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很多東西,她都不曾在意
看過奶奶的筆記本,和奶奶在上面做的一些標(biāo)記,林舒倒有所感覺,自己比起自己的家人,真的差很多。
當(dāng)初的一意孤行,如今看起來,卻是那樣的幼稚。
怕是奶奶在很久以前,就看透了一點(diǎn),愛情并不牢靠,所以,奶奶選擇了爺爺,那個任由她擺布的男人。
那個男人沒有遠(yuǎn)大報負(fù),唯一一點(diǎn),就是那個男人,一輩子都沒離開奶奶,他們終是白頭到老。
許是自己的愛情,還不如奶奶所謂的試合。
奶奶是一個強(qiáng)勢的女人,當(dāng)初她反對,卻不激烈,她說,如果錯了,累了,回家,家里是她的靠山。
林舒感動,但卻她無命回家。
想到這里,林舒苦笑了聲,卻是伸手替奶奶按了按肩膀,小小的手,沒有多大力氣,卻用盡全力按著。
一邊按著,林舒還不忘一邊說道:“奶奶,如果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這樣腦子更清醒一些?!?p> 林舒剛說完,便看到奶奶轉(zhuǎn)頭,用異樣的眼神看了眼自己,便隨后,便又轉(zhuǎn)了回去,只輕輕的首:“舒,長大了?!闭f罷,奶奶的手附上林舒的手,有些微微發(fā)抖,嘴里忙道:“好,好,好。”
轉(zhuǎn)頭奶奶拿下老花眼鏡,撫了撫眼鏡,讓自己清醒幾分,這又拿起本子,細(xì)細(xì)的端詳。
林舒的記憶中,就在自己上技術(shù)學(xué)院短短的幾年時間里,奶奶的頭白了很多,不像從前那樣烏黑。
想到這里,林舒的眼中蒙上了一層淚花,這些事,她都知道,她也記得,就是從不曾關(guān)心。
當(dāng)初的她,愛著李華,把所有的東西都拋開了,就連親情也不要了,而如今看來,自己真的錯過了許多。
只是老天憐閔,讓她重生,才看得清楚,這次她再也不會不顧父母和家人的意見。
想了想,林舒抬頭看了眼奶奶手中的筆記本,心中自是了然這里是些什么東西,惦量著,林舒倒是突然笑了,她要好好讀書。
微微扯過臉上的笑,林舒便看到奶奶竟靠在椅子上打起了呼聲,那聲有些大,林舒不由的擰了下眉。奶奶許是太累了,才會這樣,不然,她不會這么容易睡著。
惦量著,林舒倒還是不停的幫奶奶按著,想讓奶奶放松一些。轉(zhuǎn)頭,林舒卻是看了眼奶奶家的客廳,一張簡單的桌子,一張長案上供著觀音。而長案旁邊放著一臺電視。屋頂?shù)踔粋€電風(fēng)扇。
看到這里,林舒倒是安心的笑了,和記憶中的很像,沒有變,那時候的奶奶家,房子很大,住的人很少,家里的家具也少,顯得空空的,就如同現(xiàn)在的感覺。
林舒拿了件衣服替奶奶蓋上,轉(zhuǎn)頭,便走了出去,剛出門,便看到爺爺在院子里,手里拿著一把鋤頭,似乎在除草的樣子。
爺爺見林舒出來,臉上倒是露出了點(diǎn)點(diǎn)的笑道:“舒舒,放假了?”說罷,爺爺便接著挖。
奶奶家的院子,是用鐵欄圍起來的,雖然院子外的雜草快要生到里面來,但這一點(diǎn)也不影響爺爺種菜。
奶奶家的院子靠近山間公路,出了院子的門,沿著院子外面的路,走五十米,便是農(nóng)村公路的站口,很方便。
“是呀,爺爺,您在又在搗鼓些什么呢?”林舒應(yīng)了聲,便走到爺爺那里,看了眼那塊地,倒是更得清清爽爽,只是地里什么也沒有。
“種了些花生,到你放署暑假,就可以吃了。”爺爺笑了笑,看著林舒,一臉慈愛。
看著爺爺笑著看著自己,林舒倒是感動,也跟著笑了笑道:“真的嘛?好久都沒有吃爺爺種的花生了。”林舒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爺爺。
只見爺爺聽林舒這么一說,倒是笑得合不攏嘴。
很快,林舒的雙休日便過去了,林舒再次回到學(xué)校,已經(jīng)不再感到那樣陌生,這些天下來,她倒是熟絡(luò)了不少。
星期天晚上,她回到學(xué)校上晚自習(xí),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到夏微微朝自己走過來,只見她看著自己的時候,樣子中倒多了幾分得意之色。
想到這里,林舒的目光竟全都輕到了夏微微的身上去了,只見夏微微的頭發(fā),變得柔順了不少,而她今天沒有穿越校服,而是穿了件白色的公主連衣裙,雖然學(xué)校發(fā)校服并沒有明文規(guī)定一定要穿校服上學(xué),但是夏微微穿裙子上學(xué),多少會有一些思想過于保守的老師看不慣的。
想到這里,林舒看著夏微微的嘴角倒是勾起了一絲笑,夏微微這樣張揚(yáng),是為了什么?
夏微微走到林舒面前,露出了個迷人的笑,在林舒面前轉(zhuǎn)了個圈道:“舒舒,你看怎么樣?”夏微微的樣子很是得意,不僅是因?yàn)樽约旱钠?,更因?yàn)榱质娴臉闼?,顯得她更加耀眼。
林舒臉上露出一臉羨慕的樣子,看碰上夏微微的時候,只急急的道:“微微真漂亮?!闭f罷,林舒看著夏微微的眼神,倒是不怎么轉(zhuǎn)動。
看著林舒的反應(yīng),夏微微倒是滿意,臉上露了點(diǎn)點(diǎn)得意之色,笑了笑道:“舒舒呀,你不知道嘛?名天有個畫家要來我們這里?!毕奈⑽⒛樕系男υ桨l(fā)肆意,仿佛要將那畫將占為已有。
但想了想,林舒倒覺得不對,這夏微微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而那一家,少說也有二十好幾了吧,關(guān)鍵不在于兩人年紀(jì)差多少,而是夏微微才多大?
想到這里,林舒倒是隨口問了句:“是誰呀,讓微微這樣開心?”林舒倒是想不起來,自己學(xué)校來過什么厲害的畫家。
而夏微微聽林舒這么一問,臉色倒是變了變,紅紅的一片,只道:“是王曦老師,沒多大名氣,但他會把他的徒弟帶來。”夏微微說到這里,臉紅紅的一片,沒再說什么。
而林舒卻是愣住了,王曦,那個頂頂有名的畫家。對呀,她怎么不記得,那個畫家,曾經(jīng)到過這間學(xué)校,她來,是想收個徒弟,可惜那時王曦老師名氣不大,所有人都不怎么在意王曦老師。
最后,王曦老師空手而歸,沒有收一個徒弟。
想到這里,看著夏微微,那熟悉的場面又進(jìn)入了林舒的思想。
在她的記憶中,夏微微似乎也對自己說過同樣的話,說她因?yàn)橥蹶乩蠋熒磉叺男⊥降芏虬纾悄翘?,王曦卻是一個人來的,誰也沒帶來,誰也沒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