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看情況不妙呀,要動用天遁旗嗎?”書蟲感受到肖木南強(qiáng)大的氣勢,有些擔(dān)憂。
“無礙!”周坤聲音平淡,看著肖木南的方天畫戟掃來,如同一頭真實(shí)的麒麟在向他咆哮。
周坤將頭上的三合量天印拍出,迎擊畫戟,同時手中再次打出一道結(jié)印。
三合量天印重重拍在肖木南的畫戟之上,但肖木南的戰(zhàn)馬踏出的麒麟步,速度極快,人馬已經(jīng)合一,戰(zhàn)力恐怖,單憑一戟之力,生生擋住量天印的力量,戟尖的麒麟張口大咬。
“結(jié)束了。”肖木南頭發(fā)凌亂,嘴角溢血冷笑道。
三合量天印幾近破碎,卻被周坤無盡的符文量所彌蓋,他手中的結(jié)印一直未曾停下。
“印成?!?p> 就在三合量天印快到極限時,周坤突然吼道。
肖木南的笑容頃刻間僵化。
只見天地動蕩,周坤身前竟有一個神印再次顯化,他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在肖木南驚愕下,他把神印拍向三合量天印,融入其中,三合神印突然墨光一閃,化成一塊四方印。
“四合量天印。”周坤渾身符文量幾近耗盡,但神印已經(jīng)足夠讓他抗衡在場的幾人。
四方神印與肖木南最強(qiáng)的黃金畫戟相撞,分庭抗禮,絲毫不再落下風(fēng),甚至更勝一籌。
肖木南不甘,他步入入研境圓滿一年多,早已在這個境界無敵,就算是神雕書生王宗,也未曾將他逼到這種地步,當(dāng)日他與神雕書生一戰(zhàn),也是用出此招,結(jié)果兩人不分勝負(fù)。
此刻他卻感到了壓力,漸漸有被周坤鎮(zhèn)壓的趨勢,他有無盡的不甘。
“吼”
一代兵部侍郎,肖木南怒吼。
手中符文組成的方天畫戟綻放神采,金芒刺眼。
他將渾身符文量都充斥其中,甚至肉身之力都耗盡,將四方印微微撬動。
周坤大驚,他體內(nèi)符文量也已耗盡,否則只要略微施壓,便可讓肖木南敗北,未曾想肖木南最后突破戰(zhàn)斗瓶頸,要與他決一死斗。
“哧”
黃金畫戟與四方神印擦出刺眼的火花,畫戟逃出了四方神印的鎮(zhèn)壓,在空中劃出一道寒芒,發(fā)出驚人心魄的光束,擦著周坤的頭顱飛過,斬下幾縷發(fā)絲。
“鎮(zhèn)壓!”周坤渾身氣血翻騰,口中溢出一縷鮮血,他引動四方神印再次鎮(zhèn)壓肖木南。
而肖木南已經(jīng)耗盡所有,精疲力竭,手中畫戟金芒漸漸黯淡。
但他胯下的墨色戰(zhàn)馬卻如有靈,帶著他往后速退,躲過了四方印的鎮(zhèn)壓。
肖木南敗了!
“侍郎大人輸了?怎么可能?”入口處的精兵們紛紛失色,一臉不可思議。
“好強(qiáng),此人才中階入研境,他若是踏入圓滿,同階還有敵手嗎?”黑衣少年臉上痞氣早已收斂,此刻神色復(fù)雜,開始思索自己得罪此人,是不是錯了。
曾榮卻眼中閃過一道寒芒,躍躍欲試,他知曉這是拿下周坤的好機(jī)會,但他修的是大儒之道,這種做法有違他的正統(tǒng)儒派思想。
“你們……想一戰(zhàn)?”或許是感受到曾榮的眼神,周坤突然轉(zhuǎn)身,盯著黑衣少年與曾榮,甚至是眾精兵,一字一字說道。
黑衣少年臉上重現(xiàn)痞氣,眼中露出一絲桀驁,笑道:“我葉不凡可不想勝之不武,書海國的少年天才,將來希望能與你一戰(zhàn),我將我自己壓制太狠,將來你會是我路上的踏腳石。”
黑衣少年語出驚人,他這么說,是希望將來真的能與周坤一戰(zhàn)。
周坤點(diǎn)頭不語,心中驚訝,此人的文斗技帶著詭異,雖然剛才一戰(zhàn)并未有太大的過人之處,但他卻說是將自己壓制太狠了。
如果完全釋放實(shí)力,會不會比肖木南還要強(qiáng)大?
周坤面色凝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天才,但能成長起來的始終是少數(shù),天才便要比別人更加勤奮,才不會被扼殺于搖籃。
這時他腦海一陣空明,一股清流突然涌入眉心書位,再流淌全身。
周坤突然一愣,竟然是符文量。
“是逍遙游的作用,我剛才竭盡一戰(zhàn),讓逍遙游的瓶頸出現(xiàn)裂痕,出現(xiàn)符文量的反哺,雖然只有一絲,但也足夠自保。”周坤明朗,心中松了一口氣。
他身上還有靈藥,不到萬不得以,他不想輕易吞食靈藥,畢竟一株上百年藥齡的化魂草,實(shí)在難尋。
“感覺有些水到渠成,逍遙游很快便可圓滿了?!敝芾そo書蟲傳音道。
“看來這場大戰(zhàn)不虧。”書蟲瞇眼道。
周坤微微點(diǎn)頭,看向此刻伏在戰(zhàn)馬上的肖木南,輕聲道:“此人收獲也不少,方才他也突破了瓶頸,只要恢復(fù)傷勢,定然可以踏入博學(xué)境了?!?p> “不過……我不會給他這個機(jī)會?!敝芾ぱ劬ξ⒉[,大手一揮,四方神印從他頭上再次飛出。
肖木南一直注意這周坤,他雖然已經(jīng)符文枯竭,但始終還是一代高官。
“眾兵聽令,保護(hù)本官,活捉此人?!彼帽M渾身余力,喊出了命令。
“是。”一眾精兵齊聲應(yīng)道,聲音震耳,舉著墨色符文凝聚的長槍,朝周坤圍去,其中分出了數(shù)人,試圖去救援肖木南。
“想送死的盡可上前來。”周坤頭懸神印,欲大開殺戒。
這時洞室外的通道卻傳來一陣騷動,隱約有大批人朝洞室跑來。
周坤微微皺眉,突然神色一變,想起來了什么。
“不好,它們來了。”
他皺眉自語,緊接著,洞室外沖進(jìn)來一群狼狽的讀書人,甚至有人身上有數(shù)個傷口,正在流淌著鮮血。
“完了……這下完了,是條死路,我們?nèi)家涝谶@里?!逼渲幸蝗艘姷街芾さ热撕笠汇叮又吹蕉词业沫h(huán)境,一股絕望之色涌上他的臉。
“我不想被吸干血液……”這時另一人用著哭腔說道。
“啊……”
緊接著人群后方發(fā)生一團(tuán)動亂,有人開始慘叫,周坤聽到無數(shù)“吱吱”聲傳來,還有密集的翅膀煽動聲音。
精兵們與肖木南等人紛紛一驚,似乎也猜到了什么,臉色突然發(fā)白,這個地方是絕地,無處可逃。
最終他們看到洞室口涌入一堆吸血獸,又長又銳的獠牙狠狠刺在讀書人的身上,一名讀書人身上掛滿了密集的吸血獸,他一邊慘叫一邊往前奔跑了兩步,接著倒地死去。
吸血獸迅速吸干了他的血液,留下一具千瘡百孔的干尸,飛向第二個目標(biāo)。
有兩名靠近入口的精兵,也被吸血獸盯上,最終難逃一死。
“突圍?!毙つ灸仙袂楣麛?,他知道唯有此刻趁著人多突圍,用人肉堆出一條生路。
曾榮也面色一白,一面墨色神盾護(hù)在了他的身前。
黑衣少年也臉色凝重,在這種天文數(shù)量的吸血獸前,就算博學(xué)境也要飲恨。
“見鬼了,也不知曉這通道中是不是擠滿了吸血獸,竟然源源不絕的進(jìn)來。”他皺著眉頭道,似乎并不懼怕死亡,或者是有保命手段。
“周兄。”秦玉也一臉蒼白,走到了周坤的身側(cè)。
這時,通道中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聲音極其刺耳,刺痛了眾人的耳膜,秦玉也忍受不住,用手捂住了雙耳。
其余人紛紛一驚,望向入口處,一只人形大的吸血獸郝然出現(xiàn),健碩無比的黝黑翅膀,一副比人體還長的獠牙震人心魂,牙尖還殘留著新鮮的血液,此刻他正一眼看向洞室的中心,血紅的雙眸突然瞪大。
它發(fā)現(xiàn)自己苦心栽養(yǎng)的血皇花,竟然被人連池挖走。
“吱”
刺耳的尖銳聲從它口中發(fā)出,人們能感受到它無盡的怒意。
“你拿走了什么?”肖木南望向周坤,大聲問道。
在這只吸血獸王面前,用人肉堆出血路已經(jīng)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