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這個太后不是什么好人!
當(dāng)朝太后。
“攝政王?攝政王!”
太后走到近前,接連喚了兩聲得不到龍延瞑的回應(yīng),大怒:“大膽相府嫡女寧珞兮!你竟然膽敢在大婚之日謀害攝政王!”
不問青紅皂白,就憑著一個探了回頭就被嚇跑的嬤嬤,竟然就給她判罪?
寧珞兮心里不屑,卻迫于情勢,不得不低頭遮掩住厭煩的眼神,強忍著怒意,恭敬解釋道:“娘娘容稟!臣女并非是害攝政王性命,而是攝政王殿下舊疾復(fù)發(fā),臣女又略通岐黃之術(shù),所以給攝政王扎針緩解病痛?!?p> “當(dāng)真?”
太后眼神冷峻,透著一股子的陰寒,落在人身上,沒有母儀天下的威望,唯有算計和陰謀。
被這樣的眼神盯住,寧珞兮渾身發(fā)寒,倒不是被嚇得,只是下意識冷靜下來:“這是自然,太后娘娘明鑒,攝政王殿下大婚之日沒了,對臣女可沒什么好處。”
她總感覺這個太后不是什么好人!
會害她。
寧珞兮想了想,為求萬無一失的穩(wěn)妥又加了句:“太后娘娘要是不信臣女是在醫(yī)治攝政王,大可請?zhí)t(yī)前來查看,以正臣女清白?!?p> “救攝政王殿下?憑你?呵!誰人不知整個太醫(yī)院都拿攝政王殿下的病沒有辦法,現(xiàn)如今你說,你在治攝政王殿下?”
太后身后跟著的一個鵝黃色衣衫的女子清淺開口。
“滑天下之大稽!”
她滑天下之大稽?
寧珞兮將頭壓得更低了下,以便遮住冷笑,這女人真真是好聰敏的女子哦!你什么都知道!你治不好,太醫(yī)院治不好,旁人就不能治好了?
寧珞兮心里呵呵,恨不得把這個自作聰明的女人打趴在地上。
“是又如何?難不成在這位姑娘心里,攝政王殿下就該無人醫(yī)治得好嗎?”
她朗聲質(zhì)問,在場頓時寂靜下來。
誰都不敢應(yīng)這樣的話。
大獲全勝!
寧珞兮唇角微翹,正好乘勝追擊,卻聽見那女子又道:“既然你能醫(yī)治攝政王殿下,又為何拖延至今日才救?”
這……
寧珞兮笑容僵住,這是她救不救的問題嗎?這不是原主才來沖喜被沖死,她剛來嗎?
一來就治了,還想怎么樣?
心里瘋狂吐槽,寧珞兮面上只能保持沉默,再抬起頭看一眼這該死的鵝黃色衣衫的女子到底是誰!
她總不能說自個兒剛附身在這具身體上,要是說了,那就是找死,還是被火活活燒死的那種!
“你無話可說了吧?”
鵝黃色衣衫的女人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宣告她的勝利。
寧珞兮看著她精致的面容,只覺得諷刺和扭曲。
盛宴歡。
侍郎之女,跟龍延瞑這個攝政王拜的是同一個先生,兩人有同門之誼,據(jù)傳聞,盛宴歡對龍延瞑傾慕已久,但是無奈龍延瞑病入膏肓,根本無心男女之情,更別說娶什么人。
當(dāng)然,原主這種靠著命格強行上位的例外。
可就是這樣也始終堅持著說愛慕龍延瞑的盛宴歡,在得知龍延瞑能夠被救治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欣喜高興,而是逞口舌之快。
看著盛宴歡的充斥嫉妒的眼,寧珞兮突然靈光一閃,從另一個角度為自個兒辯解:“今日陛下和太后娘娘親至,夫君怕陛下和娘娘擔(dān)憂,特意叮囑讓我莫要聲張?!?p> 她說完,含情脈脈地看了眼榻上的龍延瞑,好像他們不是第一次見面,而真的是情深意重的夫妻。
人都昏迷了,事情怎么樣還不是看她一張嘴怎么說?
至于盛宴歡,她一口一個夫君,拿盛宴歡沒辦法也要刺激死盛宴歡!
“胡言亂語!”
盛宴歡果然大受打擊,張嘴就是:“太后娘娘明鑒,寧珞兮根本就是用心險惡,圖謀不軌!”
“攝政王殿下乃是我的夫君,與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敢問盛小姐,為何覺得我會對自個兒的夫君有所謀害?”寧珞兮言辭犀利。
盛宴歡臉色白了一瞬,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反駁的話語。
寧珞兮轉(zhuǎn)而去看太后,躬身行禮道:“請?zhí)竽锬锩麒b!”
“來人,把寧珞兮押下去,賜死?!?p> 太后聲音冰冷,容貌頗盛的面容毫無波瀾,說的好像不是要殺人,而是要誰去睡覺一樣。
“太后娘娘!”
寧珞兮震驚抬頭。
她都把盛宴歡懟到?jīng)]話說了,太后竟然還要她死?是她說的不夠清楚嗎?
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太后面無表情解釋道:“不論你說的是真是假,攝政王在大婚之日昏迷卻是屬實,這就是你的罪孽!拉下去!”
幾人上前要將寧珞兮拉下去,卻被一道聲音阻止。
“母后!”
溫潤聲音自太后身后半步的明黃色衣袍的年輕男子口中發(fā)出,皇帝輕聲道:“寧珞兮到底是算準(zhǔn)了的皇叔的福星,要是殺了寧珞兮怕是不吉利,再說今日又是皇叔的大婚之日,不好犯了殺戒,不若將寧珞兮暫且押在柴房,等事后再做決斷,如何?”
哪怕手上并無實權(quán),皇帝到底是皇帝,他開了尊口,總要給些面子,更何況他說的一點不錯。
若是龍延瞑真的一命嗚呼,旁人揪住這話柄,說是因為福星被殺,才累的攝政王身死,到那時,恐怕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便如皇帝所說,暫且留她一命?!?p> 太后擺手,寧珞兮還是被人押著出去,到了王府柴房時被惡狠狠地丟了進去。
“噗!”
寧珞兮吐血。
這具身子本來體質(zhì)就弱,她剛剛還解開了封在經(jīng)脈的毒素,加上被人推到在地,委實有些受不住。
當(dāng)即就是眼前一黑,踉蹌在地。
“小姐!”綠蘿哭嚎的聲音。
“嘭!”
關(guān)門聲和著鎖鏈嘩啦啦的聲音響起,寧珞兮強撐著睜眼,看見綠蘿擰起眉頭:“你怎么在這?”
“小姐,奴婢,奴婢見了您被人帶走,驚慌之下沖撞了太后娘娘,就也被押到這里來了。”綠蘿哽咽道。
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沒救上她,還把自個兒搭上來了。
寧珞兮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跡,在綠蘿的攙扶下坐起身子:“到旁邊去,閉嘴?!?p> 她語氣算不上狠厲,也是心知綠蘿雖然不中用,但忠心為她。
然而綠蘿聽她如此,當(dāng)即瑟縮到一邊,仿若受了驚嚇的模樣。
寧珞兮無奈,只得放柔了聲音道:“你幫我看著,不要讓人打擾我?!?p> 這里就只有她們兩個,寧珞兮這樣說,其實就是在安慰綠蘿,可綠蘿完全不懂寧珞兮的深意,眼眸亮了亮后脆生生應(yīng)道:“小姐放心!綠蘿必定守護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