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積雪踏在腳底,一眼望不到邊的白色世界。
呼出的氣息從面具下升成淡淡白霧,時不時的寒風(fēng)將風(fēng)霜刮到了她的鬢邊。
長長的馬尾如漂泊的絲綢般,衣擺隨著她的行走而擺動。
走了不大一會,將周邊的環(huán)境再次探查了一番,才御劍而行。
從低空升到高空,風(fēng)流越來越大,呼嘯的風(fēng)聲在她耳邊恍若千軍鐵騎奔騰之音,偶有些刺痛。
衣袂被這般的刺骨的寒風(fēng)吹得向后卷去,唯劍上之人負(fù)手而立,挺拔如松。
劍影如同雷霆般,迅速從原地消失,眨眼間傳送到了千里之外。
如此費了不少靈力,但對于她來說,只是九牛一毛罷了。
她的靈脈就像個深淵,無論多少靈力去得快,來的也快。
若是世間只有一絲靈氣,她也能靠著這一絲,茍延殘喘下去。
江醒手上摸著桃金玉令,低聲念著:“極北...”
深淵。
她瞳孔微微放大。
幾乎是同時,一道巨大的裂谷展現(xiàn)在她的眼前,像是深淵的魔獸張著黑色的巨口。
而熊熊烈焰從深淵底部迸發(fā)出來,根本望不到底,無法預(yù)測其深度。
而那火焰也不似尋常赤紅色,而是色若幽藍,火星飛濺之處,皆成寒冰碎裂。
她微微低著頭,像個局外人般欣賞這美極一時的藍色盛宴。
忽然,瀲霜快以垂直般的角度直直沖向深淵,毫無躲避!
沒什么好怕的。
雙手結(jié)印,喝到:“月胥,護!”
從腳底快速延長至頭的白色光暈緊緊包裹住她,身邊擦過的藍焰即便有法術(shù)護體又豈能感覺其透入骨髓的冷。
但若要細(xì)看,江醒身上無一絲傷痕,連護體道法碎裂的縫隙也沒有一絲一毫。
這絕不是金丹期該有的修為。
可惜緊跟著江醒的機械鷹身上所帶的防護咒符無法抵擋這濃濃藍焰的修為,只能盤旋在天際,雙眸留下少女入深淵前最后的身影。
...
江月華一拍桌子,動了心火的他止不住的一陣咳嗽起來,掌門在他身旁替他拍著背,拿著丹藥。
緩了好一會,他舉著干瘦的手指向水鏡:“你瞧,你看看這小兔崽子!極北幽谷是她能去的地方嗎?真是!真——是..咳咳咳...咳”話還沒說完又猛烈的咳嗽起來。
掌門一邊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一邊打開藥盒,道:“一切皆她的造化,你又何必操心?”
待江月華服了丹藥,緩和了不少時,掌門低低地說“我倒不認(rèn)為她此去必是死局”
...
在深淵之上望向它時,藍焰遮住了大部分的深淵板塊,導(dǎo)致她根本無法視其深淺,但入了深淵之內(nèi),藍焰擋住的視野卻豁然開朗起來,于外面無異,當(dāng)然,若是忽略藍焰的入骨寒氣的話。
看不見的焰火碰到她身外的護體金光發(fā)出金屬碰撞的擦裂聲,藍焰的每一次的攻擊,都是一次對自身忍耐的挑戰(zhàn)。
有些熟悉的疼痛。
江醒動了動嘴角,不打算在此長留,手中拿著長劍,急速向深處跑去。
尋找尋寧子所說的,極陰之地。
對于他的話,她不會全信,便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能取得續(xù)靈草最好,即便取不到,她也有的是辦法不會讓自己的性命斷送在那里。
但是...
她面無表情地前進,速度越來越慢。
似乎越往前走,身上刺骨的寒意又多了一分。
她能感覺到身體的機能再逐漸減少,血液流通的速度很慢,手腳異常的寒冷。
但是藍焰到了此地已經(jīng)消失了。
她停下步伐,身前身后從剛才的恍若白晝逐漸到了伸手看不見五指的漆黑。
向上望去也看不到天空,四面八方,皆是暗夜。
她的手抬起來有些吃力,像是幾年前...那個時候般。
閉上眼,運行真氣,灌輸靈脈,將寒意從身體每個角落驅(qū)逐,同時用神識警惕四周潛在的危險。
速度一定要快,因為她根本不知道暗處等待她的是續(xù)靈草,或是什么東西。
六息過后,她繼續(xù)前進,神識感應(yīng)被她擴散到了方圓二里,用于尋找草藥。
走著走著,她像是察覺到了什么。
腳尖點地,輕輕一躍,攀在崖壁上。
“窸窸窣窣”
一陣奇怪的土塊移動聲音從她剛剛的位置響起,聲音雖小,卻在這極為安靜的空間內(nèi)顯得格外清晰。
她定睛一看
是一條藍的發(fā)黑的蛇。
轉(zhuǎn)瞬過后,那條蛇便鉆進土里不見了,一切都恢復(fù)剛剛的樣子,被拱開的土地也漸漸愈合。
她又過了幾息,才落地。
在那條蛇鉆出來后,地下隱隱散發(fā)著幽藍的光,正是借著這股微弱的光,在漆黑的環(huán)境下,那蛇鱗反了一下光。
這藍焰自始至終都沒有消失過,只是藏在了她看不到的地方。
地底。
藍焰更勝。
所以她才會出現(xiàn)血液微凝,靈氣不暢的情況。
今日安
再次謝謝潛珞小可愛的票票~ 昨天因為沉溺于小游戲無法自拔所以沒得更新,報意思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