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紅
廠長一聽頓時也感興趣,告訴程科一定要把這人給挖過來。
他卻笑著說道:
“人家有自己做生意,未必能看得上我們鋼材廠這點活,但是您放心,這小子走南闖北的有門路,靠著他一定也可以賺錢?!?p> 楚白在這邊也是興奮不已,拿著計算器就開始鉆研起來。
拉著楚林在工地里面住下了,還買了煙和熟食給工地老頭。
他在一旁不解,“哥,咱在這圖什么?咱們?nèi)ベe館住,還有熱水呢!”
車來車往。
一天下來,他就一鼻子灰,哪里都臟!
楚白笑笑:“這你就不懂了?!?p> “既然要在這做好這筆生意,那就必須得守在這里,萬一有別人看見了眼紅,把我們的單子撬了怎么辦?”
“我跟李老板簽署的合同,你看見了沒有?”
他看看四周沒人,貼在楚林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竟然嚇了一跳。
這一來一回,他們就凈賺十幾萬!
他目瞪口呆看著楚白。
“做生意就要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從一開始就要確定你的客戶目標(biāo),針對客戶去做有效的方案,如果沒有這些的話,那是不行的?!?p> “同是賣衣服,我從來不做無用功在那些不買衣服的人身上,根據(jù)客戶本身的情況來進行定位去推銷,你聽清楚了沒有?”
楚林懵懵懂懂,說道:“哥,你不是說臉皮厚嗎?”
“臉皮厚的意思是讓你死纏爛打,但是這也是有技巧,像今天我跟李老板的談話,把臉皮厚換成是你,敢上前去跟他談嗎?”
他搖搖頭。
不敢,自己見了大老板就發(fā)抖,哪敢說話?!
楚白翻了個白眼,“只要你敢上去,他就一定會給你機會,就算拒絕了也不要緊,反正大家又不認(rèn)識彼此?!?p> 還是頭一次聽見這樣的話,他不禁有些詫異,上下打量了一下楚白。
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他哥,這些生意經(jīng)他到底是怎么悟出來的?
自己笑了笑,重活一世。
這些生已經(jīng)都是他前世悟出來,走了多少彎路,咽了多少口血水才悟出來的道理。
自然不會輕易告訴別人。
但是,面前的人是他親弟楚林,他必須得告訴。
楚林羨慕之余后,又想起這一回掙十幾萬。
這可比他想象中高多了,難怪父母都看不起自己。
有個這么能掙錢的兒子,再看看自己成天就會闖禍,他不由得嫉妒起來。
大哥什么都比他強!
回去一次又賺了這么多,老爸肯定又要夸獎他了。
想到,楚林不由得嘆了口氣。
楚白見狀也沒多說什么,有些時候還是讓他自己去悟,自己總不能填鴨子似的,把所有的東西都喂進他的嘴里。
就在這時,工頭過來了。
看見他和李老板談起了生意,工頭有些不爽。
粵城工地。
這些工頭都有很大的話語權(quán)。
在粵城本地,他們都有自己的供貨商,這次工地里面所進的貨大部分都是由他們提供。
楚白一來就把這貨給截了,他們撈到的好處,自然也撈不到!
粵城本地的煉鋼廠,自然也有話要說,他是個外地人截了利益,立馬就讓工頭過來找楚白的麻煩。
遠遠地看到工頭,糾結(jié)著幾個工人過來。
心道不好,趕緊推推楚林,拿了幾包煙出去了。
“江頭,你來了!”
這個工頭叫做江同,大家都叫他江頭。
看見楚白遞上來的香煙,江頭伸手擋了過去。
“你別跟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臭小子,這工地不是你家,趕緊收拾東西給我走人!”
“那我可不能走,還等著接貨呢,李老板特意吩咐?!?p> 江頭卻冷眼說道:“李老板,這幾天不在,工地我說了算?!?p> 見他如此,楚白很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江頭,有話明說吧!”
“聰明!”兩人走去樹下,江頭勾住他的肩膀,“這幫人,都是靠這個來錢的,大家一塊掙,但是你這么做就有點不厚道!”
“你…要該怎么辦?”
楚白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眼紅的人這么快就過來了。
倒是,讓自己沒想到。
江頭笑了笑,說道:“這樣,七三分賬,不管你多少,如何?”
聽完愣住了,沒想到江頭這么黑,貨是他拉來,貨源也是他談的。
就連生意,都是他主動找李老板談下來。
現(xiàn)在姓江的一言不發(fā)就要七成,這不是白做無用功?
他是從外地過來的,要是不答應(yīng)的話,恐怕今天晚上都不能活著出去。
眼看著對方是有備而來,手里還拿著鋼管。
楚白不由得猶豫了,他一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帶著楚林想要逃出工地怕是不可能。
眼下如果不答應(yīng)的話,等到三天之后,鋼材絕對進不了工地。
李老板日理萬機,哪有空去管這些事。
但是這錢,自己是掙定了,也絕對不能讓江頭得逞!
見楚白不說話,江頭不由得陰沉著臉,“怎么,不同意?”
“同意啊,怎么能不同意呢?但是款還沒發(fā),等到發(fā)了之后,我再跟你說怎么樣?”
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現(xiàn)在,可不能說不行。
江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你小子識相,不過我可告訴你,千萬別給我耍滑頭,我讓你有來無回!”
說完,江頭抽出兩個人盯緊著他,到時候貨來了,不怕楚白不答應(yīng)。
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但是,三天之內(nèi)貨到,李老板把貨款一結(jié),肯定會被他們盯緊。
今后想要在工地繼續(xù),絕對不會再讓他們得逞。
得盡快,想個辦法。
想辦法解決掉最大的問題,就是把粵城的煉鋼廠生意一把做成,這樣就可以壟斷了。
可是錢是掙不完的,他又不是本地人,怎么樣才能做到呢?
突然,他想到了吳萬良。
自己做不到溫老板是可以的呀,按照昨天所說,可是跟李老板吃過飯的。
想到這里,楚白笑起來,這一下子就有辦法了。
以暴制暴,雖然不是最好的方法,卻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
江同不怕他,但是一定怕溫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