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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雙

第五章 兵入小鎮(zhèn)

花木成雙 阿聻 2167 2014-07-29 12:20:19

    花色是真的用力往柜臺上撞的,垂柳只當(dāng)花色做戲,并沒有在意,只是看見花色額上的鮮血時(shí)嚇得失聲半晌,隨后大哭起來。

  畢竟是小孩子,哭聲將看熱鬧的人驚醒,隨即有婦人上前攙扶花色?;ㄉ怯行?,但不至于暈死過去,做戲的成分較大。聽見垂柳哭的厲害,便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垂柳感到異樣,花色便在衣袖的遮擋下?lián)狭藫洗沽氖中摹?p>  垂柳反應(yīng)不慢,隨即松開花色,卯足勁往趙氏身上撞去,嘴里罵道:“我與你拼了!你竟然殺了我姐姐!你這個殺人犯?!?p>  殺人犯是什么罪行?趙氏哪里能擔(dān)的了這個罪名?當(dāng)下心里想的其他招全都成了漿糊。蘇氏還不甘心,指著花色道:“那是她自己撞的柜子,與我們何干?小丫頭跟誰要學(xué)的亂嚼舌頭根子?”

  趙氏也是清醒了一點(diǎn),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啊,不是我的錯,是她自己撞的!”

  垂柳哭聲又是提高了一點(diǎn),指著兩人大罵道:“要不是你們強(qiáng)搶,我姐姐又怎么會被你們逼著自盡?告訴你們,我就是放把火燒了這鋪?zhàn)樱銈円残菹氲玫揭环趾锰?。自己考秀才便去考就是,打我們孤兒寡女的主意算什么本事??p>  趙氏還想說什么,被垂柳一個使勁推倒在地。垂柳也在暗自咬牙,剛剛明明得了姐姐的暗示將這趙氏的丈夫引來了,如今半天不出來,看來也是打著如意算盤呢!想到這垂柳更是怒火中燒,裝作小兒哭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得什么主意,縣老爺明明就將征用土地的告示貼在衙門外的墻上了。朝廷要征用土地,肯定會給一大筆豐厚的補(bǔ)貼。你們將告示撕了下來,想獨(dú)占便宜。被我姐姐看到了你們才打著殺人滅口的主意。你們好歹毒的心腸啊?!?p>  垂柳的話說完,人群立刻就炸開了鍋。

  都是利益為上,這些人哪里還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盡管垂柳的話漏洞百出,還是有人不忿的謾罵起來。有了第一聲,自然有第二聲、第三聲……聲討、謾罵簡直要掀翻屋頂了。

  垂柳趁機(jī)求了幾個嬸子將花色移去里屋,聲淚俱下的告謝后那些嬸子也迫不及待的加入外面的罵戰(zhàn)去。等里面的人都沒了,垂柳推了推花色道:“姐姐,可要看看大夫?”

  花色睜開眼,笑罵道:“你倒是機(jī)靈,亂說一氣,明日縣令要是澄清根本沒有告示看你怎么辦?”

  垂柳滿不在意道:“要是朝廷征用土地的傳聞不假,那就是縣令將消息瞞了下來。如今被捅了出來,縣令才不會自打嘴巴。那趙氏與蘇氏這替死鬼是當(dāng)定了?!?p>  花色知道垂柳說的是實(shí)話,只是怕縣令不虞找借口整治這里,所以有些許憂心忡忡。只是這心思沒過多久,便被一列列整齊劃一的士兵給唬住了。

  小鎮(zhèn)上沒有人知道軍隊(duì)什么時(shí)候過來,縣令也是在部隊(duì)駐扎進(jìn)這里才慌亂的套著官服出來迎接。

  小鎮(zhèn)里誰也沒來得及搬走。

  軍隊(duì)駐扎的當(dāng)天下午便有士兵挨家挨戶敲門,讓鎮(zhèn)上的人前去縣衙門口集合?;ㄉ斨^上的一層白布,一步三晃的在垂柳的攙扶下出了門。

  到了衙門口的時(shí)候,門前已經(jīng)站滿了人,外圍還有士兵駐守。小鎮(zhèn)上的人都沒見過大場面,被這陣勢唬的不敢做聲,一個個如同霜打的茄子呆立在一旁。

  有三兩個婦人家見花色與垂柳過來,上前攙扶了一下。又是站了一會,門口的大鼓被敲了三下。衙門的大門被緩緩拉開。從里面走出一個身著牙色的青年男子來,縣令老頭恭恭敬敬的立在青年男子的左側(cè),右側(cè)是一名身著鎧甲的士兵。

  身著月色的男子踏出一步拱手道:“鄙人姓鄭,今日得了圣令前來監(jiān)督軍隊(duì)駐扎一事。給各位帶來不便還請諒解?!闭f完退后一步,右邊身著鎧甲的士兵上前展開手里的文牒朗盛讀了起來。

  大抵意思是說:今日起征用百姓民宅,請鎮(zhèn)上的百姓到縣衙登記,按人口給予補(bǔ)貼。另在五十里地外建了一批房子,請大家搬過去云云。

  縣令聽了后拍了拍馬屁,說圣上皇恩浩蕩,體恤百姓等等。總之什么好聽說什么。

  垂柳也上前登記在冊,好在這里把關(guān)不是很嚴(yán)苛,花色在這里的第二年便買了戶籍,垂柳那里自是一樣。都是有戶籍的人,自然不怕鬧出什么幺蛾子。

  垂柳回來后便說鎮(zhèn)上的百姓分批轉(zhuǎn)移,花色與垂柳二人被分到第三批。約莫半個月左右就能搬走了?;ㄉh首,表示知道。兩人依舊做戲一步三晃的回了茶館。

  對于征用土地一事,寧皇好似很在意,特意派了人過來監(jiān)督。登記在冊的第二日還有人特意上門查戶籍,問了一些話,查的近乎苛刻。好在垂柳與花色二人都是套好了話,鄰里街坊也沒有精力顧其他人。到了第六日便等在家中準(zhǔn)備遷移。

  花色倒不在意,只是垂柳看著好似有些許不舍。這個茶館好歹也是二人相依為命至今據(jù)點(diǎn),如今說棄就棄確實(shí)舍不得。

  花色安慰垂柳道:“等到了那邊我們蓋個更大一些的屋子,垂柳也是大姑娘了,以后是要許人家的,不能再與姐姐共用一個屋子了?!?p>  花色說的本是逗笑話,誰知道垂柳眼眶泛紅,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花色嚇了一跳,也顧不得裝病,將垂柳摟進(jìn)懷里哄著。

  垂柳哭了半晌才道:“我是舍不得,姐姐不要笑話我才好。”

  花色松了一口氣,想說些安撫的話卻被外面嘈雜聲打斷。

  外面來了一些士兵,像是來買茶的。花色與垂柳出了去,服服身子笑道:“近日忙著收拾行李沒有開張,幾位兵爺若是不嫌棄婦人這就去燒水泡茶,還請等上一等?!?p>  士兵們沒有囂張跋扈,客氣的拱手道:“是我們叨擾了,勞煩大姐。”

  花色退了出來劈柴燒水。好不容易燒了水,外面又是聚了不少將士,其中就有之前穿牙色的鄭姓公子。

  花色嘆氣,這壺水怕是不夠,但已經(jīng)出來了,只好拎著大茶壺上前,花色走得慢,頭上的白色布條還未拆下。那鄭姓公子見狀連忙上前,接過花色手里的茶壺道:“麻煩大姐了,大姐帶著傷還給我們燒茶,真是多謝?!闭f著鞠了一躬,而后抬起眼來看向花色。

  這一看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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