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被路人影響心情的秦天,哼著最新的流行音樂單曲《漁舟唱晚》,繼續(xù)走在去往學(xué)校的路上。
原本的秦天在學(xué)校只是一名低調(diào)的普通學(xué)霸,而現(xiàn)在的他成了一名人盡皆知的普通學(xué)霸。
抽屜里居然開始出現(xiàn)一些粉紅色的小紙條和各種小零食。
班長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也多了幾分嬌羞。
嗯,感覺還不錯。
“其實學(xué)校也并不是那么無趣嘛,哈哈哈哈哈?!鼻靥靸墒直е^忍不住仰天長笑。
“Z班的秦天是吧!”一陣不懷好意的聲音打斷了秦天的笑聲。
秦天這才發(fā)現(xiàn),前路已經(jīng)被人擋住。
他們跟秦天年齡相仿,但身材卻非常干瘦,痞里痞氣又帶著一點陰狠。
不良少年?秦天第一時間想到這個詞。
“什么秦天?”秦天一臉無辜,“我叫彭魚宴,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良少年面面相覷,“嗎的我們又認錯人了?”
其中一個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秦天。
“就是你!還在這裝?”
“要不要臉?”
“大哥們,我這種路人臉哪里都是,你們確定不是認錯人了?”
秦天一邊說著,一邊緩慢挪動腳步往后退去。
“之前還有人把我認成吳顏祖,我解釋了半天,他們才相信我是彭魚宴?!?p> 秦天估摸著退得差不多了,拔腿就準備往后跑。
一看身后,居然也有不良少年早已堵住了他的退路。
好家伙,十面埋伏啊這是。
“你不心虛,那你跑什么?。俊逼渲幸蝗藛柕?。
秦天無奈道,“這種情況,換你你不跑?”
“有道理啊?!蹦莻€人若有所思回道。
“有道理你個頭啊?!鄙砗笠粋€身材壯碩的身影狠狠拍了一下多嘴小弟的頭,走到眾人面前。
此人正是體育班班長劉強。
“秦天,你不會不認識我吧?”劉強一臉詭笑問道。
“你是那啥來著...”秦天想了半天坦白回答,“不認識。”
劉強不耐煩地摸了摸頭,沒想到秦天在校運會上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這讓他更加怒火中燒。
雖然聽說秦天是野靈附身的人,但作為普通人的劉強根本不知道這些概念。
只知道野靈是被人唾棄的靈體,這樣想來也不會很強才對。
既然這樣的話,也不需要等秦通出手了,自己搶先一步說不定反而能讓秦通對自己另眼相看。
“我是體育特長班的班長,劉強!我們在籃球場上碰到過的!”劉強提醒道。
秦天想了想,“哦~想起來了?!?p> “你就是那個被我蓋了二十次帽和七次搶斷的人?”
劉強咬了咬下嘴唇,扭了扭脖子。
“你找我干嘛?想學(xué)打籃球嗎?”秦天已經(jīng)猜測出這些人的目的,“我教你啊,王強?!?p> “是劉強!”劉強終于忍不住了,指著秦天,“你怎么贏的比賽自己心里清楚!”
“我們平時辛辛苦苦訓(xùn)練,你用這種不光彩的手段贏,不覺得卑鄙嘛!不覺得可恥嘛!”
秦天捏著下巴,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半晌,秦天給出了回答。
“確實,我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是我不對。”
“我僅僅在班里同學(xué)受嘲笑的情況下就決定為他們出頭,某種情況下確實影響了比賽的公平公正性?!?p> “關(guān)于這一點,我確實要向體育班的同學(xué)道歉?!?p> 秦天態(tài)度誠懇,語氣真摯。
這下直接把劉強整不會了。
“你...你別以為你道歉就...”
“但是啊...”秦天打斷了劉強的話,“但是如果讓我重新選擇一次我還是會這么做?!?p> “因為我確實沒辦法看著朝夕相處的同學(xué)們被人嘲笑?!?p> “雖然跟他們不是特別熟,但是看到他們的熱情被踐踏,聯(lián)想到我自己一些際遇,還是挺不舒服的?!?p> “而且,嘲笑得最開心的,不就是你們體育特長班的人嗎?”
“關(guān)于這一點,還需要你陳強班長給我們班里同學(xué)道歉吧?!?p> 秦天態(tài)度依舊誠懇,語氣依舊真摯。
“是劉強!劉強!你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劉強放棄了跟秦天舌戰(zhàn)的打算。
“總之,我們體育特長班這次因為你沒少被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批評!今天你必須做出一個交代!”
“只要你乖乖跪下來求饒,求我們原諒你,我保證你不會缺胳膊少腿!”
“求饒!求饒!”劉強帶頭起哄道。
“求饒!”
“求饒!”
“求饒!”
被圍在中間的秦天低著頭,就像被一群惡犬圍在中間的藏獒,孤立無援。
這時一踩著單車的大爺路過,插嘴道,“這么多人怎么給一個人求饒?!?p> 秦天:噗...
眾人:????
劉強:給我打!
吃了文化虧的眾人憋著氣一股腦沖上前。
秦天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是真不會打架啊?!?p> 反手從身后掏出一塊青灰色的板磚。
沖在最前面一騎當(dāng)千的劉強看到這一幕都快笑瘋了。
看來秦通真是多慮了,對付這個傻小子自己一個人都夠了,哈哈!
然后他的笑容就被秦天固定在臉上。
與其同時,他還清楚看到自己的一顆牙如流星般從眼前劃過。
“愣什么?快許愿??!”秦天好意提醒。
劉強甚至沒看清楚秦天是怎么出手的。
這就是...靈能者嗎...
劉強翻了個白眼,倒在地上。
......
劉強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摸了摸自己微微發(fā)燙的臉,用舌頭細數(shù)著自己少了幾顆牙齒。
還好,就一顆門牙。
身邊橫七豎八躺著數(shù)人,其中大部分也清醒了過來。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其中一人摸著自己的臉問道,臉上清晰可見一道板磚印。
“不知道...好像什么東西竄過來,然后我就無了?!绷硪蝗嗣嗣X袋回答。
“秦天...”劉強幾乎要把這個名字嚼碎。
只是讀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因為牙齒漏風(fēng)發(fā)音有點不標準。
“都別動!警察!”一群身穿警服的警察叔叔突然猶如神兵天降。
“我們接到報警,說這里有人聚眾斗毆!你們都是哪一邊的!分開站好!”
“啊?我們是哪一邊的啊,老大?!倍嘧煨〉茔卤瓶聪騽姟?p> “誰是你們老大?”一名警察沖問道
在場數(shù)人不約而同指向劉強。
“你,叫什么名字!”一名警察沖劉強問道。
“額...我叫彭魚宴...”劉強回答。
......
“哎,我是真不會打架啊?!辈贿h處的秦天掛了電話,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