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么想著,李賢還是不動聲色地將張氏推開,皺眉道:“別擠過來,本王現(xiàn)在的胳膊全是傷痕,疼死了?!?p> 聽到這話,張氏連忙擼起李賢的袖子。
看到上面一道道鞭打的痕跡,張氏頓時就怒了:“是哪個混賬打的您?妾身這就命人把他剁碎了喂狗!”
不理會張氏的咆哮,李賢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房氏的反應。
很奇怪,房氏的神色,既有心疼,也有一絲絲崇拜。
抽開手,李賢道:“你管是誰打的,習武就要吃苦。再說,本王的下屬,不是你夠資格處罰的,你記住這一點?!?p> 聽到這話,張氏才趕緊蹲身行禮,連說不敢。
看了一下沾著藥水的被子,李賢對房氏道:“待會兒命人把被罩拆換掉,今晚你就住在這里吧?!?p> 這話一出,張氏頓時著急了。
可是還沒等她開口,李賢又說:“如今不是身在封地,是在長安,有些事情,不能跟封地一樣了?!?p> 聽到這句話,張氏才松了一口氣。
確實,這里是長安,封地可以不守規(guī)矩,在這里就不行了。尤其是她一個妾室。是不能住在主臥的。
諒你這只廢母雞也沒法下蛋!
惡狠狠的在心里詛咒了房氏一句以后,張氏這才掩上胸襟,走出了臥室。
話說,打從李賢進來以后,她的胸襟就是半扯開的。
張氏走了,房氏這才站起來,說:“妾身知道了,就是不知道妾身要不要自備一張床榻?”
李賢無奈的看了房氏一眼,說:“不用。”
說完,他就躺到了床上。
今天就該給廚子一點賞錢,雖然飯出的晚了,但是正因為如此,他反而能休息一會兒。
掀開袖子看了一下鞭痕,李賢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些鞭痕雖然有些紅腫,卻沒有破皮,休養(yǎng)一段時間,頂多脫皮,卻不會結(jié)痂。
該死的李荇,絕對是把力道算好了。
雖然氣憤于李荇的黑手,但李賢卻生不出報復的心思來。小的時候被老爹陪綁著看了太多的武俠電影電視劇,雖然其中有太多的夸大成分,但也有一些道理是有用的。
比如今天,不管是擊打沙袋還是從李荇下手的輕重來看,習武之人,怎么也得對自己的身體控制自如。
李荇和徐澤的擔心是多余的,李賢很清楚這種朝著固定目標奔襲努力的感覺,有多么的難受。再者說,他的心理年紀,早就過了見難就退的年紀。多年以來的經(jīng)歷,讓他清楚的知道世上沒有免費午餐這句話,是多么的精辟。
“夫君,該用膳了?!?p> 正在胡思亂想間,卻聽到了房氏的聲音。
李賢睜開眼,只見房氏已經(jīng)在床邊擺好了案子坐墊,托盤里面還是加熱的供品,至于茶湯,則是不見了。
自從王府負責采購的宦官成功找來完整的茶葉以后,李賢就喝上了茶水。
雖然工序的差別,導致這個時候的茶葉泡水以后有草腥味,但是比起茶湯來,這點瑕疵反而不算什么了。
跟前兩天比起來,李賢現(xiàn)在動起來,倒也不會東倒西歪的。
坐在桌案后,看了一眼今天的飯量,再看看房氏消瘦的樣子,李賢對門口的李荇開口道:“讓人再送一份碗筷上來,本王要和王妃一起吃?!?p> 李荇答應一聲就去下令了,而房氏,則連忙道:“夫君不可,妾身一介婦人,豈能跟您同案就食?這于禮不和啊?!?p> 李賢擺擺手無所謂道:“那是在外面,如今咱們在內(nèi)府,就不要那么拘束了??茨愕臉幼?,也沒有用膳吧,你奔波了好久,用膳完,還是好好休息一下。”
“???”
房氏瞪大了眼睛,她很疑惑,夫君怎么突然就對自己這么好了?就連往日那帶著一絲鄙夷的神色,都消失不見了。難道,夫君已經(jīng)不介意大婚那天發(fā)生的事情了?
看到房氏的表情,李賢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章懷太子雖然在歷史上的評價很正面,但是李賢自從接受了他的記憶以后,反而覺得這個人實在是....
新婚之夜,房氏來月事怎么了,皇家光顧著挑選黃道吉日了,就沒人顧及過房氏的月事,所以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就不奇怪了。
另外,章懷的心態(tài)也很奇怪,新婚之夜來月事,就算不詳,這是什么想法?
至于新婚之夜以后,就把房氏當瘟疫對待,更是令人無語。
不過....
這也是好事兒。
李賢覺得自己還是有些精神潔癖的,雖然身體還是那個身體,但靈魂終究是發(fā)生了變化。要是對著章懷太子的一切照盤全收,實在是接受不了。
房氏還好,張氏就令人頭疼了。然而,無巧不巧的是,張氏的一舉一動,都到了令他惡心的程度。
碗筷送過來了,李賢這才動筷。
案子對面,房氏努力的讓自己的腰彎下來,吃糕點的速度跟春蠶有得一比。
過猶不及,所以李賢也就不再說她,吃干凈自己的那一份,就起身出去溜達溜達,留房氏一個人,估計就能放得開了。
因為有過睡后全身酸爽想死的經(jīng)歷,所以李賢現(xiàn)在對午睡都避之不及。休息了一個小時以后,他就回到了演武場。
李荇不在,他去定制健身器材了。而徐澤,不知道在哪兒弄了一大截木樁,豎著埋進了土里,露出地面的部分,跟一個人的身高差不多。
見雍王來了,徐澤就拿出橫刀,說:“殿下,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拿穩(wěn)橫刀了,接下來您要練習劈砍。跟上午總管的要求一樣,卑職也會拿著刀鞘站在一邊,您在劈砍木樁練習的時候,卑職會出手偷襲,您可要小心點?!?p> “又來?”
雖然心里很是抗拒,但李賢還是沒有拒絕。
拔出橫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賢忽然覺得自己的胳膊疼了起來。
沒辦法啊,沒有親手掌握過武器的,總覺得那玩意兒輕飄飄的跟稻草似的。
然而,親自掌握以后,才知道這玩意兒多惡心?;蛟S握持的時候不覺得怎么樣,但哪怕對著空氣劈砍一會兒以后,就會知道它有多沉。
看著面前的木樁,還有一臉奸笑、拿著刀鞘站在一邊的徐澤,李賢嘆了一口氣,開始練習劈砍。
抉望
有人說我編的厲害,沒辦法啊,我寫文章首先的要求就是順應自己的興趣愛好,我實在沒有接盤的想法。再說,歷史嘛,別人連死了幾十年的人都能寫活著,我不過是在固定的情節(jié)背景下加以引申編篡,不算什么大事。至于我為什么不早點穿,因為李弘還在這段時間,沒什么好寫的,就算寫,多半也是舔,太惡心。而不往后的原因,你們猜猜?有人猜對的話,存稿一天全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