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章李宛
二天后一個陰沉沉上午,刮著風,天有些冷,胡同內(nèi)行人都縮著脖子,有的戴著帽子。
我己經(jīng)烤了一爐子紅薯,熱氣騰騰甜香四溢的紅薯,很快被一搶而空。
沒有買到的人只能等了。
我正在忙碌,李宛來了。今天是星期天,我?guī)硪粋€人,李宛說這是她嫂子,這女人大約三十歲的樣子,豐滿得很,白嫩的肌膚,烏黑的頭發(fā),雙眼皮,大眼晴,她嘴巴很響快。
“我叫柳支,家在十里胡同,我現(xiàn)在利益中學燒飯的,我不是主廚,只是個幫手,小弟,不瞞你說,姐也想學烤紅薯。”
我一愣,想她真會套近乎,平空的冒出一個姐姐來。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不能太含糊,干脆說:“你是李宛的嫂子,李宛和我很熟,是李宛的嫂子,也是我的嫂子?!鳖D了頓,看了一眼李宛,見她含羞的看著我,我心里格登一下,想李宛不會因為這句話而喜歡上我吧?
當愿我是胡思亂想。
“五里巷有個姓妙的,他家是烤紅薯是祖?zhèn)鞯?,我就是跟他學的,只學了一點皮毛,嫂子,你最好去他那兒拜師學藝,我這點手藝說來慚愧?!?p> 我索性扯了個謊,且一臉的謙虛。
柳支說:“好吧,既然小弟這么推薦,那我不能辜負小弟的一片苦心。”
臨走時柳枝想帶幾個紅薯回去嘗嘗。我不好意思的說:“這一爐紅薯還沒熟,我怕你等不及,改日再來吧?!?p> “需要多長時間,少則一二個小時,多則三四小時?!蔽倚χf。
“李宛,那我先走了,你和小弟多聊聊,你倆都是知識分子,有共同語言。”說完甜甜一笑,扭身裊裊的出了胡同口。
李宛向我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說:“大哥哥,我嫂子是啥意思,搞得你好像是我男友似的,統(tǒng)共才見了幾次面,那有這么快的速度,閃電?你說是不是有點荒唐?”
我答非所問道:“李宛,你是高中生,高考沖刺,人生大事,你不可能閑得沒事兒跑到我這兒,看我如何烤紅薯吧?”
李宛微微一笑,滿不在乎說:“為什么不可以呀,誰規(guī)定高中生就不能放松一下自己?”
我一邊朝爐子加了二個煤球,一邊說:“可以呀,只要你把作業(yè)做完?!?p> 李宛不屑的瞥了我一眼,眉毛彎了彎,嘴角揚起,不屑的說:“大哥哥,你又不是老師,干嗎管我作業(yè),這與你有什么相干?”
我忙笑著說:“李宛呀,我是關心呢,別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李宛說:“這個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大哥哥,你還是多關心自己,每天這么辛苦,累不累?”
“說不累,那是假。李宛小妹妹,我肩上的擔子繁重呀?”我嘆道。
“每個成年人身上的擔子都很重,你當然也不例外,除非是富二代。”李宛看了一眼胡同外面,那車流人流洶涌的大街上。
“父母年紀大了,要撫養(yǎng),自己年紀也不小了,結婚成家總不能住老房子唄?房子,車子,戒指,婚宴,那樣不需要大把大把錢,這錢又從何而來,一個賣紅薯的不可能日進斗金吧?”
“大哥哥說的有道理,現(xiàn)代人壓力大。”又說:“沒有壓力那有動力?”
“物極必反,我的一個同學在職場上,由于壓力太大,得了抑郁癥,某天他從三十八層的高樓上縱身一躍,人就這樣沒了,一連好幾天我都夢見那個同學,他一臉鮮血,雙手無助伸向蒼茫的天空,兔死狐悲,物傷其類?!?p> 說到這兒我難掩心中的悲哀。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我忙拿起手機一看,是陳雪發(fā)來的,還是那句話,今晚八點,后院門進。
李宛見我神情有些變化,便開玩笑的說:“大哥哥,是那個小美女給你發(fā)了信息,一臉的喜悅?”
我隨口說道:“是同學發(fā)來的黃片,你要不要看呀?李宛小妹妹?!?p> 李宛忙擺手道:“你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我才不看呢?誰這么變態(tài)?”
“如果發(fā)黃片,黃段子是變態(tài),那么全網(wǎng)男人都變態(tài),每個人或多或少都發(fā)過黃片黃段子。”
我辯解道。
“我不跟你爭辯了,我要回趕作業(yè)了?!崩钔鹫f完返身走了。
我對著李宛裊娜的背影,雙手合一,喃喃自語道:“阿彌陀佛,小女神總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