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課!”隨著一聲冗長的鈴聲,劉立冥也長出一口氣。旁邊的胖子拍拍他“打電動去吧!”兩人二話不說,走去了巷子深處的電動游戲廳。
“冥!”劉立冥瞬間一把冷汗。這聲音,莫不是?我媽!
“走,回家”劉立冥一大把的不情愿“我再玩會,馬上高考了,我壓力太大!”
“今天不行!”靖柔斬釘截鐵的說。拉著劉立冥的袖子,拐回了他們的出租屋。
劉立冥的爸爸是鋼廠里的處長。因為人事的調(diào)動,調(diào)到了省城,也就是佳市。這才三個月,劉立冥就和當(dāng)?shù)氐耐瑢W(xué)打成一片。再有三個月,就是他們這一屆高考的日子了。不是靖柔對他學(xué)習(xí)不放心。而是在靖柔心中。他們的同學(xué),一個比一個奇怪。
“今天是語文和物理,復(fù)習(xí)到兩點,媽陪你”
“媽,你就睡吧,你也需要休息的吧,再說,你應(yīng)該陪陪爸爸?!?p> “沒得商量,兩點以前,不許打游戲!”
劉立冥看著眼前的作業(yè),一陣陣的尷尬。
啪,一個瓶子落地的聲音從樓頂傳來。
“你看看別人混的,就你沒出息。四十多的人了。叫我怎么說你?!?p> “我不是也在努力嗎,你再逼我,再逼我我也沒辦法!”
劉立冥看看邊上的媽媽。小聲的問:“什么聲音?”
“你學(xué)習(xí)!”靖柔斬釘截鐵的說。不一會兒,樓上傳來了隱隱的女子的哭聲。
“媽,我睡了!”
“嗯!”
第二天放學(xué),劉立冥并沒有去游戲廳。而是去到出租屋隔壁的超市,找他正在買菜的媽媽。
“媽,昨天晚上的那是什么???”
“你別問!”
車筐里放著包菜,土豆,豆角。豆皮。“走,我們?nèi)ベI點肉?!薄拔蚁氤匝蛉??!薄班?,給你買?!?p> 二位來到賣羊肉的攤子,“老板,我們要二斤羊肉?!薄安缓靡馑?,今天賣的,沒有整肉了,只剩羊頭一個。你看如何?”
老板把桌上的羊頭順手一提,兩個羊眼瞪的溜圓直直的像是盯著劉立冥似的,青黑的臉皮起著褶子。羊角已經(jīng)被剁掉。幾縷鮮血順著額頭彎曲的流了下來。
“算了,我不想吃了?!眲⒘②ふf。
“多少,老板?這頭我要了!”
“好眼力,這頭,剛剁才半個小時。生前這老羊活泛的厲害。好不好吃你們回去一試便知?!崩习逡魂囎幼再u自夸。
“媽,我說我不想吃了!”
“你不吃,我吃!”靖柔像是變了個人。生硬的讓劉立冥害怕。
晚飯的時候。
“嗯,這羊頭湯不錯,鮮!”劉宇,也就是劉立冥的爸爸,靖柔的老公。喝了一口羊湯,頓時喜笑顏開,夸贊起來。
“什么呀,我看這羊頭放了有半年了!”劉立冥回絕道。靖柔立即白了劉立冥一眼?!皝?,兒子,我給你盛一碗?!?p> “呵呵,對對,兒子也喝,快喝。呵呵”劉父些開心。
今晚的家中沒什么動靜,靖柔要求劉立冥學(xué)習(xí)奧數(shù)和化學(xué)。只是到半夜,餐桌上還放著劉立冥一口沒動的那碗羊頭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