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這位同學(xué),阿荷他們倆繼續(xù)前行,從荷花池吹來冷風(fēng)陣陣,讓朱仁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眼見前面的房屋一片漆黑,枯葉落在地面上,顯然是很久沒人打掃。朱仁慷忍不住問,“學(xué)姐,這夜晚還真有點(diǎn)涼,我們回去好不好?”
見對方繼續(xù)前行,并沒有搭理他,他直接詢問,“你該不會想去198號房吧?”
阿荷回過頭來,露出陰森狡詐的表情,“我的小朱學(xué)弟,你真聰明,走了這么長的一段路,才發(fā)現(xiàn)?,F(xiàn)在想后悔也不行了啊!”
朱仁慷只有小心翼翼地跟在阿荷后面,心里亂作一團(tuán),突然看到地上一團(tuán)黑色的物體擋在路中間,阿荷輕松跨過。
他準(zhǔn)備抬起腳從它身上踏過,卻忍不住低頭仔細(xì)看了看,原來是一只黑貓的尸體,貓身全身僵硬,毛發(fā)豎立,要命的是眼睛直直盯著朱仁慷。此時,恐懼感像淋浴一樣由頭澆到全身,他立刻尖叫起來,快跑沖到阿荷的前面,好像貓的靈魂跟在他身后一樣。
阿荷看到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看你平時膽子挺大的,上次比賽遇到蜘蛛精你也很淡定啊,怎么遇到一只死貓反而害怕成這樣,難道你對貓咪做過什么虧心事?”
“我……”朱仁慷見自己膽小的一面被學(xué)姐看到,只好老實(shí)交代,“我小時候在鄉(xiāng)下被貓抓傷過,以后只要看到貓都繞路走。我剛才看你走得這么輕松,以為沒什么,沒想到是我最怕的東西。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原來是這么回事,每個人都有不堪回首的過去啊,即便是年輕力壯的少年,也有害怕弱小生靈的一面。
突然空中飄起了小雨,阿荷跟朱仁慷躲進(jìn)了屋檐下,看到房間的門牌號上寫著195號,他們加快步伐,走到長廊的盡頭,便是他們要找的198號。這房間從外面看上去,跟別的房間并無兩樣。
當(dāng)她正要推門而入的時候,從地底冒出兩條樹根將他們倆卷在了半空中,他們的身子被狠狠勒住,阿荷被勒得快喘不過氣來。
一個聲音忽遠(yuǎn)忽近地傳來,“你們倆好大的膽子,未經(jīng)島主允許就擅自闖入禁地!”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倆就被帶到了智姑的房間,被狠狠摔在地上。阿荷摸了摸屁股,心想這智姑還真是捉摸不定,不就是一個房間,用得著這么生氣嘛。她抬頭看著智姑,眨著無辜的大眼睛說,“我……我們不知道闖入了什么禁地,還請智姑明示?”
“哼!”智姑的語氣對比之前更強(qiáng)硬,“你怎么知道198號房的?誰讓你進(jìn)去的?你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此時,被阿荷被樹根纏繞得更緊了,感覺都要跟皮肉黏在一起了,阿荷猛烈地?fù)u頭,“冤枉啊,我們根本不知道什么198號房。我們就是剛好散步走到那兒,天空中忽然下起了小雨,我們站在外面挺冷的,就想進(jìn)屋取暖,順便看看書?!?p> 朱仁慷見智姑半信半疑,便繼續(xù)說道,“是啊,我早就跟學(xué)姐說要回去,她說晚上吃太多還沒消化,沒想到后來就下雨了,早知道我們早點(diǎn)回去就好了,也不用攤上這種事兒。”
“哎呀,哎呀!”阿荷又開始演起戲來,作嘔吐狀,“我的肚子現(xiàn)在被勒得好痛,都怪我貪吃?!彪S后,還附加了幾聲嘔吐的聲音。
智姑看他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也不好再為難他們,樹根從他們身上松開,鉆到地底。
“這次就原諒你們,你們以后不能再亂走了,特別是198號房,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入內(nèi)?!敝枪冒枷轃o神的雙眼,目露寒光,讓阿荷不敢直視。
“智姑,198號房為什么不能進(jìn)入?您總得給我們個理由吧?!卑⒑蛇€是沒能忍住內(nèi)心的好奇,朱仁慷在一旁替她倒吸一口冷氣,怎么還敢問啊,真是不怕死的家伙。
智姑沒想到阿荷會如此大膽,竟然敢反問自己,朝著屋頂放聲大笑了三聲,他們倆感覺整個房屋都在顫抖。
“你挺有膽識的,算是這么多年來,第一個敢問我原因的人??茨愀?98號房也挺有緣的,我不妨告訴你。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p> 沒想到問問題的人,要先回答問題,阿荷真想說,明明是我先問的問題。不過,如果真這么說了,就分明是找死的節(jié)奏。
阿荷不傻,她卻喜歡裝傻,她呆呆地點(diǎn)點(diǎn)頭。
“你覺得幽南都的巫術(shù)誰最厲害,說出他的名字。不用有所忌諱,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敝枪闷诖龔乃谥校牭阶约菏煜さ拿?。
“陳允吧?!卑⒑尚睦锏谝粋€想到的人物就是他,并不是因為他是陳北跟樹羽的曾祖父,他有多偉大多厲害。
阿荷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樹羽家翻照片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他的照片,這張正好是他做甜點(diǎn)時的照片,相片中的陳允捧著紙杯蛋糕,嘴角沾染著一點(diǎn)兒紅色的忌廉。他不僅巫術(shù)厲害,還是烹飪大師,這讓阿荷感到無比親切,更因此打探了很多關(guān)于他的故事。
智姑沒想到這個久違的名字,會從阿荷的嘴里說出來,一條樹根瞬間將阿荷纏繞了起來,阿荷不理解地擺動著身體,“智姑,我說錯了要被懲罰的?。吭缰牢揖筒徽f了,我不想知道答案了,放我下來吧?!?p> 樹根并沒有從阿荷的身上松開,“你怎么知道陳允這個人的?你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智姑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阿荷從未見過她如此不淡定。
“我,我不是他什么人。他的名字在幽南都無人不曉,無人不知。他是我們幽南都的天才,是幽南都百年來的驕傲……”阿荷急忙解釋。
“驕傲?他不過是個滿口謊言,寡情薄意的臭小子。如果不是當(dāng)年,他在我這里看了大量的書籍,他會有今天?你們把他當(dāng)作天才膜拜,他不過是個無情無義的人渣!典型的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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