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姐姐呼呼不痛
蔡無垢找到他知道的唯一一個蔡無良工作過的一個診所,一開始他并不在,他只能失望而歸,巧的當(dāng)天晚上蔡無良便回來了。
扮演了一個他所期望的,合格的父親。
“狗兒,吃飯了,爸爸很久沒下廚了,不知道味道如何,你幫爸爸嘗嘗?!?p> “小暖暖,爸爸的心肝寶貝,實在是對不起,爸爸工作太忙了,沒時間照顧你和哥哥,小暖暖有沒有生爸爸的氣?”
病弱的小暖那天笑的非常開心,他們都以為從此以后再也不用過苦日子了,有爸爸在哥哥可以繼續(xù)上學(xué),可以不用去賺錢,她也可以不生病了。
直到睡著為止,他和妹妹都是這么想的。
“我們天真的以為爸爸是知道妹妹生病才回來的,是關(guān)心我們的,可是…并不是這樣的,呵呵呵~”蔡無垢在笑,痛苦的流淚伴隨著壓抑的笑聲,將譚晨拉入他的回憶。
事實上,去找父親是蔡無垢做過最后悔的一件事。
他曾經(jīng)始終認(rèn)為在這世上,除了母親,父親便是他們唯一的親人,他只是工作太忙沒時間管,絕對不會傷害他們。
也是迫于無奈他才想到要找父親,蔡無良也沒有辜負(fù)蔡無垢的期待,不僅答應(yīng)了給妹妹治病,還給他留了一大筆錢,可是他在家里等了一晚上也沒有見到父親和妹妹回來。
他去診所找蔡無良的時候,卻被告知診所里沒有叫蔡無良的人。
他鬧過,他試圖闖入診所去找,結(jié)果什么也沒找到,還被人打了。
這個時候他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
為什么常年都不回家的人會突然回家,為什么他清楚的知道妹妹的病情卻從出現(xiàn),為什么不肯讓他跟妹妹一起進(jìn)診所,為什么留了一大筆他花也花不完的錢,第二天就消失了。
這個時候他心里隱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于是,他想盡辦法處尋找蔡無良,他甚至開始懷疑是自己那生父是不是偷偷賣掉了妹妹,否則哪來那么多星幣。
終于,他從一個乞丐口中打聽到了自己父親的一些消息。
這才知道,自己的父親蔡無良竟然在一家黑診所坐診,干的還是買賣人體器官的這樣喪盡天良的事,這讓他的心里對父親充滿了憤怒。
一開始他是不信的,可是現(xiàn)在妹妹始終沒有消息,他不得不信這些道聽途說來的事。
于是他決定找到父親問清楚,看看父親究竟在做什么,是不是真如旁人所說的那么無良。
可是他還沒有行動,就發(fā)現(xiàn)一群安全局的人將那個診所一鍋端了,里面所有人都被抓了,拷上了基因鐐銬,那是犯了重大錯誤的犯人才會戴的東西,它出現(xiàn)了蔡無良的身上。
“妹妹呢,你把妹妹弄哪去了!”
蔡無垢歇斯底里喊著,換來的確是蔡無良冷漠的無視和陰冷的笑。
蔡無垢真的急了,急的沖出人群,卻被安全局的人攔在了警戒線外面。
“蔡無良我妹妹呢,你把妹妹怎么了?你說話,你為什么不說話,不要當(dāng)啞巴啊,你告訴我蔡小暖在哪?你把她帶哪去了?”
蔡無垢歇斯底里的嘶吼質(zhì)問,都被人群淹沒。
“出來了出來了,你們快看那些籠子里的到底是人還是怪物?”
“哎呦我天,這都啥玩意啊,也太可怕了!”
“這些喪盡天良的東西,開著診所背地里干著不是人干的事,那些籠子里的都是人啊,他們拿人當(dāng)小白鼠,做各種實驗,你看看那個丑不拉幾的東西還保持著人的特征?!?p> 聽到人群里有人認(rèn)出籠子里的怪物時,蔡無垢清晰的看見蔡無良望向那些籠子時眼神有得意,像是此生最得意的作品得到肯定一般的眼神。
回望蔡無垢時,漏出一個慈愛到詭異的笑容。
蔡無垢顧不上去猜他是什么意思,他的注意力都被眼前一幕吸引了,看到了此生最難忘的一幕。
雙人抬的擔(dān)架上,蔡小暖半副身體被鑲嵌在怪物身上,下半身連接著一只他不認(rèn)識的生物體上面,雙手垂落,躺在擔(dān)架上面,沒了半點生息。
“讓讓,別擋路,都不要碰這些怪物,他們體液有毒誰碰誰死,知道沒有?”
維護(hù)秩序的警員推開警戒線邊上蔡無垢抬著蔡小暖離開人群,準(zhǔn)備裝車帶走。
“不許碰,你們都不許碰我妹妹,她是我妹妹不是怪物,不許你們帶她走,啊!走開,不許碰她!”
蔡無垢沖了出去,推開警員抱著蔡小暖不撒手,誰來打誰,完全一副瘋狗模樣,逮誰咬誰。
所有企圖帶走蔡小暖的人都被他認(rèn)為是壞人,踢咬啃打,毫無章法。
即使最后還是被人制服帶走了。
最后是秦準(zhǔn)親自出面,去安全局保釋他,也不知道他跟那些人說了什么,最終他們同意將僅剩的半副身體還給他們。
也是在那天晚上,秦準(zhǔn)將那部分關(guān)于人體腦電波分離技術(shù)的筆記交給了他。
他第一次實操,也是第一次親手給妹妹剝離腦電波。
運氣不錯,他成功了,成功的將妹妹的腦電波頻率以數(shù)據(jù)的方式傳輸?shù)疆?dāng)時家里僅存的一臺智能AI機器人里,雖然它只是一個過氣的家政機器人,但也是他家最貴的一件家電。
“歡迎使用北笙科技家政機器人服務(wù)頻道,智能人小暖為您服務(wù),哥哥你好,需要我做什么嗎?”
當(dāng)這一句哥哥響起的時候,蔡無垢哭了很久。
秦準(zhǔn)說,這個時期的蔡小暖還沒有完全覺醒,恢復(fù)記憶需要時間。
他們相依相伴好多年,她終于恢復(fù)了記憶,卻也因為不想承受那些痛苦,報廢了。
修修補補,始終不敢啟動她,蔡無垢也一直在想辦法刪除那些痛苦的記憶。
碰到譚晨后,他以為憑借他們兩個人就可以刪除那些記憶,事實證明他猜想的沒有錯。
可是,他明明已經(jīng)成功刪除了。
“明明已經(jīng)成功了,為什么她還記得,你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沒有刪掉!”
蔡無垢紅著眼睛看著他,譚晨安慰的話有些蒼白,“沒關(guān)系,我們在想想辦法,你自己先不能亂,小暖已經(jīng)修好了,況且你怎么知道小暖她是害怕那些記憶呢,說不定她不害怕呢?”
聽到這些話蔡無垢也頓了一下,萬一呢?
“我們?nèi)タ纯矗绻娴暮ε挛覀兙驮傧朕k法,可是她若不怕,你也不能在強行刪除記憶,這樣對她不公平?!币娝蟹磻?yīng),便趁勝追擊,繼續(xù)說道。
回到樓上
讓人擔(dān)心的畫面并沒有發(fā)生,他們看到蔡小暖躲在熊安妮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腳踝,“哥哥說呼呼就不痛,姐姐呼呼,痛痛飛走了”邊說邊做動作,兩只手當(dāng)翅膀扇著,“姐姐你的腳還疼嗎?”
熊安妮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笑著搖頭,“小暖的辦法真好用姐姐已經(jīng)不疼了,不信你看?!?p> 說著熊安妮站起來轉(zhuǎn)了幾圈,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確實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也沒看見紅果子,應(yīng)該是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