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倏的曖昧了起來。
杭歡意識到他們也抱得太久了,立馬從他懷里掙開。喜悅被羞氣沖淡,她一時覺得尷尬無比。
剛才,他們簡直就像是互道情話的戀人。
那個“爽”字,怎么就被他講得這么蕩漾?
天光敞亮,現(xiàn)在可不是夜。
杭歡支吾地想說點什么,身后忽然傳來一陣歡呼。
“wow!wow!wow!”
杭歡和于易銘一起回頭,看到小飛他們正興奮地就地敲滑板。
凌驍?shù)拈W電桿成了!
“老子成了!”
凌驍興奮地在花壇邊上躥下跳,摟著老范和小飛他們,不停地親人家臉頰,老范小飛嫌棄地直扭頭,但架不住人在興頭上力氣大。
這……
杭歡釋然,和凌驍這么變態(tài)的慶祝方式來比,她和于易銘剛才那個擁抱也太正常了。
“阿歡!”
凌驍朝著她這邊沖過來,杭歡下意識地往邊上挪了挪,生怕凌驍剎不住車連她都親,不過好在,凌驍還是有性別意識的,他只是揉了揉杭歡的腦袋,轉(zhuǎn)而去對于易銘下手,于易銘早有防備,一把將他的臉推開。
“老子成招啦!”
“我也成招了!”杭歡的喜悅再次涌上心頭。
“好!太好了!”凌驍大手一揮,“今天晚上我做東,慶祝我和我歡妹苦盡甘來哈哈哈?!?p> 當天晚上,凌驍在低空飛行對面的農(nóng)家菜館訂了個包廂,所有人都到了,包括原本要回學校的孟晨黎和難請的于易銘。
老范點了兩箱啤酒。
“來來來?!绷栩敹酥票?,花蝴蝶一樣穿梭著,最后落在于易銘的身旁,“來,易銘,我們認識這么久,還沒喝過酒,今天趁著這個機會,喝一杯?!?p> “我不能喝酒?!庇谝足懢芙^得干脆利落。
他是真的不能喝,煙、酒,一切于他不利的東西,都被醫(yī)生明令禁止,他知道放縱的后果,所以從不逾矩。
“誒,你……”
“你什么你啊,人說了不能喝你聽不懂啊?!焙細g奪過凌驍給于易銘倒的那杯酒,“我替他喝!”
說罷,仰頭一口悶落,好似武俠劇中仗劍走天涯的俠女。
“你憑什么替他喝???”凌驍嘴巴焉壞,“你說出個令人信服的身份來,我就準你替他喝。”
一屋的人都在看她。
杭歡臉蛋通紅,不知是不是這杯酒的作用。
她低頭去看于易銘,竟然連他都在用那樣看熱鬧的眼神望著她。
沒良心的。
“快說啊你,剛才喝酒不是挺得勁的嗎?怎么要你一句話這么難?”凌驍催促著,“你要實在不說,我們可想歪了啊!”
杭歡的耳朵都紅了,整個人鮮艷欲滴,隨時能萃出血來。
“好了,別為難她了。”
于易銘終于看不過去,想要起身為她解圍,卻沒料到杭歡是手快的,她傾身過來一下勾住了他的肩膀,將他壓回位置上去。
“我是于易銘的師傅?!焙細g聲音清脆,“師傅護著徒弟,是不是應(yīng)該?”
“你算哪門子師傅哦?”
“滑板啊,他的滑板是我教的。”杭歡低頭去看于易銘,“認嗎?小徒弟。”
她的眼睛晶晶亮,滿身馨香縈成一個蠱。
他是她的裙下臣,是她的掌中物,還有什么不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