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標題章節(jié)
木葉58年,水無月,剛剛入夏,正是熱氣日日長,蛇蟲夜夜生的季節(jié)。
天氣緩緩燥熱,人心漸漸浮動,心懷鬼胎的野心家開始逐個粉墨登場。
廣闊無邊的蔚藍天空,不著半片云彩,清風徐徐吹送,高坡上御神樹的綠葉颯颯作響。
從北邊松林的梢上飄來幾縷白云,一會兒整齊,一會兒分散,過了一會,飄飄上升,融入又深又藍的天空。
輕柔的陽光無聲無息穿過綠葉的層層設防,偷偷親吻秋道亮司的臉頰。
秋道亮司已然是三歲零五年的孩子,在同齡孩童之間,他的個頭不高,身材勻稱。
他擁有來自父親的金色卷發(fā)和花崗巖雕像般嘴唇,挺秀的高鼻梁和內(nèi)勾外翹的桃花眼得益于他母親的優(yōu)良基因。
睜開雙眼,俯瞰整個村子,遙望對面的火影巖。
良久,他才感嘆一聲:“唉~,終究是回不去了?!?p> 他上輩子是一名混吃等死的公務員,生活中最大的樂趣就是吃。
來到這個世界的前一晚,他不知吃了多少,半夜睡覺的時候腹中絞痛,那種痛就像腸子被系在一起攪動。
苦苦煎熬一夜,第二天醒來,四周的一切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不到四十平的廉租房變成了三進三出的大宅院,花一百塊錢的買下的西夢思變成金絲銀線的榻榻米。
經(jīng)過兩個月的裝傻充楞,他知道所在的是怎么樣的世界,自己是誰,又處于怎樣的社會地位。
他,秋道一族,父母并非無名小卒,相反,在族內(nèi)都很有權勢。
父親秋道平林,木葉首富,錢財方面在火之國都能排上號。
至于有多少錢,這么說吧,他家養(yǎng)貓,而且常丟。
母親秋道合子,木葉中忍,實力平平無奇,不過她的父親是木葉元老之一——秋道取風,也是族內(nèi)說話最具分量的族老。
身為權勢和財力都不缺乏的家庭之子,也是父母唯一的兒子,他的未來注定一片平坦。
只需要安靜躺平,就能享受它人奢望而求不得的幸福生活。
如果不是對面的火影巖時刻提醒他身處怎樣的世界,他必然會載歌載舞地迎接新生活。
“亮司君,你怎么還在這里?我看見新娘去你家了呦?!?p> 百靈鳥般少女聲傳來,亮司不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奈良雪乃——奈良鹿久的親侄女,他的豬鹿蝶小隊成員之一。
“我去有什么用,只會讓氣氛更加尷尬。”他躺在草地上,懶洋洋回答道。
雪乃走過來,蹲坐在他旁邊的草地上,沒有絲毫客氣地拿走屬于他的甜點。
邊吃邊問道:“你就不想看看你的新娘是誰嗎?”
微風吹亂她散落下來的幾捋秀發(fā),影響到她吃新鮮的草莓蛋糕。
她很是自然將遮蓋臉頰的秀發(fā)順到耳后,露出皎潔無暇的側顏和彎彎的睫毛。
據(jù)說人想的越多,就越愛眨眼睛。
她每天眨眼睛的次數(shù)不亞于心臟跳動的次數(shù)。
亮司也拿了塊蛋糕,抹茶味的,他的最愛;草莓是他最討厭的口味,不過每次都有人替他吃掉。
“都是小屁孩,有什么看的。何況你也知道,宇智波一族,已然是燃盡的燭火,只剩下瘋狂的余溫。只要族老們還沒年老到糊涂,這門親事就不可能成?!?p> 雪乃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辯解道:“我可不知道宇智波如何,不過我知道新娘是誰?!?p> 亮司暼她一眼,見她睫毛輕輕抖動,便猜到新娘可能的人選。
“是班上舞花還是春葉?”
宇智波舞花和宇智波春葉是他們班里唯二的宇智波女生。
他們班雖然比不上鹿丸、丁次,佐助,雛田這種未來族長的班級,不過班上同學家中大多都是非富即貴,背景深厚。
舞花和春葉貌似是宇智波三長老的孫女。
亮司對她們不喜歡,也不討厭,造成這種印象的原因是——沒有交流。
即便同在一班,可他在兩個月內(nèi)沒與她們說過一句話。
并非只有他是這樣,而是班上除宇智波之外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一方面是因為宇智波一族高傲,只和自己族人玩,喜歡抱團。
另一方面,是有人在暗中領導,孤立宇智波一族。
雪乃將最后一口蛋糕放入口中,舔了舔手指,故弄玄虛道:“不是哦,已經(jīng)很接近了?!?p> “不是?那會是誰?”亮司略感吃驚。
“嗯……”雪乃假裝沉吟,左手卻在不動聲色地搞小動作。
亮司手疾眼快,一把搶過裝蛋糕的盒子,嚷嚷道:“你不能吃了,再吃的話,就會跟亥口一樣胖。”
“那個……,剛才那塊蛋糕沾上我的口水了?!毖┠碎L長的睫毛不停眨動,用促狹的眼神地望著他。
盒中最后一塊櫻桃蛋糕上面有四個小小的手指印,醒目而又亮麗。
想到剛才她舔手指的動作,亮司不由得有些嫌棄,聳了聳鼻子,將盒子放回原處,故作奉勸道:“吃吧,吃吧,小心長大后變成沒人要的女胖子?!?p> “哼!小氣,不就一塊蛋糕嘛?!?p> 雪乃咬了一口櫻桃蛋糕,白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埋怨他不該為了塊蛋糕,對她下這么惡毒的“詛咒”。
亮司作為首富之子,吃的蛋糕自然不會從普通甜品店購買。
他所食用的蛋糕,可謂是集多國精華為一體。
和之國的大和面粉,熊之國的彩虹蜂蜜,水之國的天輕水,就連用的雞蛋,都是由火之國的吃赤焰雞所產(chǎn)。
小小的一盒蛋糕,放在他母親的甜品店內(nèi),能賣出一萬兩的價格,還是供不應求的那種。
要知道一樂拉面的一碗拉面六十兩,鳴人小朋友的一個月生活費一千兩。
雪乃吃下的一塊蛋糕,快夠鳴人吃一年的拉面。
不過對他來說,的確就是一塊蛋糕,想吃多少家里就會給多少。
“吃了我的蛋糕,該告訴我那人是誰了吧?!?p> “不是挺想知道的嘛,還小屁孩,你自己不也是小屁孩?!?p> “不說算了,天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亮司站了起來,最顯眼的——食——在黑色T恤上隨風舞動,拍拍衣服上的沾染的碎草,準備起身回家。
“哎,你別走啊,我告訴你就是了?!?p> “不必,我有眼睛,自己會看?!?p> 亮司擺了擺手,縱身一躍,離開高坡,踩著別人家的屋頂回到族地。
雪乃三兩口吃完蛋糕,沒來得及舔手指,快速追了上去。
他前腳剛到家,雪乃后腳追了上來。
兩人還未進門,只見一群身穿團扇服飾的宇智波趾高氣昂從門口走出。
亮司在人群后方找到了雪乃口中之人——一個個頭矮小,身材瘦弱,留著短發(fā),臉上掛著怯生生表情的小女孩。
他覺得面熟,卻想不起來她的名字,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為首的一名宇智波老者,看到他,又看到一旁雪乃,從鼻中冷哼一聲,面色不善,帶著族人離去。
剩下的幾個宇智波族人也都用不友好的眼神看他或者說看雪乃。
亮司對于他們的惡意并不意外,女方上門結親被拒絕,生氣是必然的。
走在最后的小女孩,貌似鼓起很大的勇氣,極快地抬頭瞟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
他覺得很奇怪,剛才的小女孩他絕對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念及至此,他多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