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的父母對子女的付出都是發(fā)自愛的初衷,只是表達愛的形式有所差異。而一部分兒女卻沒有選擇去包容,極力反抗著,等到發(fā)覺是已是追悔莫及。
父母只是希望子女能夠成才,實現(xiàn)自我的社會價值與人生意義。而子女有時卻體會不到他們的良苦用心,正應著那句“可憐天下父母心”。在我的印象里,父親那雙眼眸,那雙堅定的神眸是那般深刻與熟悉。
一晃十五年過去了,多少個四季在輪回,多少次旅途奔波,人類這趟旅途,充滿著形態(tài)各異的人與物。遇到過的人、接觸過的人都是在一定時間里發(fā)生著一些關聯(lián)。沒有人是可以與世隔絕的,將自己囚禁在內(nèi)心的孤島里的人是較少的。
我們的生存能力是存在差異與特征的,而我的童年期最大的弱項便是抗壓能力不足。一遇到一絲的風吹草動便慌亂神經(jīng),連最該有的那絲理智都消退去,這是我人生當中所遺留的缺陷性弱勢,好在親人的撫慰與勸勉。特別是父親的勉勵,像是給我暗黑的世界里綻放出絢麗光輝,如催化劑般讓我產(chǎn)生著明顯的向心力,直到去克服與戰(zhàn)勝這種弱項。
我有時候總善于空想,甚至是苦思冥想,總會產(chǎn)生著莫名的消極情緒。這顯然是心理疾癥,程度還較深。便尋醫(yī)求方于四地,卻是沒有多少見效,父母愁緒萬千,臉里布滿皺紋,花費掉了大筆錢財。我現(xiàn)在回想,父親是在外地拼命打工,讓母親照顧我,直到我有些康復后父親才欣喜若狂地跑回醫(yī)院。他起先是去親朋好友處借錢,但沒有多少人拿給他,都裝著搪塞形象,只因我家除了幾塊田地值些錢外,沒有什么可以拿來還款的。那時的人情世故是冷淡與勢利的,即使我的父母是老實巴交、淳樸善良的農(nóng)民在困境中幫援的人很少。父親那時只好將借到的一些錢與家里的一些存款墊醫(yī)藥費,便火速趕往原先打工過的地方,由于是前幾年去做過,父親勤勞能干,得到老板的賞識。他得知父親的狀況便給予一些照顧。
父親接我出院后,我有記錄落下很多功課。情緒也沒怎么改變,甚至有次與那位對我一直冷嘲熱諷的同學大打出手。便要求見家長,父親火急火燎趕到學校,由于在農(nóng)田干活來不及換衣服,滿身泥土,黝黑的臉引來一些同學的譏笑。父親來到辦公室,我紅著臉,低頭不敢去看他。班主任瞟了父親一眼,開始說教,對父親告狀我的那些“惡性行為”,父親忍氣吞聲,不敢反駁什么。那時候的權勢為話語權,弱肉強食的現(xiàn)象司空見慣。只見父親滿臉的無奈之中散發(fā)著堅定的神眸,深深銘刻在我的記憶里,如此清晰。
時間匆匆如流水,轉眼便到如今。父親已是步入中年期,人們的思想水平也極大提升,相互尊重與理解的現(xiàn)象屢見不鮮,人們對言行舉止很講究注重。
我也得到體面工作,成為那個小學里后來最有出息與骨氣的,那位老師對過往經(jīng)歷忘卻了,只似乎記得我是他的學生這件事。
父親的神眸給我很大的鼓勵,正是他的鼓勵,我才得以不斷戰(zhàn)勝前途的焦慮與不安,達到成功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