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荷的注意力全在桌上上的那封信上,那封信被密封在一個透明的文件夾內(nèi),看起來嶄新的,跟昨天寫的沒什么兩樣。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文件夾,拿起書桌上的裁紙刀緩緩割開信件,在她看到信件內(nèi)容的那一刻,她愣了愣,又顫抖著將信件放下。
在回去的路上,阿荷走得異常緩慢,她想了很多,是將真相告訴智姑,還是編造一個皆大歡喜的真相,其實,她心里早有了答案。邊走邊想,這心不在焉的家伙,被路上的小石子絆了一跤。
“我個親娘!小石頭,你頑皮哦!”阿荷指著那顆無辜的小石子說話,她可是一個天生樂觀的人。想到智姑的事情,她把心一橫,既然這故事的前半段如此悲慘,不如我來將它的后半段喜慶地結束吧!
她笑臉盈盈地走進房間,“你剛才在跟誰說話?”這智姑真是好耳力,我這么小聲說話她都能聽見,幸好我這一路上沒把心里想的說出來。
“沒什么,我心情好,所以隨便哼哼小曲?!彼刹幌氚炎约鹤呗凡豢绰?,被石頭絆倒這樣的糗事告訴智姑。
智姑故意裝作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她身下顫動不停的樹根卻出賣了她,“這么說來,你在信里看到了什么好消息?”這點小細節(jié)被阿荷看在眼里。
“智姑,他是喜歡你的,他選擇離開確是迫于無奈?!贝嗽捯怀?,屋頂上的紫檀開滿了黃色的小花,智姑的臉被高高的書擋住,根本看不到,阿荷感覺得到她是開心的。
沒想到,卻傳來智姑的抽泣聲,“為什么,為什么,天意弄人,天意弄人??!”智姑的情緒也恢復得特別快,馬上問道,“他有沒有說他離開的原因,信件在哪里,拿予我看看?!?p> 阿荷早就做好了準備,將信件遞給智姑。
“有要事在身,不得不離開。遇見你我之幸,明年花開,相約池邊,不見不散?!笨赐晷偶?,智姑淚流滿面。
突然,智姑暴怒道,“你個騙子,這封信是假的!”
糟糕,這眼淚惹的禍完全出乎阿荷的意料,她的筆墨是剛剛添上去的,遇水不化才怪。阿荷已經(jīng)將原件毀滅,為的就是銷毀證據(jù),沒想到也能當作救急使用,“我,請求智姑原諒。我剛才看到信件興奮過頭,將桌上的墨汁灑在了書桌上。為了不讓智姑您責罵,就重新擬了一份,剛才沒敢跟您說……”
聽到阿荷片面之詞,智姑還不全信,讓小矮人去查看198號房的現(xiàn)場,她才相信了阿荷說的話。
其實,在這整個過程中,阿荷的手心都一直在冒汗,她只要稍微出現(xiàn)結巴或者不自然的表情就會被智姑看穿,她慶幸自己以前看了不少電影,特別是諜戰(zhàn)片,推理劇,這怎么都對提升演技有不少幫助啊。
她一想到終于沒自己什么事了,能躺在床上靜靜地看書,真是巨幸福無比的事啊。
可是,她左腳剛抬起,又被智姑叫住了,“你也算是幫我解決了大問題,你有沒有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p> 有愛的女人果然性格都變得特別溫柔,阿荷一聽對方提到點子上了,馬上回應道,“有的,有的,想請智姑幫忙找一下,有沒有關于精靈國的書,是提到解決防御系統(tǒng)問題的書?!?p> 智姑此時作思索狀態(tài),想了想說,“你說的關于精靈國防御系統(tǒng)的書,我有點印象?!彼砩系臉涓缤|角一般,在書桌上亂翻,找到一塊木牌子,遞給阿荷,“你去110號房看看,這里應該有你想要的書?!?p> “謝謝智姑!那個,可以把朱仁慷,安排到我的房間旁邊嗎?萬一有什么事情,也好互相照應?!卑⒑煞€(wěn)穩(wěn)地握著牌子,又拿了一塊109號房的木牌,踏出房門,覺得空氣格外清新。
阿荷回到房間,本想叫朱仁慷一同搬家,可在門外已經(jīng)聽到他排山倒海的鼻鼾聲。阿荷想,雖然剛才對智姑說了謊,卻能讓她的心里好過些,自己也算做了件好事,何況,這個時候真相是什么根本不重要。她伸了個懶腰,頭倒在床上立馬昏睡了過去。
她迷迷糊糊中,發(fā)現(xiàn)自己沒睡在床上,在一個不知名的山上面,大風吹得她全身寒毛直立。她低頭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踩在一片白骨之上,眼前的景象十分慘烈,滿地尸橫遍野,骨積成山,阿荷不知道該怎么辦,想飛到對面的山上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法力盡失,遠處突然出現(xiàn)幾個女子打斗聲音,她定睛一看,不就是黎姐她們嗎。
她大呼求救,卻發(fā)不出聲音,自己的腳被白骨死死抓住,越來越多的僵尸用慘白的手來抓繞自己,自己卻無力推開他們,最后給掩埋在死人堆里,透不過氣來。
阿荷用力掙扎,猛地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做噩夢。
她起床喝了口水,安慰自己說,肯定是這些日子自己太緊張而導致的。她發(fā)現(xiàn)手臂有點冷,互相搓了搓,正要跳到被子里。沒想到,竟摸到了手臂上的血痕,這,難道剛才那個夢是真的?阿荷不敢再入夢,拾起床邊書桌的書,隨手翻了起來。
這時,門外急促的敲門聲將阿荷嚇了一跳,雖然平時沒做虧心事,可這下半夜的誰這么無聊,難道出什么事情了。
阿荷馬上從床上跳下,朱仁慷沖了進來,差點將阿荷撞倒,他平時可不是這么冒冒失失的人。
“學姐,我能睡你這兒嗎?”看到阿荷白了他一眼,他解釋道,“我不睡床,我睡在椅子上就好,或者地上也行。我反正今晚就在你這兒扎營,不走了?!?p> 阿荷被對方搞得一頭霧水,“你能好好說話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這么緊張的?”說到這里,阿荷心想,不會這倒霉蛋也做噩夢了吧。
“我,我見鬼了。”他小聲說道,一個少年穿著格子四角褲,指了指滿是腿毛的腿,“你看,這都是被鬼給抓的!”
這可把阿荷嚇壞了,她也指了指手臂上的血痕,兩個人頓時明白了什么,看樣子,今晚又將是一個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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