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半只烤鴨的價值
一大爺早早就睡下了，聽見了何雨柱說話的聲音披了件外套出門看看。
何雨柱第一眼看到一大爺，第一感覺就是這人挺正直，看起來像個講道理的人。
不得不說，一大爺這長相確實(shí)很有欺騙力，光看面貌不看他做的那些事，一大爺?shù)睦虾萌朔Q號名正言順。
但今天可不是說這事，看見秦淮茹不說話，何雨柱開口道：
“是這樣，我家里丟了半只烤鴨還有一斤細(xì)糧，我問秦姐家里有沒有丟東西，要不要報警，秦姐就拉著去我家，我想了一下，這個時間孤男寡女一個屋也不適合，于是就來勞煩一下一大爺一大媽。”
一大媽聽后，有些失望，這跟她想的不一樣，她以為兩人被賈張氏給抓個正著呢。
一大爺人老成精，一聽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開口和稀泥道：“傻柱?。∧慵依飦G的東西也不多，我看呀，算了吧。要是沒得吃，一大爺這里還能讓你吃兩頓?！?p> 這話說的，兩邊好人都做了，還留個好名聲。
要是以前的傻柱，說不定就這么迷糊過去，但現(xiàn)在：
“一大爺，話不能這么說，東西雖然丟的少，不過那也是我屋里唯一值錢的東西。要是這么就過去了，那我以后可就不敢進(jìn)屋了?！?p> 一大爺覺得何雨柱似乎變了一個人，要是大吵大鬧或者忍氣吞聲，這兩個極端的做法，都是可以理解。
但現(xiàn)在這種磨豆腐的方式，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把事說明白，這就不是何雨柱的做法了。
還沒等一大爺開口，一大媽就忍不住了：“傻柱，你咋能這么說呢，你一個食堂大師傅，一個月工資也有三十六塊五，家里咋會就那點(diǎn)東西呢?！?p> 說的好啊，就等你這句話呢，何雨柱在心中為一大娘點(diǎn)了個贊。
知道事情原委的秦淮茹臉色就陰沉下去了。
何雨柱可不管別人臉色如何，直接說道：
“一大娘，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花錢大手大腳的，秦姐人好，怕我存不住錢，所以工資都是她替我領(lǐng)的?！?p> 一大媽有些驚訝，畢竟何雨柱和秦淮茹還沒結(jié)婚，幫領(lǐng)工資多多少少有些過了。
不過這事她也管不了，只要何雨柱愿意，她也沒說的。
她又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何雨柱家里丟東西的事上：
“柱子啊，那你想咋辦這個事。”
既然主動權(quán)在何雨柱手里，何雨柱就不會手軟：
“我覺得還是直接報警吧，我們這大院多少年沒出現(xiàn)過賊了，這種不良風(fēng)氣應(yīng)就該讓它熄滅在火苗中?！闭f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轉(zhuǎn)過來又對秦淮茹說道：“秦姐，你看我這，妹妹也快結(jié)婚了，我就一個妹妹，出嫁沒有多少嫁妝，說出去也讓人笑話，最近我也為這事愁的慌。
知道你們家不容易，一個老人三個娃，這樣吧，我的工資，你還剩多少你就給多少，以后的工資還是我來拿吧。”
秦淮茹腦子懵懵的，不知道這個傻柱為什么突然這樣，莫非是她吊他胃口，吊的太狠，讓他沒有希望了。
她很想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所有的解釋都是冰冷卻虛假的，這一瞬間她發(fā)現(xiàn)自己像是活在虛假之中，沒有一絲依靠，感受不到任何溫暖。
一大爺咳嗽了一聲，看了看落寂的秦淮茹，忍不住說到：
“丟了三瓜兩棗，還非要驚動人家警察同志，人家沒有工作嗎？怎么能為了你這些小事去麻煩人家。
這個年頭，大家過得都不容易，難免家里有個困難，不得已出此下策，你應(yīng)該多體諒體諒?！?p> 說著又從屋里拿出二斤多粗糧，看了一下眼中全是感激的秦淮茹，眉頭舒展了一下，繼續(xù)道：
“這二斤粗糧你先拿回去，等寬裕了再還回來。
至于雨水的嫁妝，我和你一大媽也是看著雨水長大的，你就不用操心了?！?p> 一大爺易中海算計的很好，前前后后花的錢不超過二十塊，對他一個八級鉗工來說，毛毛雨了。
反正他又沒有兒子，留這么多錢干啥，這樣一來。
何雨柱和何雨水會對他更加尊敬，秦淮茹也會對他更加感激，說不定，還能給他舔個兒子。
“真無解了，有錢任性啊，行，你有錢，這次我看你舍不舍得?！焙斡曛谛闹懈拐u。
何雨柱說道：“一大爺，要是小錢我就不愁了，我這妹妹啊，從小就跟我吃苦，長大了，我這個當(dāng)哥的也沒好好照顧她。
這都快出嫁了，我不能讓她在公家受委屈。
我準(zhǔn)備把三大件湊個齊，讓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過去。”
一大爺咂摸著嘴，有些猶豫了，不過還是開口說道：“你心是好的，可做事也要量力而行?！?p> 很明顯，一大爺可不想出這個錢。
何雨柱輕笑了一下：“一大爺，這話你可就說錯了，我在秦姐這留的錢少說要有個八百塊。
至于票，你也知道，我平常經(jīng)常給廠長做飯，廠長有時心情好，也會給我一些自行車票，衣柜票之類的，我零零散散還能湊出個三大件?！?p> 一大爺還沒開口和稀泥，旁邊的一大媽忍不住叫道：
“什么，八百多，我的老天爺啊，這么多錢啊！”
“吵什么！”一大爺訓(xùn)斥了一聲。
秦淮茹覺得此時無法善了，起碼，她沒這個能力，所以她干脆裝可憐，直接不說話。
四個人，突然都陷入了沉默。
何雨柱打破了僵局，說出了今天的目的：“秦姐，報警就算了，不過，孩子該教育就教育，否則遲早要出大事。
我的工資明天我要用，我也不為難你，有多少給多少?！?p> 言盡于此，多說無益，其實(shí)事情還是挺簡單的，兩三句話的事。
之所以弄成這樣，是因?yàn)楸仨氁幸娮C人，知道他何雨柱的苦衷，也讓秦淮茹無法推脫。
“公信力強(qiáng)”的一大爺和愛說閑話的一大娘就是完美人選。
不出一天，這件事全院皆知，這一下就不用怕賈張氏亂跳了。
事情說完，何雨柱可不想在這等了。
“一大爺，一大媽，大晚上的，麻煩你們了，等雨水出嫁后，我在家里擺一桌，好好喝上兩杯?！?p> ……
回到家后，也感覺有點(diǎn)餓了，花了五點(diǎn)感謝值，整了一碗羊肉湯，幾個肉包子。
吃飽喝足躺在床上，聽著對門賈張氏的大罵。
說什么沒聽懂，只聽得一句。
“這半只破烤鴨，居然要二百多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