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捷徑難尋亦難走,你方唱罷我登場!【求收藏,求推薦,求月票!】
書房,燈光忽明忽暗。
馬走日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長嘆一口氣。
你不能要求人家兒子慘死,還能保持冷靜吧?
可三萬人動蕩……不是小事。
真要來個大曬馬,他這烏紗帽,還要不要了?
“媽的,老子夾在中間,就沒人為我考慮一下?”
馬走日憤憤不平,打開抽屜,擼起袖子。
隨著一頓操作,心滿意足的癱倒在椅子上。
地上那胡亂丟棄的瓶瓶罐罐,數(shù)量龐雜。
燈光閃爍間。
馬走日半邊臉照耀在光亮下,如上天堂,半邊臉隱藏在黑暗中,如墜地獄!
“舒坦!”
……
白晝時分,東方升起一輪紅日。
一把手庭院,二樓臥室。
劉清泉盤腿而坐,口中濁氣噴吐,仔細(xì)看,仿佛能看到——
李木子……嚴(yán)晶晶……錢多多……
鄭欣的嘔血,四方賭坊的大火!
奔波的底層,以及血汗的揮灑!
“呼……”
一夜打坐,劉清泉睜開雙眼,這眾生百態(tài),化為白霧融入體內(nèi)。
依舊是手無縛雞力!
依舊是青天大老爺!
“一座衛(wèi)城果然不夠嗎?”劉清泉神色煩躁:
“難不成真的要等七年?我又哪里還能撐過七年?”
即便換屆連任,他在這一城之主的位置上,也待不滿七年!
“看來清官這條路風(fēng)險小,但進(jìn)展慢,果然不適合我,只是貪官風(fēng)險……”劉清泉神色難明,他想要兩全其美,可哪有那么好的事?
“也罷,貪官就貪官!”
言罷,劉清泉起身下樓來到餐廳喝粥。
“老爺!”住家傭人伸手示意:
“馬局長,等您一早上了?!?p> “哦?讓他進(jìn)來喝完粥吧!”
劉清泉拉開椅子坐下,端起飯碗,喝起粥。
不一會,馬走日矮著身子走進(jìn)餐廳。
“坐!”
劉清泉伸手示意。
馬走日局促的坐在位置上,問道:
“您知道昨天的事情嗎?”
“你是說有骨氣酒樓的大火?”
“對……錢百萬的兒子死了,是被施烈殺死的,他召集十八個堂口的人馬,決定來一次曬馬,這影響多壞???簡直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嘛!”
“大曬馬?”
劉清泉眉頭一挑:“什么大曬馬?那明明是正常的示威游行嘛!”
馬走日當(dāng)即愣神,猶豫片刻后追問道:
“那您的意思是……支持?”
“當(dāng)然要支持,荊棘會長尸位素餐,民眾不滿也是情有可原的!”劉清泉放下湯匙,反問道:“你說呢?”
馬走日都傻了,這哪跟哪啊?
怎么忽然就扯到荊棘會長身上了?
真當(dāng)觀想者協(xié)會無人?
還是認(rèn)為黑衣隊是慈善家???
“屬……屬下不太明白?!?p> “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我好像又有點(diǎn)明白了……”馬走日強(qiáng)笑道,試圖緩解尷尬。
“沒事,靈山區(qū)武備局局長馬走日,臨危不亂,安撫示威百姓,可是一大功勞??!”劉清泉笑道:
“你不會,我可以教你!”
“示威游行民眾被觀想者協(xié)會殺害,你奮不顧身拯救孩童,事情鬧大,荊棘會長事發(fā),然后卷鋪蓋滾蛋,你也官升至華鼎市武備總局任副局長,多好?!”
馬走日冷汗直冒,喉管上下涌動,追問道:
“我……行嗎?”
“我說你行,你就行,我說你不行,你就不行!”
“呼……”馬走日深吸一口氣。
一條路是升官發(fā)財,
一條路是替罪羔羊,
怎么選?
他能怎么選?
華鼎市武備總局副局長?
劉清泉為他畫的餅,可不小。
“我明白該怎么辦了!”馬走日起身行禮:
“只是……”
“說!”
“王無憂怎么辦?”
王無憂雖然是靈山區(qū)武備局二隊隊長,可完全是一個刺頭,之前甚至鬧到兵戎相見。
馬走日怕這一次,王無憂又會強(qiáng)出頭。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也是中三境的吧?”
“運(yùn)氣好,運(yùn)氣好?!?p> “那就宰了他吧!王氏財閥會很高興多一位晚宴嘉賓的!”
“我明白!”
馬走日帶上帽子,快步離去。
要么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要么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
站隊也是如此!
更別說他早就是劉清泉的人!
“來姐!”
劉清泉看著清湯寡水的白粥,忽然有些反胃。
清官的路不適合自己!
那這飲食自然也該換!
“您吩咐!”
“從今往后,大魚大肉!”
“好的,老爺?!?p> 劉清泉眺望窗外,嘴角微微上揚(yáng)。
黑衣隊保下成大器!
睚眥邀請施烈赴宴!
這一樁樁,一件件,可沒逃過劉清泉的眼!
他明白荊棘是什么意思,也自然知道現(xiàn)在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刻!
這不只是他們兩個的斗爭,還是兩家學(xué)派的斗爭!
那就借著這件事,徹底分個勝負(fù)吧!
“喲?又要下雨了?”
劉清泉瞧見烏云密布的天際,抬手撥打電話。
“喂,我是劉清泉,讓你們署長接電話!”
……
馬走日從一把手庭院離開后,便趕往城寨,來到忠義廳。
錢百萬依舊在擦拭手中的寶刀,身上的殺意也越發(fā)菁純,宛如一張引而不發(fā)的強(qiáng)弓!
“百萬,我……”
馬走日剛想說話,卻被打斷。
“報,十八堂口,堂主,白紙扇,草鞋,各位叔父,刑堂,禮堂,二路元帥都已到齊!”一位小弟抱拳喊道。
“稍安勿躁,等我過去!”
“是!”
小弟轉(zhuǎn)身離去。
“說吧,什么事?”
錢百萬看著身前的馬走日,嗓音沙啞道:
“如果你是來勸我收手的,那就別說話!”
“別說是你了,今天就算是劉清泉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賣這個面子!”
“我今天剛從他那過來?!?p> “怎么說?”
“按照你們江湖的渾話,大佬決定撐你,不過……”
“不過什么?”
“曬馬改成正常的示威游行!”
“可以!”
“沖向觀想者協(xié)會,打砸搶!”
“也沒問題!”
“劍指荊棘會長!”
“都沒問題!”錢百萬冷笑道:
“我知道你們在打什么小算盤,可是我不在乎,我只要施烈死在我面前!”
馬走日頷首:“放心,我也會幫你的,咱們可是合作伙伴啊!”
……
荊棘站在樓頂,抬眼望氣,那個方向好似是一把手庭院所在,只聽得他喃喃道:
“清白變渾濁?忍不住了?”
黃湯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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