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郭建軍離開的背影,郭寒盈的眼淚就要往下淌。但她立馬吞了吞口水,吸了吸鼻頭,抹掉眼淚。心中說道,我不會認輸?shù)模?p> 外婆看著外孫女的模樣直覺的心疼,“好了好了,吃飯了,別傷心了啊。外婆再想辦法,昂!”
黃襄也坐過來,摸了摸女兒的頭,說道,“你爸就這副德性,嘴硬心軟,好了,去洗把臉,吃飯吧?!?p> “嗯?!惫c點頭,心中安慰道,路要一步一步的走,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時機一到,家里面的人會理解自己的吧...
黃襄轉過頭對著一直都站一旁的黃劍英等人說道,“你們也洗洗手吃飯吧?!闭f完,拉這外婆一起去廚房把飯菜給端出來。
許渠杰也被此次的陣仗給驚了一跳,不過此時更多的是擔心。有些哀怨的看著郭寒盈,心里嗔道這丫頭,從小都不會照顧自己,真是讓人操心,“還睡,感冒了吧!”
“呃,咳咳?!惫罅四笥譅C又痛的喉嚨,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這身體還真是嬌貴,睡一會也能感冒了。
“吃飯?!毙【司穗m然語氣平淡,但千年不變的表情也有絲改變,眉頭微蹙,接著說道,“等會兒吃藥。”
“嗯。”
“姐,我們一回來你就像豬一樣睡得好死,喊都喊不醒喲,害我還擔心你呢?!毙∧槺揪蜎]張開,此時更是擠作一團。
郭寒盈摸了摸小生的頭,說道“謝謝了?!辈贿^卻害得小生更加擔心,姐真是病得不輕啊,眼神里也充滿了同情。
……家庭風波就到此為止了。
晚上,客廳里,許渠杰和黃劍英正在下軍旗,一個搔首撓額,一個安靜沉默。
郭寒盈看著電視,但腦子里卻想著下午做的那個夢。雖然夢到最后面亂七八糟的,但前面的片段卻是實實在在發(fā)生過。電視里演的什么完全沒看進去。還有那個女孩,明明從來沒見過的人,居然也跑到自己的夢里來了。雖然以前做夢也有這種,但是卻從來沒有這么詭異過。郭寒盈覺得或許這與王老板今天說的那些有關,她從小就害怕那些有的沒的,反而看得見的卻不怎么害怕。
郭寒盈轉過頭,看著下棋的兩人弱弱的問了句“你們還記得向麗麗嗎?”
許渠杰和黃劍英均愣了下,但黃劍英很快就恢復了平常。不過郭寒盈不是以前,很輕易的抓住了這個細節(jié)。是了,不僅許渠杰以前喜歡過她,連這個冰山舅舅也在意過她。而且看他們這個樣子,現(xiàn)在肯定還是有點在意向麗麗的。就是因為自己和向麗麗斷了聯(lián)系,這兩人的感情也死在了搖籃里。
其實說起來,她與向麗麗兩人似乎也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矛盾。在高三畢業(yè)之后,向麗麗便按照自己的夢想上了B市的藝術學院。郭寒盈因為藝考的時候出了點狀況,所以便直接上了C市的科技大學。郭寒盈覺得自己有些愧對于兩人的承諾,也沒有給向麗麗打過電話,但也沒有接到過向麗麗的電話。之后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也更是斷了聯(lián)系。
想起那個夢境,郭寒盈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向前踏一步,不只是為了自己,還有別人。
摸出了電話,撥了一個電話薄里沒有的號碼。這個號碼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撥過了,但是郭寒盈倒著都能將它背出來。也不知道換號碼了沒有,說不定還能接通,郭寒盈懷著忐忑的心情,按下了撥打鍵
‘正在發(fā)送,已連接……’
“嘟…嘟…”電話的響聲讓郭寒盈的心跳也跟著加快。已經(jīng)有兩年都沒有打過了。
“喂?”
一個清脆莞爾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是我,盈盈。”
“……”
“明天我會來向陽街。”
“幾點鐘?”
“大概9點半到?!?p> “嗯,我在老地方等你。”
“好。”
兩個人盡管兩年沒聯(lián)系,但依舊像往日一樣默契,只是少了歡笑。
而此時下棋的兩人好奇的看著郭寒盈,想問又覺得不好問。
……
臨睡前,郭寒盈將許渠杰叫進了自己房間,她決定,今晚將事情好好向這個青梅竹馬談談。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都在觀察著許渠杰,而許渠杰也沒讓她失望,依舊憨厚老實,是值得自己信賴的人。而這件事也只有他幫得上忙。
郭寒盈的房間不大,一張床,一個連著書柜的書桌,桌子上一臺臺式電腦,一個4人寬的衣柜,就還有一張椅子。裝修雖然看著不新,但房間里很整潔,讓人覺得舒適,許渠杰就坐在郭寒盈床上,使勁蹦達了兩下,絲毫不覺得這樣有什么。
“……”郭寒盈一陣無語。
“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彪m然許渠杰一副胸大無腦的樣子,但對于一些事情卻意外的敏感。
“嗯!”
“你說吧,我聽著?!痹S渠杰一臉認真,心中卻在想‘這丫頭,突然變得這么沉默,該不會是失戀了吧,誰這么大膽敢惹我們盈盈’隨即又有些感慨,盈盈長大了。頗有一番看著長大的妹妹要變成別人的而不舍。
郭寒盈見許渠杰一臉怪異的表情,以為他想到了什么,于是決定先把前一世的所見所聞先告訴許渠杰,日記本的事暫時不提,如果他能夠接受,再慢慢告訴家人也不遲。不過許渠杰的反應,既大超所想,卻又在意料之中。
許渠杰一臉興奮,站在郭寒盈的床上,“盈盈,你要準備寫小說嗎,我覺得這樣寫還真不錯,不過有些地方還得改改,不夠恐怖,還有人物這些要細節(jié)一點。別的我不知道,但喪尸什么的還是了解一點,前段時間打的XX游戲就是……”
“···”郭寒盈直罵他白癡,但心也理解他,畢竟任何人聽到這種匪夷所思的話,首先就會選擇逃避。就像一個人,突然被鄰居告知,“你家地底下被人埋了顆定時炸彈就要炸了”一樣,這個人通常就會回答“不會吧!”而不是說“啊,那我趕緊報警?!?p> 看著許渠杰在那里眉飛色舞還要繼續(xù)下去,鄭重的從書桌中的抽屜里取出一個已經(jīng)準備好了的信封,郭寒盈立馬打斷他。“如果我說世界末日就要來了,你相信嗎?”
許渠杰這才鎮(zhèn)定下來,平靜了片刻……點頭說道,“我信!”
郭寒盈等的就是這句話,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他,“這件事情并不是我憑空捏造的,這是我整理出來的一些內容,你交到你爸爸那里看他怎么說。”她記得許渠杰以前提過,他的父親許國忠在C市是當了一個官的,雖然他沒有明確的告訴自己,但郭寒盈知道,只要自己提出來,許渠杰絕對會幫了這個忙的。
許渠杰有些疑惑,盈盈今天怎么這么奇怪,但當他將那一頁一頁的文字慢慢看完的時候,卻驚得說不出話來?!斑@是……”是了,這是郭寒盈從日記本上裁剪下來的那些悲劇。就在她要說下去的時候,門被打開了,與其說是打開,不如說是撞開的。
“姐~~~~”小孩特有的奶聲奶氣拖長的清脆的聲音徹底打斷了他們這次的談話。
郭寒盈青筋暴起,眉頭有些抽搐。這個弟弟還真不讓人省心,這都把門鎖了,也要來湊熱鬧。
郭福生看著他姐一副要爆發(fā)的模樣,趕緊說道,“我來找杰哥哥玩的?!闭f著還吐了吐舌頭。其實他是因為許渠杰進來久了,好奇他們在干嘛,想偷聽卻又聽不清,于是干脆就沖了進來。
郭寒盈當然知道他在撒謊,但看他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就泛起一陣無力感……
這小屁孩因為太調皮的原因,有一次居然把郭寒盈的大姨媽紙翻出來貼在身上,還天真無邪的說“姐,我們來玩醫(yī)生和病人的游戲吧。”害的她當場爆發(fā)。當然這是題外話,回到眼前。
郭福生雖然和許渠杰關系要好了,但心里有些惱這個杰哥哥,他姐可從來不準自己坐她床上的。
許渠杰看著手里的信封,又看了眼小生,轉過頭又看向郭寒盈,不知道該怎么辦。而小生則盯著他坐在床上的屁股,一步步的向床邊挪,‘距離目標還差一點,馬上就要到了!’
而因為這小屁孩太吸引觀眾,導致兩個人都忽略了門口的一個人,郭寒盈的小舅舅,黃劍英。
黃劍英的房間就在郭寒盈的隔壁,因為這幾天郭寒盈的表現(xiàn)實在太反常了,所以也打算好好問問這個大侄女,其中也有他姐姐和姐夫的意思在里面。但不料卻在門口聽見了這樣奇怪的對話??粗块g里的人都還沒注意到他,皺了皺眉,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今天就這樣吧,你們都去睡吧?!惫撜f的也說了,只求自己的一番努力不會再次白費吧……
作者插花:饅頭也很努力的說,收藏,票票,乃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