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月光傾瀉玲瓏花淺,淡淡芬芳醉人心弦。
溫暖自認(rèn)沒有風(fēng)花雪月的情趣,腳上的坡跟小公主鞋早被提在手上,小水抽風(fēng)似的瞎跑忽然在及腰的花叢處停下,弄得她剎車不及時,“啊”一聲戳了腳趾。晚風(fēng)撲面,才起的微薄汗水透出陣陣清涼,還在別扭著穿鞋的溫暖忍不住打了個大噴嚏,貌似還很丟臉的流了鼻水。
糾結(jié)……正自尷尬著,小水總算還有點良知,遞了張紙巾,順便把外套脫了給她披上。
“你丫的,覺得我這打扮瘋跑起來很帥是不?”溫暖擦著鼻子,沒好氣,目光似小箭恨不得把這貨扎成刺猬。
小水卻是全然不顧,感覺風(fēng)有點大,將前襟使勁幫她合了合,這才遲疑著又問:“你真的是溫氏財團的二小姐?你爸叫溫寶寶,你媽叫蘇飄飄?”
“喂,你覺得溫氏財團的二小姐應(yīng)該長什么樣?再說溫氏財團兩個董事的名字不是什么秘密吧?”用得著一個問題變花樣問兩遍么?溫暖有些讀不懂小水的表情,她的身份很重要?“不會是我爸搶過你什么生意吧?”照理說老爹不會干這種事,溫氏財團在商界的名聲一直不賴。
“沒,那倒是沒有。”小水有些心不在焉,半晌再次揚頭很鄭重的凝著她,“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么?鄭新禹,新材文化的鄭新禹,不知道么?”
溫暖怔忪,“你知道,我很少留心那些事?!彼幌矚g服裝設(shè)計,也沒打算接手老爸的企業(yè),而且是個超級會省心的主兒,怎么會知道什么新材舊材的。
小水無奈,深吸口氣,拉住她的手,“那現(xiàn)在我和你去證明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知道了嗎?”說著又將她往宴會廳拉,只是這次顧及了溫暖,沒有很急。
“要證明什么事?很可怕么?”溫暖如墮五里霧中,滿腦袋都是問號,偏偏小水這貨又甩出一句很經(jīng)典的萬金油“到時候就知道了”。
小水尋尋覓覓的不是別人,正是溫爸溫媽,雖然只見過一次,他還是對這兩位有些另類的家長印象頗深。
“溫叔叔,蘇阿姨?!毙∷苡卸Y貌的叫人。
溫爸溫媽見新禹拉著自家寶貝女兒,對視一眼,不由驚喜交加。
溫媽笑微微點頭,“原來你們早就認(rèn)識??!”
溫爸笑得猥瑣一點,“是不是已經(jīng)……”
溫暖望天,甩開小水的手,看看表情不一的這三個人,“誰能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回去的時候溫暖還氣鼓鼓的板著臉,活像青蛙公主。想起溫爸溫媽一唱一和生怕她嫁不出去的樣子,她就想一頭撞死,為什么會是小水呢?換個誰都不至于這么尷尬,做了四年的兄弟忽然搖身一變成了差點閃婚的對象,她都覺得鄭新禹那貨是故意讓她難堪才說什么他會努力,會好好對她之類之類肉麻到死的允諾。
鄭家的孫子,鄭家那個要和她結(jié)婚的人竟然就是鄭新禹,小水。
溫暖到現(xiàn)在還在納悶怎么就有了這么狗血的事,好在她和小水認(rèn)識四年了,不然,肯定會認(rèn)為他是和老爸老媽串通來整她的。
一直開車的溫陽倒是笑得很愜意,他之前對鄭家和溫家的這門親事并不滿意,故而也沒見過鄭新禹這個準(zhǔn)姑爺,甚至跟溫暖一樣連對方的名字都沒問過一次,但現(xiàn)在這個事實他倒頗為滿意,反正他之前就有意撮合這倆人了,現(xiàn)在可以名正言順的扇扇風(fēng)點點火了。
所以,周末的溜冰場上,自然就出現(xiàn)了小水這個“第三者”,偏巧不巧的,歐陽柔還半路來了個電話生把溫陽挖走了。溫暖不得不滿是怨念的目送溫陽離去,然后,在心里想了一百八十遍想吃的大餐計劃著去找歐陽柔那家伙索賠。
雖然剩下小水和溫暖獨處,也不算多壞,兩人很默契的沒有提昨晚的事,不知是不是因為溜冰場里的溫度太低,溫暖任小水拉著一起滑時,還覺得他的手暖暖的,讓人心安。
當(dāng)晚進(jìn)游戲,溫暖就拿著從左木那搜刮來的兩份傳承噬龍皮甲套裝設(shè)計圖鉆進(jìn)了作坊間。掛上她們家心靈手巧的稱號,她就不信兩套衣服都能給做廢了。
說起來左木也不算白給她,妖精本來就缺這種等級很高的生活玩家,本來小水和小魚兒雙劍合璧弄出來的那些美味藥丸子就挺讓人欣慰了,沒想到家里又多出一個裁縫,等她沖到大宗師,公會里還用的著去外面買裝備么?
套裝每份五件,溫暖一個中級裁縫做起來多少有些吃力,不過,那套次的也有紫品的等級了。噬龍皮甲本是用火焰哥布林的皮做出來的紅色套裝,可溫暖覺得紅色不適合雷恩,故而用了冰霜哥布林的皮做了改良版,沒想到出來的屬性倒是比設(shè)計圖上的更好,還有螺旋刺技能Lv+1的附加屬性。
她將那套傳承屬性的在桌上擺好,在一些標(biāo)志性的地方用銀光蛛絲繡上了閃電符號。雷諾的名字中掛了個雷“字”再說繡上點花就和別的裝備大為不同,看上去更帥氣些。
從作坊間鉆出來的時候游戲中的夜幕也拉了下來,除了一些暗屬性的幽冥術(shù)士和暗黑牧師喜歡去刷鬼之外,其他玩家不是在酒館里快意人生就是下線去睡覺了。
溫暖見左木不在了,就把那套紫品的套裝寄給了他,正準(zhǔn)備下線睡覺的時候丹妮薇兒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依舊是無限妖嬈的笑著,由內(nèi)而外帶著股子溫暖不喜歡的自傲。
“可以和你談?wù)劽???p> 溫暖微笑,“我們有什么需要談的么?”
“你害怕?”她挑挑眉。
溫暖不屑淺笑,她有什么好怕?再說,這女人能跟她談什么,三句話都跑不掉一個鄭新禹?!凹⒎▽ξ覜]什么用,我不喜歡在沒意義的事上浪費時間。”說完不等對面的怒氣升騰結(jié)束就下線了。
第二天上線的時候,溫暖就感覺小水這朵爛桃花還是真沒臉的可以,在她第二次被堵得無處可走的時候有點煩了。
NND,五六個快四十級的大男人追著她一個33級的小蘿莉跑了小半天,還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