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國揚被生意場上的人絆住了,杭歡趁機溜得老遠。
天已經(jīng)黑了,從山莊大別墅的陽臺往下望,樓下支著的各種花樣的夜燈,像星星散落草地匯成人間星河,璀璨驚艷。
杭歡覺得應該拍張照記錄這樣美景,手機掏出來剛點開相機,還沒對好焦,就聽身后有人靠近。
“再挪兩步,角度是不是更好?”
杭歡回頭,看到于易銘。
他換過衣服了,雖然剛才是白襯衫,現(xiàn)在還是白襯衫,但杭歡看得出來,領(lǐng)子不一樣了。
“你怎么換衣服了?”她問。
“你是不是觀察我觀察得也太仔細了?”
杭歡略窘,總覺得他這句話有深意,正準備解釋,他卻先解釋了:“樓下有人像你一樣拍照太忘我,把香檳撞到我身上了?!?p> 說到拍照,杭歡重新舉起手機,按照大佬提點,往邊上挪了兩步,果真拍出了最佳的效果。
“真美啊,今夜?!彼f。
“那你躲這里來干什么?”
“樓下人太多了,有點吵?!焙細g看他,“那你上來干什么?男主角。”
“找你啊?!庇谝足懯掷锒酥鴥蓚€高腳杯,杯中水盈盈的液體晶亮泛著紅光,他把其中一杯遞給杭歡。
“酒嗎?”
“果汁?!彼槐菊?jīng),“給你喝酒,我今晚還要不要收場了?”
杭歡的臉徹底燒起來,那天晚上登高爬樹的“美好記憶”再次浮現(xiàn)。
“不是說好不提的嗎?”
他嘴角微揚,倚到欄桿上扭頭看她:“我提什么了?”
杭歡語塞,不想理他,卻又忍不住去看他。
月光落在他臉上,他的眼睛藏在光影的暗處,似深情蟄伏,故事感滿滿。
她真的沒有見過比他更適合穿白襯衫的男生了,那么普通的一抹白,偏能把他身上的雅、他面上的冷和他偶爾的那一點痞中和得恰到好處。
“對了,我有個禮物送給你。”杭歡想起包里的那枚平安扣,覺得沒有比現(xiàn)在更合適的時機送給他。
“你要送多少禮物?”對于易銘來說,今天已經(jīng)收到過兩份屬著她名字的禮物了。
“上次吐壞你一雙鞋,就當是還你的?!?p> “這次可是你提的?!?p> 杭歡笑起來,把暗黑色的錦盒遞過去。
“謝謝?!庇谝足懡舆^錦盒,禮貌地問,“介意我現(xiàn)在打開嗎?”
“不介意。”
于易銘把那枚平安扣取出來半垂在掌心里端詳,那通透的白玉在他修長的指間一晃,兩者的氣質(zhì)已是相得益彰。
杭歡覺得自己買對了禮物。
“這是廟里開過光的,辟邪保平安的?!焙細g說。
“為什么送這個給我?”
“我看你老是戴著一串佛珠,覺得你應該信這些?!?p> “你真的觀察我觀察得太仔細了?!边@次是肯定句。
杭歡大窘:“難道你不是信佛才戴的?”
“佛珠是我媽去廟里求來的,我戴著,是圖她心安?!?p> 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