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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雙

第三十六章 鬧事

花木成雙 阿聻 2123 2014-06-22 18:21:04

    連著好幾夜俱是白日趕路、夜間借宿。明明看著是不趕時間的,卻每次都要到夜間敲響人家大門,好幾天下來子環(huán)便按捺不住,對秦方道:“為何半夜敲人家門?不是有客棧嗎?半夜叨擾人家做什么?”

  子環(huán)說這話時秦方正在趕路,聞言頭也未回的回句:“客棧人多眼雜?!?p>  子環(huán)氣不打一處來,半夜敲人家門可不是更能讓人注意?看著人家不溫不火的態(tài)度又想起這幾日這人經(jīng)常對自己無理……

  除了那日一早光著身子被看見,還有不小心絆著自己,還有……還有竟然說姑娘是他婆娘……呸!哪里聽的無賴話!真是……真是……

  “若是客棧人多眼雜那咱們就早些趕路找個人家住下。非要天色大黑才去敲門,你不覺得叨擾我還覺得不好意思呢?!?p>  子環(huán)的話真真是火氣十足,花色連忙拉了拉子環(huán),誰知秦方好似沒聽到一般自顧自駕著驢車在小道行走。如此子環(huán)更是氣惱,當下伸出腳就去踹前方的人。

  秦方畢竟是個練過的哪能輕易叫子環(huán)襲中?輕巧的避開子環(huán),誰知子環(huán)卻因為重心不穩(wěn)就要跌出去。花色想拽著子環(huán)已是來不及,輕呼一聲,子環(huán)眼見就要摔到地上。馬車雖不快,但是摔下去也是要受傷的。

  電石火光間子環(huán)只覺得自己后背的衣服叫人拎住,然后一個巧勁自己就重新回到驢車上。不是秦方出的手是誰?

  花色一顆心就要提到嗓子眼,看到子環(huán)獲救當下管不了那么多,拽著子環(huán)就回到車內(nèi),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道:“無事就好,無事就好。你怎的這么莽撞?要是摔下去……”摔下去,驢車要是沒有及時停下,那可就不是受傷那么輕巧的事了。

  子環(huán)也是一陣心緊,看了一眼繼續(xù)趕出的秦方嘴巴張了張道謝的話不知怎的就是說不出口。

  花色自是看的真切,又是氣急,毫不客氣的點了點子環(huán)的頭對秦方道:“多謝秦先生救命之恩?!?p>  前面無甚反應(yīng)。

  夜間,又是借住人家,子環(huán)卻沒再刻意與秦方二人賭氣,老老實實的下車攙著花色。主人家是個年輕的夫婦,像是新婚不久,門上還貼著“囍”字。這風俗習慣于邳國也是一樣的。

  妻子是個雙身子的,與丈夫一起披著衣裳出來招呼三人,花色感激不已,連聲道謝。子環(huán)看著秦方那邊眼睛閃爍好幾次,最后還是把話咽進肚子里。

  花色會說的寧國話不多,一些簡單的客氣話僅此而已。不過這些也足夠了,剩下的是秦方用方言與讓人交流。有時子環(huán)也幫著搭些話,這么幾天下來竟是無人質(zhì)疑花色的戶籍。

  主人家姓陳,見到子環(huán)悶悶不樂還問了句:“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子環(huán)搖著頭道謝,秦方卻是苦笑著說:“我們是做小本生意的,她來看她姐姐,我們這趟去跑生意順便送她回去。因著時間較趕,不能在娘家多住,這是與我們鬧別扭呢?!?p>  陳氏夫婦了然的笑笑,而后勸了兩句?;ㄉ珱]聽懂,子環(huán)更是氣了幾分又不能辯駁,只是在主人家看來卻是真實不像作假的模樣。

  第二日天還未亮三人就告別,也是如之前一般留下銀錢。主人自是不收,秦方道了句:“一早一晚的叨擾實在是過意不去,你們就當是我給未見面的侄子買的零嘴。再說我們還是要回來的,說不定那時還要叨擾,你們?nèi)羰遣皇障拢媸墙形覀儾桓以賮砹??!?p>  陳氏夫婦這才收下,道了句:“一路平安。”

  午時,三人并不是一如既往的停車打野味,卻是急著趕路?;ㄉc子環(huán)俱是有些餓得慌,子環(huán)便問:“能否找個地方停下吃些東西?”語氣儼然客氣許多。

  秦方未應(yīng)聲,子環(huán)蹙緊眉,被花色拉了拉袖子便也沒再作聲。又是趕了一段路,來到繁華的鬧市。花色便想著該是到了曲鎮(zhèn)了吧。

  果不其然,一會秦方停了驢車對二人到:“姑娘下來吃些東西吧。”

  竟是到了一間酒館。秦方為二人叫好吃食便說:“姑娘先在這等等,秦方去去就來?!?p>  花色頷首。秦方對著子環(huán)略一點頭便出了酒館。

  這間說是酒館其實也就是為旅人或者三餐不能及時趕回家的行人提供吃食的場所。酒也是賣的,只是小本生意,圖個保本,并不是如只賣酒的酒肆那般。

  因此有人借著醉酒上前挑事也是常有的事。這鬧事也不是如話本里的那般**婦女,寧國對于此類刑罰比較邳國是很重的,因此就算是**婦女也只是口頭占占便宜較多,并不敢動手動腳。

  鬧事的是在這喝酒吃飯的二人,估計是喝的多了,但也不至于沒了自制力。叫嚷著說酒菜難以下咽,要酒家老板賠償。

  子環(huán)啐一聲,對花色道:“不好吃還成了這般醉醺醺的模樣,要是好吃還不是能咽了舌頭?”

  花色覺得好笑,抿抿唇對子環(huán)道:“莫要生是非,我們吃完走人便是。”

  這邊沒有生事的心,那邊卻沒有放過酒館里的人。只見那鬧事的人醉醺醺的在館內(nèi)走了一圈,將所有吃飯的人擾了一通,罵罵咧咧:“這家的酒菜與那豬食一般難以下咽,你們還吃得下去?還不趕緊走人?!?p>  到了花色這一桌,看她二人是女子,竟是絲毫不客氣的掀了桌子。飯菜濺了二人一身,子環(huán)是護著花色的,因此身上狼狽不堪。當下氣急罵道:“喲!沒看出來您還有吃豬食的愛好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人一時沒轉(zhuǎn)過彎來,罵道:“放屁,老子怎么會吃豬食?”

  子環(huán)皮笑肉不笑道:“不是你說豬食難以下咽么?沒吃過又怎么知道?”

  酒館的人哄堂而笑,那人惱羞成怒伸手就要來打二人。子環(huán)摩拳擦掌的準備動手,被花色拉住躲開那人的拳頭。

  那人一看未打成,竟張口喚起一道吃酒鬧事的人來:“七子,過來幫哥哥一把?!焙竺孢€有些罵的難聽的污言穢語。

  那叫七子的人此時正忙著在其他桌上鬧事,聽聞便摩拳擦掌的往這邊走。只是還未到這邊便摔了個大馬趴,旁人不清楚,花色卻是看個真切,那叫七子的人是被人伸腳絆了個結(jié)實,酒館的人再次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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