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眼見著對面女人神情變化,心中猜測,恐怕自己的存在真的讓人感到不適,但更重要的,是司君乾對她的態(tài)度。
聯(lián)想到之前第一次見到林雪池的宴會,那時的司君乾便對人不假辭色,如同陌生人。
依照他的性格,蘇沐猜測,即便是即將與之訂婚,也不會一時半刻改變態(tài)度。
難怪...
一時間,蘇沐竟是有些可憐眼前人。
不知嫁給司君乾是好是壞。
“你這是什么眼神?!”
林雪池眼神變得銳利,直射而來。
蘇沐連忙止住了心中的猜測,“沒什么,只是覺得,你這樣做值得嗎?”
“值不值得也不是你說了算!”
林雪池站起身,“這些天就勞煩蘇小姐在這里好好待著,有什么需求,他們會幫你做!”
“放心,我還沒有歹毒到會要你的命,只要等到訂婚宴結(jié)束,你就自由了!”
林雪池示意一旁的男人上前。
只見男人得了命令,朝著蘇沐走來,高大的身影壓迫感十足。
“你要做什么?”
蘇沐顫抖著身子,警惕地往后挪動。
“嘖!”
男人眼中滿是嫌棄,一把抓住她,隨即另一只手摸向她的口袋。
“手機我就沒收了,這些太難勞煩蘇小姐委屈下了!”
林雪池接過男人遞過來的手機,隨后很快離開屋子。
蘇沐呆坐在椅子上,頭頂?shù)臒艄饣蔚妙^暈。
而周圍原本站著的看守人員也紛紛離開。
安靜異常的黑色屋子,憋悶的氣氛,不論哪一點都讓她感受到不適。
緩緩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朝著門口靠近。
在手摸到門時,蘇沐就察覺到不對勁。
這門是金屬制的,甚至門內(nèi)摸不到把手,只有一條縫隙,而周圍的墻壁同樣是鐵皮。
不給蘇沐絲毫逃走的機會。
“里面那人好好看著,別餓死就行,其余的別怪管!”
“那兄弟幾個是不是可以好好享受享受?”
“對啊,聽說這女人過去也是大家閨秀,如今落了難才變成這副模樣,兄弟幾個可從來沒有嘗過這么女人的滋味!”
“那些小心思被動!小心老大繞不了你!”
“你以為老大把她留在這里讓咱們看著就沒想過這種事?”
“呵,如今老大事情還沒完成,哪能讓你們幾個壞了她的好事,弄不好把那女人弄死了,得不償失,小心老大知道了弄死你們!”
“大哥,咱們幾個就是說說而已,哪能真的上手??!”
“知道就好!”
......
“林雪池,你還真是厲害!”
蘇沐湊在門邊聽著這段對話,緊了緊身子,也虧得這些人聽吩咐,不然自己此時真是被折磨死。
自己要怎么才能逃出去呢?
蘇沐圍著屋子轉(zhuǎn)悠一圈又一圈,密閉的鐵皮屋子,除了門縫那幾條縫隙,再無其他,而外面則守著數(shù)個彪形大漢,即便自己有機會走出門,想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幾率也極小,更不用說,此時的她根本不知道被困在了哪兒!
一時間,蘇沐不知如何是好,一切只能祈禱,外面有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失蹤。
而此時的司君乾正在公司與林家家主林威商討兩家合作事宜。
兩家原本并無過多商業(yè)上的往來,但一旦兩家聯(lián)姻,商業(yè)版圖拓展及合作必不可免。
直至傍晚,夕陽西下,兩人才從會議室出來。
送走了林威,司君乾坐在椅子上,手指輕緩揉捏著鼻梁,“有事?”
方言在開會時出去一趟再進來,臉色就變得不自在,如今還跟在自己身邊,顯然有事匯報。
“老大,我...”
“做什么?有事說事!”
司君乾本就被工作上的事弄得煩心,見助理這般吞吐,更是不耐。
“蘇小姐今天一早說是去療養(yǎng)院看望她母親,但是直至現(xiàn)在都未曾有消息。”
“我讓人去了療養(yǎng)院打探,但是...”
“怎么?”
司君乾放下手,凝眸冷冷地看著方言。
“蘇小姐不見了,她母親也被轉(zhuǎn)移出院了?!?p> “砰!”
司君乾猛地?fù)]手,將桌面上的文件盡數(shù)掃落在地。
“蘇沐!”
你在做什么?
前一天還答應(yīng)我不會離開,現(xiàn)在又是什么招數(shù)?
你要走可以,何必這種作態(tài)?
我司君乾會困住你,不放你走嗎?
司君乾喘著粗氣,眼中滿是紅血絲,“人現(xiàn)在在哪?”
方言被他嚇住,聞言渾身一顫,心中祈禱著蘇沐只是在鬧脾氣。
“蘇小姐不知所蹤,倒是她母親,應(yīng)該是被易家的那位帶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前往m國的飛機上。”
司君乾閉上眼,緩緩?fù)鲁鲆豢跉狻?p> 是了,蘇沐這人自己還不了解嗎,怎么可能就這樣輕易離開?
“暫時不用找了...”
總有一天,你會主動上門!
司君乾靠在椅背上,原本攝人的氣勢瞬間收斂,臉上帶著志在必得的輕蔑。
方言見狀,心中一寒,上一次見到司君乾這副模樣,還是在司家奪權(quán)的那天。
司君乾單槍匹馬,暗地里不知何時籠絡(luò)了大批董事會成員,收購了不少零散股份,將自己的親生父親司重瑞逼下臺。
而現(xiàn)在,他又露出了這種神情,不知蘇小姐會受到什么樣的折磨。
方言無能為力,只能暗自祈禱。
“咚咚咚”
“司總,葉少爺前來拜訪。”
門外,秘書小心翼翼地傳聲。
“進來?!?p> 方言收拾好地面散落的文件,順勢離開。
葉歐晨見狀,略顯擔(dān)憂地看了眼疲憊的司君乾,隨后笑道:“都快坐擁大半個b市了,可得注意身體啊!”
“放心,就是你們死了,我也不會倒下!”
“呵!那我等著!”
葉歐晨拖了把椅子坐在司君乾對面,“什么事讓你這么生氣?”
“沒什么,有人不聽話罷了!”
“蘇沐?”
“怎么?有事?”
“只是你和林家快要訂婚,還是別惹出事來的好!”
葉歐晨想到宴會那晚見到的女人,憔悴,脆弱,好似稍一用力,就會捏碎。
“這事不用再說了,她人已經(jīng)跑了!”
“跑了?”
葉歐晨皺眉,怎么會?
“嘴上說著一套,背地里做一套,把她媽都帶走了!”
司君乾擺擺手,好似不在意,隨意翻開一份文件,不再多言。
而葉歐晨則是陷入沉思,他對蘇沐沒有偏見,甚至帶著些許憐憫,不認(rèn)為女人會這樣做。
“既然你心中有數(shù),那我先走了,明天記得過來體檢?!?p> 隨后快步離開。
停車場
“幫我查個人!”
葉歐晨將手機扔在座椅上,油門緊踩,車子很快消失在車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