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他一會兒就回來了?!卑叵陌言掍h轉到了宋念北身上,“平時醫(yī)院忙不忙呀?”
“還好?!?p> “我的一位老朋友在前幾年全國突發(fā)疫情額時候感染上了,后來雖是治好了,可從那之后他也不愿再去醫(yī)院了。我心里是擔心他,怕再出什么問題,聽說你是市人民醫(yī)院傳染病的圣手,能不能麻煩你去看看我的朋友呢?”
她低頭思考了一會:“這個可能是應激障礙,需要家人或者親屬朋友的開導,醫(yī)生也是沒有用的?!?p> 柏夏笑了笑:“我怕他還有后遺癥,他還很年輕?!?p> “那好,他什么時間方便,我可以出診。哦對了,前提是醫(yī)院不忙的情況下?!彼痤^看著柏夏,像極了小白兔看著大灰狼。
“他隨時有空?!卑叵睦^續(xù)說:“那留個聯(lián)系方式,你閑暇時間就告訴我,我去接你。”
宋念北愣了愣:“???告訴陳時南就行了,他會轉告我的?!?p> “過一段時間我要派他去周圍幾個省看看,我怕他告訴的不及時再耽誤了。還是咱們直接聯(lián)系吧,這樣有效率。”
宋念北看了看門口的方向,按時間算,陳時南也該回來了,可是他沒回來。她又看了看滿面笑意的柏夏,只得留下了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
三天后的一個下午,大概也就是大家剛剛吃完午飯的時候,柏夏的車停在了市人民醫(yī)院的門前。
他在網(wǎng)上預約掛了號,自己找尋著走到了宋念北的辦公室。此時的宋念北正在和陳時南發(fā)微信:他要去出差了。
聽到陳時南出差的信息,宋念北又失落又難過。嘆氣之時,柏夏推門而入。宋念北自顧自地念叨:“還沒叫到下一位,不要著急,請稍等?!?p> “是我呀!”
她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柏先生。”
“是我?!?p> “您生病了?”
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坐到了宋念北的對面?!拔襾砜纯茨??!彼h(huán)顧了四周后又說:“市人民醫(yī)院的環(huán)境確實不錯,你的診室也很干凈利索。我看外面掛的介紹上說你現(xiàn)在是醫(yī)師,什么時候能做到主治醫(yī)師呢?”
“主治醫(yī)師需要臨床醫(yī)學碩士專業(yè)的學位,還要兩年的工作經(jīng)驗符合。我今年二十六歲,經(jīng)驗還是不足的?!?p> “謙虛了。”
二人四目對視,幾秒鐘后,宋念北才反應過來:“您這次來有什么事嗎?您看我這兒畢竟是醫(yī)院,環(huán)境也沒那么好,恕我招待不周?!?p> “既然這樣,那你下班后請我吃頓飯吧。這醫(yī)院再好終究是醫(yī)院,也不是個說話聊天兒的地方,我也不耽誤你看病了,我的車就在樓下停車場,下班后記得過來,我先下去了?!?p> 柏夏的一番操作弄得宋念北頭腦發(fā)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那可是陳時南的頂頭上司,她怎么敢。
下班前幾分鐘,宋念北找到了蔣明詔。
“他老板?”
“嗯?!?p> “或許真是仰慕你醫(yī)術精湛特意前來拜訪的呢,你也不好駁了人家的面子,畢竟是陳時南的老板,你這兒做的不好,怕是報應到他身上去。生意場上的事我也不太懂,你要不問問陳時南?!?p> “他今兒早上跟我說晚上要去中心做調查,這時候估計剛從酒店出發(fā)?!?p> 蔣明詔哼了一聲:“這人倒是挺忙,就是掙得少了點,不知道哪年能娶你回家呢?”
“掙得少,但是辛苦,三十而立,也不是著急的事兒。”
“你要多少彩禮???他這么奔波,還不是幾年就能賺夠的。”
“不知道多少算夠,我從來沒和他提過這個事。他倒是和我說過,攢夠了錢就娶我,但是要攢多少我也不知道。”
蔣明詔嘆了口氣,示意宋念北快快下樓。
“那我先走了,明天早會,你準備好。我稍微晚來一會兒,到時候我就直接去查房了。”
“放心吧!記得吃飯啊!別餓著肚子!”
宋念北自然是放心的,她與蔣明詔認識且成為搭檔這么多年來,他腦海里的每一個想法、做的每一個決定、完成的每一件事都是站在她的角度、她的立場、為她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