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與升龍境高手五五開
見沈墨沒有任何回應(yīng),鷹鉤鼻中年眉間的“川”字皺得更深了幾分。
他剛要繼續(xù)開口說話,卻被身旁的紅裙女人搶先一步:
“李統(tǒng)領(lǐng),你跟他廢話這么多作甚,他難道還敢對我動手嗎?”
頓了頓,紅裙女人用手推開鷹鉤鼻中年,邁前一步,抬起下巴,用居高臨下之眼神看著沈墨:
“我乃慶王之女,懷春公主!”
“無論你是誰,如果我在齊國少了一根頭發(fā),我的父王都會揮師二十萬大軍,北進齊地,殺死你和你的所有親近之人!”
此話一出,一旁的鷹鉤鼻中年,眉頭一顫,心中暗道糟糕。
這位主子,又開始惹麻煩了!
從沈墨剛才的態(tài)度,他就可以知道,這個年紀輕輕的男人,并不是什么泛泛之輩。
他也曾是少年,非常清楚年輕時,最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尤其是剛才的短暫交鋒,便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是那種對敵人殺伐果斷的性子。
而這種人,一般吃軟不吃硬。
而且,這個年輕人雖然看上去修為并不高,只有破軍境。但是,武功與手段,都要比融會境的武者要強得多。
如此年紀,如此修為,應(yīng)該在江湖各大榜單榜上有名才對。
可他卻怎么也無法將這個青衣男子,與榜單上哪一個青年才俊對上號。
難道說,他故意隱藏了真正的實力?!
如此的話,此人城府之深,恐怕今日是難以善了…
正當李三奎內(nèi)心思緒轉(zhuǎn)動之際,沈墨接下來的表現(xiàn),卻是讓他有些意外:
只見他露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隨即便抬手作揖道:
“喔,原來是慶國的懷春公主,恕在下眼拙,沒有認出殿下。”
或許是見過了太多這般的諂媚態(tài)度,李懷春竟是半點沒有察覺出沈墨話語間的敷衍,只是自得地冷哼一聲:
“哼,知道厲害就好。不過,你的武功不錯,長得也挺俊俏,正好你殺死了我的兩名侍衛(wèi),那就由你來接替他們吧!”
“只要你答應(yīng)成為我的侍衛(wèi),那我就既往不咎,還讓父王給你一個官職,享盡榮華…”
聽著李懷春一番自以為是的話語,沈墨臉上笑容更甚,“這個提案,聽起來很是誘人?!?p> “可是,公主殿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殺光了在場的所有人,然后將尸骨全都燒成灰燼,埋在這片山林之中。你說你的父王,會不會知道是誰殺了你呢?”
此時此刻,迎上沈墨那雙滿是冷意的眼眸,以及笑里藏刀的面容,一向驕縱的李懷春,先是一愣,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
只見她黛眉一豎,驚疑不定地瞪大雙眼:
“你敢?!”
見狀,沈墨雙手一攤:
“有何不敢?我已經(jīng)殺了你的兩個手下,再殺幾個,也不過是多費些功夫罷了…”
雖然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打得過升龍境的高手。但是,沈墨非常確定自己可以從升龍境高手的手中逃脫。
如此四舍五入一下,自己跟升龍境高手的勝負,也就是五五開,不分高低。
有位偉人曾說過,在戰(zhàn)略上蔑視敵人,在戰(zhàn)術(shù)上重視敵人。
正因為如此,嘴炮環(huán)節(jié)更不能有半點示弱!
看著沈墨一副不像作偽的模樣,后知后覺的李懷春,這才回想起了剛才手下侍衛(wèi)莫名自刎而死的慘狀。
眼神飄向地上那兩具躺在血泊中的尸體,這位在慶國驕橫慣了的刁蠻公主,腦海中似乎想到了自己可能的下場,不禁俏臉煞白。
她并不是傻子。
此刻她所在之處,并不是慶國,而是在齊國境內(nèi)。
而她的身邊,也沒有隨時可保她周全的數(shù)萬禁衛(wèi)軍!
似乎感覺到了主子的內(nèi)心所想,身旁的慶國禁衛(wèi)軍侍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李三奎,上前一步,右手緊緊握住腰間的劍柄,沉聲道:
“閣下真的打算與我慶國為敵?!”
面對言語間滿滿的威脅意味,沈墨面色如常,只是眉頭緊皺,表情倏地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
“嗯,你這是在威脅本公子嗎?你可知道,在齊國,我獨孤家就沒怕過誰!”
獨孤家?!
聽到這個名頭,李懷春與李三奎的心中,不由咯噔一下,頓時明白過來。
為什么這個男人會年輕輕輕便有如此修為,如此手段。而且還如此肆無忌憚,就連大名鼎鼎的慶國懷春公主也不怕。
原來,他竟是獨孤家的子弟!
身為東海之域的霸主,齊國是國力最強大的國家。
而作為齊國最大的外戚世家,勢力遍布齊國的獨孤家,自然是東海之域人盡皆知的名門望族。
得知沈墨是獨孤家的人,慶國一伙人更是不敢與之為敵。
“原來是獨孤家的公子!多有冒犯之處,敬請見諒…”
雙手抱拳,向沈墨作了一揖,李三奎便態(tài)度軟化了不少:
“獨孤公子,慶國李家與獨孤家向來河水不犯井水,剛才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誤會…”
沒等他說完,沈墨便出聲打斷道:
“剛才那道劍氣,還有你們的態(tài)度…本公子可不認為只是誤會而已。”
話音剛落,看著慶國幾人儼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沈墨內(nèi)心暗笑,嘴上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嘛,本公子也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小心眼…”
頓了頓,瞥了一眼拄劍而立的白衣公子,他便抬手隨意一指:
“這樣吧,你放過這小子,當作賠禮,我就放你們離開?!?p> 話音剛落,李懷春下意識便雙眸一瞪,出聲拒絕道:
“不行!厲郎是我看中的駙馬,不能交給你!”
聞言,沈墨也非常配合地臉色一冷,一邊卷起衣袂,擺出一副準備開打的姿勢,一邊說著:“也就是說,沒得談咯?”
見狀,李三奎眉頭一跳,連忙抬手制止道:
“獨孤公子,且慢!”
考慮到對方的強大背景,以及宛如妖術(shù)般的神秘手段,李三奎覺得,就算自己出手,也不一定確保能夠殺死對方。
一旦對方逃脫,他與自己的主子,必然會承受來自獨孤家,乃至整個齊國的怒火!
這是他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而且,對方只是想要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第三者,這已經(jīng)是非常好的條件。
他本以為,自己可能要卸掉一根手臂,才能得到對方的諒解…
內(nèi)心慶幸之際,他便一把將李懷春拉到一旁,開始勸說起來。
即便很是不情愿,但在小命與面首兩個選項之間,李懷春考慮一番,還是選擇了前者。
畢竟,有了小命,才能繼續(xù)享用榮華富貴,才能再次找到鐘意的面首。
說服了李懷春之后,李三奎便大手一揮,兩名圍著白衣公子的手下,便毫不猶豫地收劍入鞘,退回到了自己上司的身側(cè)。
“獨孤公子,他是你的了?!?p> 聞言,沈墨滿意地點了點頭,大手一揮:“嗯,你們可以滾了…”
“哼!”
在轉(zhuǎn)身離開之前,滿臉不服的李懷春還惡狠狠地盯著沈墨,似乎要將這張可惡的臉龐牢牢記在腦海之中。
獨孤家的小子,你給本公主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