可現(xiàn)在倒好,自己出離開這樣一會,跟過自己的好姐妹就受到這樣的待遇,實在是沒有辦法再繼續(xù)忍受下去了,因此她大聲音沖那老媽子吼道。
“喲——你誰啊?敢這樣和老娘說話?來人,將這臭丫頭趕出去!”老媽子很惱火,這個院子是她做主的,不希望有什么人插手,更何況說指責(zé)她呢,因此她了;立刻朝著門外叫道,為了維護她在這個院子里的威嚴(yán),她必須和紫菱好好的計較一番了。
“你敢!”紫菱杏眼圓瞪,與那老媽子的目光相對,似乎也要和對方耗上了。
“紫菱姐,算了,是我不好!”小香手里臉花瓶都沒有放下就跑到了她們兩個中間,對紫菱說道,她不想講事情給鬧大了,畢竟最近的南院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大家都有點疲憊了,她不想再因為這些小事情再鬧到主子們的面前,讓主子操心。
紫菱聽了她的話正要再說些什么,但是門外已經(jīng)因為那老媽子的話進來了兩個家丁,他們一進門就走到老媽子面前,詢問道:“黃媽有什么吩咐?”
看來現(xiàn)在的局勢根本就由不得紫菱說不了,因此她挺起胸膛,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瞪著進來的兩個人。
小香心里很清楚,矛盾即將要激化了,但她卻無能為力,只能是看著事情究竟會怎么樣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