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多謝陸桑的提醒?!?p> 田中順也聽出了陸北川話里的意思,心中不由微微一暖,隨后鄭重的朝對方鞠了一躬。
他沒有拒絕陸北川的好意。
自己這一次確實冒了很大的風(fēng)險,可以說是頂著革職的壓力,來接手這么一個案子。
田中順也也有家庭,也有自己的女兒,因此雖然他出于自身的道德和操守,無法坐視一個好人給兇手頂罪,而兇手卻逍遙法外的事實。
讓他站出來,選擇主持公道,卻不意味著希望看到自己撞得粉身碎骨,頭破血流。
因此陸北川愿意將功勞讓出來,以此作為自己的保護(hù)盾,田中順也當(dāng)然不會拒絕,他還沒有那么迂腐。
不過對于陸北川的感謝,這位老刑警心里卻是少不了的。
雖然各種意義上,其實是對方將他拉入這個漩渦內(nèi)的。
但感謝就是感謝。
田中順也是出于自身的信念,才決定接手此案。是他自己決定要這么做的,根本與其它外人無關(guān)。
所以對于陸北川的這種慷慨幫助,他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的。
“田中??蜌饬恕!?p> 陸北川搖了搖頭,甚至側(cè)開了身子,并沒有坦然接受這份感謝。
對方怎么想他不管。
但這一次確實是自己拉對方跳火坑,心有愧疚的是自己,因此心里該有的數(shù)還是要有的。
沒有在這種事情上過多糾結(jié),陸北川略過這個話題,然后直接問道:“田中桑,其實這次找你,除了這個案子外,我還想跟你問問,光野道夫父母的住址和聯(lián)系方式,以及被害者高山修一父母的住址和聯(lián)系方式。”
田中順也的注意力被拉到了這上面來,他看了眼前少年一眼:“陸桑是想找他們詢問案情?”
陸北川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避諱道:“不錯。親人總是最知道自己情況的人。我想問問兩人的父母,或許從他們的口中,能得知一些有用的線索。
這樣的話。
或許能了解到一些,高山修一為什么被殺?還有光野道夫,為什么要替兇手頂罪的真相了?”
田中順也聞言,不由搖了搖頭,好心勸說道:“如果是這樣,那么陸桑還是不要白費(fèi)精力了。我們警局的同事,之前早就去問過無數(shù)遍兩人的父母。
他們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刑警,對于審訊問話方面,有著充足的職業(yè)能力。
但這些同事卻依然沒問出什么情況。
陸桑去了,沒有輕視你的緣故。而是我們這些職業(yè)刑警都問不出問題來,只怕你也只能做白用功。
與其這樣,還不如等我的消息。只要我有了進(jìn)展突破,肯定會告訴你的?!?p> 田中順也語氣頗為誠懇。
確實,相較于刑警,陸北川一個外人眼中的神棍,說自己要來調(diào)查破案,怎么想都覺得荒唐。
而且他既不是警方的公職人員,又不是涉案相關(guān)人。就這樣貿(mào)貿(mào)然的走到雙方家屬面前,說自己想要調(diào)查對方的兒子。
這種冒然的要求,有人能答應(yīng)才見了鬼!
甚至要是一個接觸不當(dāng),直接被對方父母暴打一頓,警方都不好幫你討回公道。
原因無他,這種行為太欠揍了。
所以身為一個老刑警,田中順也很是貼心的給出自己建議。
不過對于這份建議,陸北川卻是搖了搖頭:“謝過田中桑的提醒了。不過田中桑,按照警方正常的手段,或許可能無法找到有用的線索。
但我是一個除靈師,用除靈師的辦法,或許有特殊的奇效。
因此就讓我試一試吧。
如果真能找到什么線索,對于偵破此案,也是有很大幫助的。”
“除靈師嗎?”
田中順也聽到陸北川的說法,微微愣了愣,隨后想起剛剛的經(jīng)歷,大腦的神經(jīng)此時都微微抽搐,那綿綿不絕的痛覺,無不在告訴他,眼前并非是一個普通人。
對方是一個真正有著法力的除靈師。
那么自己用看普通人的眼光,來揣摩對方的能力,果然還是狂妄了啊。
田中順也心中感慨并哀嘆,同時也很快收拾好心緒,神情嚴(yán)肅道:“好的。我知道了,關(guān)于兩人父母的信息,等回到警局后,我會調(diào)取出來,到時通過手機(jī)發(fā)送給你。
那么他們父母這邊,就拜托陸桑了?!?p> 田中順也又來了一個鞠躬。
不過這一次,陸北川沒有避開,同樣鄭重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絕對會全力以赴的?!?p> 事情談到這,差不多也就說完了。
而兩個已經(jīng)各自確認(rèn)好任務(wù)范圍的人,此時相視一眼,不有微微一笑。
“好了。案子的事情就先說到這?!?p> 陸北川率先拿起酒杯,然后對著田中順也舉了舉:“田中桑剛剛經(jīng)歷通靈,身體應(yīng)該有些不舒服,這是精神消耗過度的緣故。還是多吃點(diǎn)東西,然后回去睡上一覺,等醒來后這些不適就會消失的?!?p> 田中順也點(diǎn)點(diǎn)頭,同樣也拿酒杯喝了口酒:“我知道的。多謝陸桑提醒?!?p> 而見兩人談完了事,在旁邊一直默默聽著的田中美琴,這時也終于忍耐不住好奇心,既是期待,又是忐忑的看了眼陸北川,然后問向自己父親:“爸爸。你剛剛真的和陸桑一起通靈了嗎?一起進(jìn)入到了高山修一死前的記憶之中?”
一側(cè)的森山實粟聞言也豎起了耳朵,目光緊緊的盯著田中順也,生怕漏了對方說的每一個字。
而迎著這種期待,田中順也稍稍沉默,然后復(fù)雜的看了一眼陸北川,這才釋然的笑了笑,點(diǎn)頭說道:“是的,雖然很不可思議,也同樣很沖擊我的三觀。但我確實在陸桑的幫助下,去到了亡者的記憶中。
真是難以想象,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鬼魂,也同樣有著能夠驅(qū)使死亡力量的人存在?!?p> 說到這里,田中順也看著陸北川,語氣難明的問道:“陸桑,真是不知道,在你們的眼中,我們這種活人和死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同樣的。
能掌握這種生與死之力的你,又是怎么樣的一種存在?
難道就真的像傳聞中的大陰陽師安倍晴明那樣,可以御使鬼神,鏟除為惡的妖怪嗎?
那些神明和妖怪,世上真的是存在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為什么現(xiàn)在,卻完全沒有聽到妖怪和鬼神的消息?
就算偶有傳出,調(diào)查后也只是謠言,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jù)。
難道你們有著某種規(guī)則限制,不能出現(xiàn)在普通人的面前嗎?
神靈和凡人的界限?!?p> 沒有錯,此時在田中順也的眼中,陸北川幾乎等同于神明了。
不過他這么想也沒錯。
在日本的社會文化中,只要你是個鬼魂,或者有一點(diǎn)法力的精怪,甚至長得稍微奇特點(diǎn)的活人,那么都會被愚昧的百姓供奉起來,當(dāng)成神明尊奉。
日本所謂的800萬神,也就是這么來的。
而陰陽師能夠驅(qū)使鬼神,斬殺作惡的妖怪,那么這種掌握了超凡偉力的人,在日本百姓的眼中,自然也就和神明無異了。
果不其然。
田中美琴在聽到自己父親的話后,再看像陸北川的眼神,頓時也生出了變化。
她對自己的父親,是很信任的。
知道身為刑警的父親,內(nèi)心深處有著極強(qiáng)的堅守,并不會滿嘴跑火車,胡言亂語。父親每一次說話,都是認(rèn)真嚴(yán)肅的。
既然田中順也說,陸北川是真的能讓人通靈的除靈師,那么這自然就是真的。
而且剛剛陸北川和田中順也通靈時,出現(xiàn)的一些異狀,田中美琴也是親眼看到的,很清楚其中的不可思議之處。
再回想陸北川先前破北島慶子一案的許多傳言。
將這以上種種加起來,田中美琴已經(jīng)可以確信,眼前確實是一個有著真本事的除靈師。
不,或許應(yīng)該稱呼對方,為陰陽師更恰當(dāng)一點(diǎn)。
一想到這里,田中美琴看陸北川的心態(tài),不知不覺中就生出了些許變化。
她都如此了,另一位家中有著深厚迷信傳統(tǒng)的森山實粟,那更是再得到田中順也親口確認(rèn)的一瞬間,就立刻相信了陸北川的身份。
自己的社長,果然是一位大陰陽師。
森山實粟看著陸北川的眼神,幾乎要冒出小星星來,同時內(nèi)心深處掩飾不住的躁動,也讓她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通靈啊?
和亡者溝通,聽上去就讓人興奮無比。
這個憨憨的小助手,時事心里面真的萬分萬分的期待,萬分萬分的好想體驗一下,這種神奇的經(jīng)歷。
不止是她,就算是田中美琴,在確認(rèn)了陸北川的真正能力后,其實也充滿了這種躁動。
作為一個解剖了幾百具尸體的法醫(yī)。
田中美琴其實在每一次解剖尸體的時候,都會在心中想象,死者生前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痛苦?
和陸北川能讓人回到死者生前的記憶中,這對于一直有著這種想法的田中美琴而言,可以說是充滿了吸引力。
‘好想好想感受一下,那些死者的經(jīng)歷和想法。’
田中美琴心中生出這種念頭,不如也跟著森山實粟一樣,用著一種期待的目光看向陸北川。
而身為大陰陽師的陸北川,自然很敏銳的察覺到了身邊兩個女性的目光,不過他很果決選擇了無視。
開玩笑,真當(dāng)我的陰氣是大風(fēng)吹來的嗎?
能夠給田中順也通靈,就已經(jīng)讓自己很心痛了,好不好?
在浪費(fèi)陰氣給兩個姑娘滿足好奇心。
對不起,您的大陰陽師已下線,請充值后再撥。
陸北川決定,除非田中美琴能給自己再帶來幾只鬼,不然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滿足對方的好奇心。
這是對方屬于大客戶的優(yōu)待。
至于自己的憨憨下屬。
那自然是滿足的想法都不可能有,讓我耗費(fèi)法力,你在想屁吃。
身為一個下屬,給我好好的當(dāng)牛做馬,任勞任怨就可以了,其他的別想那么多。
大·資本家·陸北川,心中如是想到。
夢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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