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車禍!
一小時前,這輛銀色的房車還在高速公路上行駛,三十多歲的父親坐在駕駛座上,梳著一個大背頭,臉型方正,神情嚴肅。
和父親差不多大年齡的母親留著一頭黃色的長發(fā),身穿白色長裙,臉上畫著淡妝。
而房車內的沙發(fā)上,躺著黑長直的大女兒正玩著手機,她看起來十七八歲,鵝蛋臉,穿著灰色半截袖和牛仔褲。
而在沙發(fā)旁的桌子上,坐著比她小七歲的弟弟,此時的他正用平板看動畫片。
突然,房車面前出現(xiàn)一棵被連根拔起的大樹橫在了路中間。
父親急忙踩住剎車,才沒有讓房車裝在樹上。
“靠,這在搞毛???”父親飆了一句臟話,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查看。
母親見狀,也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下了車,并叮囑后面的姐姐看好弟?。
這棵倒下的大樹粗壯無比,兩個成年男性估計都抱不過來。
“看來我們得繞路了?!备赣H看向母親,無奈的擺了擺手。
沒辦法,這么粗的樹,起碼得有個起重機才能挪得動。
這時,姐姐和弟弟也從房車上下來,走到了大樹旁邊。
“你們怎么下來了?莉莉,我不是讓你看看弟弟嗎?”母親扭頭質問姐姐。
姐姐卻雙手抱胸,不耐煩的說道:“你問我干嘛,他自己非要下來,我能怎么辦?”
母親一聽姐姐這話,剛要發(fā)作教訓一下自己這女兒,卻父親打斷。
“柳惠,你快看天上?”
柳惠,就是母親的名字。
母親抬頭看去,一大群烏鴉正在天空中盤旋,宛如一道烏云。
而這時,烏鴉也發(fā)現(xiàn)了地上的一家四口,竟然怪叫著沖向了他們。
父親母親見此情形,連忙招呼著姐姐和弟弟趕緊上車,別被烏鴉啄傷或抓傷。
回到房車,父親發(fā)動車子,引擎的轟鳴聲驅散了一些烏鴉,但仍有不少烏鴉圍著房車。
父親不敢再做逗留,直接開著房車拐進了旁邊的小道,這才擺脫了那些烏鴉。
擺脫烏鴉之后,一家四口松了口氣,姐姐繼續(xù)躺在沙發(fā)上玩手機。
可領她沒想到的是,手機居然沒有了信號,不止是她的手機,父母的手機,弟弟的平板,包括車上的導航都沒有了信號。
就在他們驚訝的時候,他們的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村莊。
開著房車進入村莊,他們看見了正在舉辦葬禮的趙宵以及曹欽程等人。
于是,父親便按起了房車上的喇叭,試圖吸引等人的注意。
……
“你們記得你們剛進來時候的模樣吧,不要理他們,我和趙宵會處理這件事?!?p> 村長曹欽程對著眾人說完,就宣布葬禮結束,讓人們去干自己的事情。
父親見解散,便下了房車,讓母親把車門鎖好,然后朝著墓地走去。
他向人群打著招呼,卻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嗨,需要幫忙嗎?”村長曹欽程走過來問父親。
“啊,對,需要?!备赣H回道。
“車里面的是你的家人嗎?”曹欽程看著駕駛座上的母親河他們的女兒問道。
“是,沒錯?!备赣H回頭看了一眼房車,然后問。
“那個,我們高速公路上被一棵大樹攔住,然后在繞路的時候不小心就來到了這里,你知道怎么走才能回到高速公路嗎?”
“當然?!贝彘L曹欽程微笑著開始給父親指路:“你就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可以了。”
“謝謝?!备赣H感謝一聲,回到了房車旁邊,讓父親打開車門,駕駛著房車順著曹欽程指的路走了。
“當初你也是這么騙我的?!壁w宵目送著房車離開后,對身邊的曹欽程說。
“這也是迫不得已,在你來之前,我也是直接給剛進入村子里的人說他們遇到了超自然的事情?!?p> “可他們非但不信,還說我在騙人,有的甚至對我大打出手,開著車子亂撞?!?p> “所以,我學聰明了,再有人進來的時候,我就不告訴他們遇到了什么事情,他們問什么我回答什么,然后讓他們親自體驗一番之后,再告訴他們實情?!?p> 趙宵和曹欽程正說話間,剛才開走的那輛房車,此時又回到了村子里。
而房車內的父親等人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之前的村子,不禁大吃一驚。
坐在副駕駛的母親疑惑的問背父親:“我們有拐彎嗎?我怎么記得沒有啊,難道是我記錯了?”
父親回道:“不,你沒有記錯,我是直走的,根本就沒有拐彎。”
說著,父親繼續(xù)發(fā)動車子順著曹欽程指的路走,只不過這次他將車子的速度放慢到30邁。
一路上,父親和母親緊盯著路邊,生怕錯過了什么標牌或者路口。
就這樣走了一路,他們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一開始的村子。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看的很清楚,根本就沒有拐彎,也沒有看到任何標志牌啊!”母親語氣焦急。
父親默不作聲,只是手握方向盤,駕駛著房車向前走。
當他們再次來到村子時,父親終于崩潰,開始破口大罵。
一邊罵著,一邊調轉車頭原路返回。
而這一切,都被趙宵和曹欽程看在眼里。
“他們應該接受了,你去把攔車用的地刺拿過來。”村長曹欽程對趙宵說道。
“嗯?!壁w宵應了一聲,就去拿村長家拿地刺了。
房車這邊,由于父親迫切的想要離開這里,便加快了房車行駛的速度。
就在這時,迎面駛來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看見黑色的轎車,父親和母親喜出望外,當即決定問問轎車里面的人知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而那輛黑色轎車卻搖搖晃晃,一時間竟朝著房車撞了過來。
父親猛打方向盤,雖避免了與黑色轎車相撞,但也導致了房車重心不穩(wěn),翻倒在了一旁的樹林,被一棵大樹洞穿。
黑色轎車也沒好到哪里去,車頭撞在了樹干上。
過了幾秒黑色轎車的車門被打開,一個穿著人字拖,渾身散發(fā)酒氣的褲衩男迷迷糊糊的下來。
他額頭別撞破,滿臉血跡,身體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
褲衩男艱難的站起身,朝著村莊走去。
房車內的情況也不容樂觀,父親的身體別插進來的樹干卡住,母親昏迷,姐姐腰被撞傷,弟弟則被一根桌腿刺穿了大腿,面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