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答應(yīng)過要好好照顧念念,她竟然背著他,偷偷去了夜店那種地方。
若是他沒有查到她在那,他豈不是被蒙在骨子里?!
去那種地方干什么,不用想都知道。
他厲薄言是男人,有臉有自尊,可在蘇凝這里竟然這般的不在意?!
男人渾身的絨毛都在叫囂著,戾氣著。
蘇凝本來就慫厲薄言,此刻見男人滿身的戾氣,她更是看都不敢看他。
殊不知她這般的舉此,更是激怒厲薄言,手中的力度加重,陰惻惻的吐出話語:
“你知不知道,蘇凝,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是你老公,是你的男人,你想要的直接告訴我,為何非要用那種方式惹怒我,嗯?!”
說著,一把扯開了蘇凝身上的衣衫。
意圖很明顯!
“不要!厲薄言,我是殺人犯,我殺了你的妻子,我們是仇人,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仇人?。?!”
蘇凝充滿恐懼的粗吼了出來,為了奶奶,她直墜地獄跟厲薄言領(lǐng)了證,對(duì)她而言就是難堪,充滿罪惡感。
此刻,面對(duì)男人的行為,她真的害怕到了極點(diǎn)。
她知道厲薄言是惡魔般的存在,但是,她從來沒有想到,他竟然會(huì)做到這種地步?!
所以她想用她的話激他放手。
她可以接受他打她,甚至殺了她,但這樣的行為,她接受不了。
他們沒有感情!
他們確實(shí)是仇人!
“對(duì),我們是仇人,你蘇凝就是我厲薄言的仇人!
但是,你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所以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必須聽我的,聽懂了么?!”
厲薄言咬著后槽牙擲地有聲的說完后,狠狠掐住蘇凝的下巴,薄情的唇朝著她泛白唇瓣壓了下去。
但下一秒,蘇凝用盡全力將臉偏了過去。
“我會(huì)聽你的,但我也有我的事情,厲薄言,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養(yǎng)的寵物。”
男人笑:“現(xiàn)在知道是我的妻子了,去那種地方怎么沒想到是我的妻子,嗯?”
“我去那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是不信,我給你看看,厲薄言,你好好看看!”
說完,蘇凝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他,隨后她轉(zhuǎn)身——
將厲薄言讓人用烙鐵烙印在她后背,那五個(gè)代表羞辱的字眼,一覽無余的暴露在他視線中。
“看到了嗎,厲薄言,這是你對(duì)我的所作所為,是你讓人不斷的折磨我,讓我的一生,活在不堪中!”
他不讓她好過,她沒話說!
可她沒有想到,厲薄言在她身體上留下恥辱標(biāo)記,讓她一生都活在不堪中。
他竟然還能把她往那方面去想?!
呵!
真是可笑!
看到蘇凝本白皙的后背,厲薄言卻難得愣住了。
顯然,他被蘇凝的身體給嚇到了。
甚至,那些觸目驚心的字,刺到了他的眼。
他知道五年來,蘇凝在監(jiān)獄里受了罪,一直覺得她是罪有應(yīng)得!
但是,他卻不知道,她的背上竟然還被落下了這般不堪的標(biāo)記?!
更為讓他震驚的是,她竟然說是他讓人留下的?
他厲薄言有權(quán)有勢(shì),能力通天,即便將蘇凝恨之入骨,也不至于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去羞辱她?!
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以他的名義將手伸進(jìn)監(jiān)獄,對(duì)蘇凝下如此毒手?!
“為什么不說話?!”
見厲薄言不做聲,蘇凝顫著聲音問了一句。
明明知道,厲薄言是她不能惹的人,知道她也沒有任何理由立場(chǎng)去反駁和抗議。
可是,想到那些殘忍烙在后背上的傷痕,她還是咬著牙關(guān)質(zhì)問的說:
“這樣的我,你覺得我還能跟一個(gè)沒事人一樣,與其他人能好好的在一起嗎?”
“你說啊,我能嗎?!”
“……”
咚!
最終,厲薄言忍無可忍,粗吼了一聲的同時(shí),狠戾的拳頭就落在了墻壁上。
因?yàn)樘^用力,墻壁上的瓷磚碎裂,手背割破,在墻壁上暈染開一朵觸目驚心的紅,就好似一朵紅艷的薔薇花。
下一秒,男人抬腳就離開了。
'砰'的一聲,他無情的關(guān)上了浴室的門,將蘇凝關(guān)在了浴室里。
他還是要懲罰她!
“啊——”
門被鎖上的瞬間,蘇凝忍不住大叫了聲。
從腳底油然而生的恥辱感,就好似毒液一般,從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腐蝕著她軀體的時(shí)候,更是腐蝕著她的靈魂。
整個(gè)人就好似被掏空靈魂的破布娃娃一般,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門外。
厲薄言陰沉著臉,深不見底的眼里布滿陰鷙,輪廓分明的臉,線條緊繃著,渾身散發(fā)著寒冽的氣息。
整個(gè)人就好似從地獄里走出來的閻羅一般。
宋特助走近,看著他流血的手背,“厲爺,您的手流血了,我送您去醫(yī)院處理傷口?!?p> “沒事,死不了!”
厲薄言開口拒絕,聲音晦澀的要命。
“念念那邊什么情況?”他問助理。
助理實(shí)話實(shí)說、“還在找?!?p> 厲薄言不動(dòng)聲色的沉默了,整顆心就好似墜入了萬丈深淵,窒息的讓人可怕。
念念的媽咪沈沐安已經(jīng)死在了蘇凝的手里,她唯一的女兒,蘇凝豈能就這樣給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