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益王被參
陛下他們先下了船。
而后便是麗妃娘娘等人。
益王先把他父皇送上御駕,轉身又去接親娘。
景王嗤笑一聲:還挺忙。
真是孝順??!
又是浩浩蕩蕩的馬車,從西郊運河碼頭往內(nèi)城而去。
路邊的百姓們紛紛圍觀。
皇帝陛下還非常親民的讓路公公掀開了簾子,跟路邊的百姓們打招呼。
于是兩邊的百姓們更激動了。
要不是御林軍使勁攔著,他們能沖過去跟陛下親切握手。
那可是陛下啊!
真龍?zhí)熳樱?p> 要是能摸一下,能沾上點福份就夠他們一輩子受用了。
哦不,摸到陛下的御駕都夠夠的了。
百姓們心想。
御林軍一個個面色扭曲,架起的人墻被擠得東倒西歪,內(nèi)心叫苦不迭。
前面的馬車能不能走快點!
他們兄弟快要支撐不住了。
在上京百姓們熱情似火的夾道歡迎下,車隊終于駛入了內(nèi)城。
一眾負責凈街的御林軍同時松了口氣。
宮門口。
如同出行那日一般。
鄭愿鄭大人為首,百官相迎。
場面浩大。
陛下自御車上下來,拉著鄭大人的手一臉動容:
“這些日子愛卿辛苦了,朝中幸有愛卿在,朕方能放心南巡?!?p> 鄭大人肅著一張臉,忙道不敢當:
“陛下言重了,朝中眾臣齊心協(xié)力,方有我大靖今日之安康,再者,益王殿下這幾月來也為陛下分憂不少。”
一旁的益王殿下:???
這老匹夫這么不講究嗎?
他父皇屁股還沒踏進宮門呢,就開始告他狀了?
皇帝陛下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地拍了拍鄭大人的手,以示安撫。
接著,又勉勵了一番前來迎接的自己的文武百官,這才回到新?lián)Q的龍輦上。
陳福林等人也紛紛下了馬車,到宮門口換宮里的轎輦。
她掃了眼百官的方向,就看見她爹站在第二排的位置。
父女倆心有靈犀,眼神相接之時,陳福林還調皮地沖她爹眨了眨眼睛。
陳彥之嘴角抽了抽。
大庭廣眾之下,恕他做不出來這么幼稚的舉動。
他現(xiàn)在好歹也是個四品的刑部左尚書了。
等親家大伯升官了,他可就是刑部的一把手。
所以在外要格外注意形象!
倒是這個臭丫頭,都兩個孩子的娘了,哦不,馬上就是三個孩子的娘了,還是這么孩子氣!
陳彥之心里這么想著,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回到東宮。
秦驁第一時間就讓錢太醫(yī)給她請平安脈,并鄭重的再次把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拜托給了錢太醫(yī)。
錢太醫(yī)受到太子如此重托,內(nèi)心火熱而澎湃,恨不能以命報之。
“殿下放心,臣必保陳良娣和小皇孫母子平安!”
陳福林腹中胎兒已有四個月,肚子已經(jīng)微微隆起。
她就是覺著坐馬車把肚子憋著了,沒啥大事,歇歇就好了。
可太子不放心,非要讓剛回來屁股都沒坐熱的錢太醫(yī)跑一趟。
四個月大的胎兒,她又已經(jīng)生養(yǎng)過了,只要不出什么意外,這個孩子定能平安出世。
錢太醫(yī)看了,確實沒什么事,小皇孫可健康了。
陳良娣原先身體底子就好,后來傷著了根本,這么多年慢慢調養(yǎng),也都補回來了。
錢太醫(yī)知道,這也是太子殿下這些年不著急要別的孩子的原因之一。
想著等陳良娣身子好了,懷孕生產(chǎn)才能盡可能不出意外。
陳福林嗔怪道:“行了,咱們剛回來,您也讓錢太醫(yī)回家歇兩天,給家里人報個平安不是?”
既然沒什么事,秦驁自然就放了人。
“既然陳良娣說了,你就回去歇兩天,日后每三日來請一次平安脈即可?!?p> 離家?guī)自拢X太醫(yī)也掛念家中親人。
他心里高興,忙謝道:“臣謝殿下,陳良娣體恤,陳良娣若有何不適,隨時派人來喚臣?!?p> 秦驁擺了擺手,錢太醫(yī)識趣地退下。
秦旭和秦熙這才湊了過來。
“娘,弟弟沒事吧?”
陳福林摸著兩顆小腦袋,道:“弟弟沒事,你們父王就喜歡小題大做。”
秦驁在一旁聽著,眉眼含笑,也不惱。
在冷酷又殘忍的皇家,能有他們這般的賢妻佳兒,夫復何求?
他無比慶幸,自己當年的一時興起。
從想要培養(yǎng)出在東宮攪弄風雨的一塊擋箭牌,助他清理后院,到后來發(fā)現(xiàn)她的小心思,還有陳家的得力,最后慢慢開始將她放在心上,再也沒放下。
不知不覺,已經(jīng)七年了。
她在他心里,已經(jīng)占據(jù)了很重要的一角。
*
第二日早朝。
陛下回京后的第一次大朝會。
鄭愿鄭大人就站了出來,參益王插手朝政,中飽私囊。
滿朝嘩然。
這個插手朝政,并不是說益王不能干涉朝政。
而是他插手了不該他插手的政務。
陛下將工部給了益王,讓他自由發(fā)揮。
可陛下和太子同時南下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益王就開始借機往吏部和戶部安插人手。
美其名曰,父皇和太子皇兄不在,他作為父皇的親兒子,堂堂親王,自然要為國分憂。
鄭愿有尚方寶劍在手,也拿他沒辦法。
只能卡著他塞進來的人,扔到那些不入流的位置上去。
但鄭愿嚴防死守,還是叫益王得了機會。
太園湖后面的宮室修建到一半因為國庫不豐就此擱置了,如今好不容易國庫充裕了,此事自然要提上日程。
還有陛下和娘娘的山陵,已經(jīng)開始修建。
這些工程向來都由工部和禮部督造。
上個月青州鹽場送來上一季度的稅銀,戶部轉手就入了山陵銀,撥給了工部。
結果這筆銀子卻沒有落在工部頭上。
準確的說,是沒有全部落在工部頭上。
入賬的吏目信誓旦旦,說自己入賬的時候撥給工部的是二十萬兩白銀,工部尚書吳橋卻說自己只收到了十萬兩。
還有憑條為證!
戶部也有賬冊,結果一查,那負責的吏目傻眼了。
青州明明送來的是二十萬兩銀,他一個子都沒動,銀子就在庫房放了一宿,第二日就撥給工部了。
結果賬冊上記的也是十萬兩銀。
好家伙。
賬冊沒問題,工部的憑條也沒問題。
那就是這個吏目瘋魔了記錯了不成?
戶部尚書桓大人并不覺得是吏目瘋魔了。
這是他手底下的老人,跟了他十來年了。
吏目這位置,官階不高,卻十分重要,非信任之人不可。
于是桓大人找上了監(jiān)國的鄭大人。
鄭大人老謀深算,聽下屬將這事報了上來,眉頭一皺,就知道事情并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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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魚不吐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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