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得救(二合一,求追讀?。?/h1>
事情講到這里,眾人隨后又討論如何進攻的多種方式。
在半個時辰后,眾人終于大致理出了一個章程,包括進攻的環(huán)節(jié),要從哪個方向進攻等等。
討論完之后,大和尚就邀請眾人一起在寺內(nèi)聚餐,這時候,那位姓陳的公子,卻是大步的走在最前,劉獻特意留在了后面,找上了林予凡。
劉獻對于這位林家二少,始終抱著一種不太尋常的關注,他當即講道:
“林二少,我記得你們林家特有的武學,千手留香,可是只傳給了你一個人啊,你們家大少爺看來并不怎么受重視嘛?!?p> 林二少一看這人靠近,其實就存著避讓的心思,可這正好走到了寺內(nèi)的夾角,兩面都是紅磚砌成的墻壁,他一時間也避無可避,在聽到劉獻這一句陰陽怪氣的話后,他卻是回道。
“那是因為我哥不稀罕這個,他從小就特立獨行,你知道嗎?家里的所有人都依著我哥的性子來?!?p> “是嗎?你看起來對你哥很憤恨啊,要是我告訴你,在這一次行動中,我可以幫你把他做掉,你會開心嘛?”
“那是你的事情,他的死活與我無關?!?p> 拋下這句話后,林予凡隨即快步遠離了劉獻,他實在是不太想跟這個人再過多的糾纏。
劉獻卻是在林予凡快步離去后,饒有趣味的看著這二少爺?shù)谋秤?,甚至還略帶笑意的舔了舔舌頭。
有意思,他們家的血,好誘人啊。
好想吃,好想啊。
他的肚子在此刻莫名的咕咕直叫,這沒來由的饑餓,卻是來自他體內(nèi)的那只末語發(fā)出的嘯叫。
劉獻之所以會來到這里,除了想要更好的進食以外。
沒有其他任何的多余想法。
……
千佛寺,清晨。
來自秋天的空氣開始灌溉這座蒼老的寺廟。
余言的腳邊掠過了幾片枯黃葉片,他終于走到了周飲月和林鳶躺的房間。
這里是千佛寺內(nèi)的絕好僧舍,是歷代主持都曾清修過的地方,陽光通透,僧舍前栽了兩行翠竹,數(shù)十年都如斯青綠。
周飲月和林鳶躺在床上,王大娘在她們旁邊可謂是愁容滿面,兩位師兄也在一旁,可謂是坐立難安,這大夫開的藥方已經(jīng)給兩人喝下了,可這好幾天過去了,卻遲遲不見好轉(zhuǎn),兩人也一直保持著昏迷不醒的模樣。
余言跟著他的分身一起走近了屋內(nèi),這一刻,屋內(nèi)眾人的視線,無疑都瞬間聚焦到了他和分身的身上,這灼熱的目光,讓余言多少覺得有點不適。
畢竟他猜想,這在場的眾人,多半想的是,你為什么又活過來,或者你怎么還活著這種事。
“大家好,這幾天我不在,有沒有想我啊?!庇嘌杂梅稚碚f話。
本來他事向想以輕松的方式,做一個開場白,可沒想到,二師兄沈以沖上來就是對著分身來了個熊抱,這久別重逢的情緒,被二師兄盡數(shù)發(fā)泄到了這一抱當中。
幸好,分身的感知是傳不到余言這邊來的,不然余言估計自己現(xiàn)在應該挺窒息的。
“師弟,這幾日你都去哪里了?我可是親眼看見,你變成木偶,在床上被分尸,我們甚至還想過些日子,待師妹和小鳶好了,給你尋處風水好的地方,給你埋了呢?我連找哪家棺材鋪都想好了。”沈以講道。
師兄,你可是太關愛我了呀。
棺材都給我安排好了。
這都是那些妖魔的陰謀,知不知道。
余言只好讓分身先掙脫開沈以熱情的束縛,然后讓分身講道。
“師兄,我能活下來,全都是仰賴我身后這位前輩,是他幫我提前預警,給了我一個替身木偶,這才讓我免除了妖魔之禍?!?p> “是嗎?”聽到余言這樣一講,沈以,連帶這屋內(nèi)的王大娘和邱南,都看向了站在分身后面的“前輩”。
這時候,就輪到余言自我的表演時間了,在演技方面他認為自己是最有心得的了,他表現(xiàn)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主要的狀態(tài)就是不說話,凹造型,死凹造型。
這份硬做出來的姿態(tài),再加上這余言這仙道之體的加成,確實是讓他的氣質(zhì)看起來超凡脫俗起來,這讓邱南和沈以只是一見面,就信了幾分這套說辭,倆人紛紛對著余言一個個施禮,就連王大娘也從床上起來,向著余言拜謝。
余言也是好不容易保持著克制,對著這三人一一見禮,隨后他就繼續(xù)講道。
“這二人遭了熱病,其實并不是疾病的緣故,而是名為神庸奴的妖魔在作怪,想要殺余言的也是這些神庸奴,他們寄宿在寺內(nèi)的雕像當中,通過特殊的力量,引發(fā)靈魂波動,這才導致了這二人的熱病。”
余言非要將這分身和本體一起進入到這屋內(nèi)來,卻不是為了展示現(xiàn)在有多么強大的能力,除了給自己能夠復活找一個理由之外,也是為了利用這個高人的身份,讓這屋內(nèi)的迅速相信,他能夠?qū)⑦@兩人給治好,并且愿意配合他的工作。
這高人的身份,在現(xiàn)在看來,確實是很有用,余言迅速的就說服了在場的三人,在他們?nèi)说呐浜舷?,兩份用于治病的湯劑,很快就熬制了出來,兩人服下后,沒過一會,就醒了過來。
周飲月一醒過來,就瞧看到了分身,以及分身背后的余言,她當即就問道。
“這就是,師兄你曾說過的那位前輩?”
“沒錯,也是得虧這位前輩的功勞,這才讓你們醒了過來。”分身隨即答道。
一聽這話,周飲月當即就不顧病體,想要起身對著余言施禮,以表示感謝,這位前輩先是出手幫她和余言解除了暴食印記之禍,而后又來為她倆解除了熱毒之患,這等大恩大德,卻是讓她心頭感激,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
余言卻只是覺得自己只是對這倆人做了一點補償而已,畢竟從真相的角度來看,這些神庸奴之所以發(fā)狂似的襲擊他們這一幫人,實際上就是為了找出那個余言編造出來的高人,萬方有罪,罪都在他身上,所以他立馬就把周飲月給摁了下去,讓她好好休息。
面對這位前輩高人的請求,周飲月也不好違逆,只是她緊接著跟余言講道,“前輩,這王大娘身上的御魂引一事,我相信你已經(jīng)得知了。”
“我確是為這恒古寺而來,這恒古寺對千佛寺多番針對,恐是算計頗深,這等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我即來此,定不會讓其猖狂,你且放心?!?p> “嗯。”周飲月點了點頭。
周飲月和林鳶醒來的消息,卻是迅速的傳到了主持和講經(jīng)和尚的耳邊,這兩人對余言一行人可謂是照顧有加,這他們來到這寺內(nèi),隨即就產(chǎn)生了多方詭異。
這寺中主事的二人,卻也沒有因此怪罪,反而以出家人慈悲為懷的心態(tài),讓周飲月和林鳶獲得了最好的治療和居住環(huán)境,這卻是讓余言都頗為感激。
這二人雜事繁忙,要處理寺內(nèi)的多方事務,卻是等到要臨近中午時分,這才來到了這處僧舍內(nèi),在此時,周飲月卻是在幫王大娘將她身體內(nèi)的御魂引給取出來。
這是她在幾天以前就準備做的事,只是因為神庸奴們的突然襲擊,才讓她沒能把這件事給做成,現(xiàn)在有余言這個假高人在旁邊幫腔,卻是讓其余兩位師兄都無話可說,就連王大娘這個盲信徒都接納了她拜了個假佛的這個事實。
周飲月利用她體內(nèi)某種特殊的力量,讓她的手掌上,出現(xiàn)了能夠穿透皮膚的光芒團,這光芒將她的手包裹,讓她能夠探入到王大娘的身體內(nèi),將這埋藏極深的御魂引給取出來,在這個過程中,周飲月為了尋求到正確的取出方位,在自己的手上灑下了之前她在佛像旁找的塵埃,這塵埃里有跟相抗拒的成分。
最后當這張沾滿血色的紙張,出現(xiàn)在周飲月手上的時候,這在場的眾人,還沒來得及查看這御魂引的內(nèi)容,主持就帶著講經(jīng)和尚,兩人一起走進了這間僧舍,這二人一看周飲月手中之物,卻是都面露難色。
“周施主,這是何物啊?!敝鞒蛛S即問道。
“御魂引?!敝茱嬙吕^續(xù)回答道,“這是恒古寺的人在我們身上下的印記,他們想要用這個來召喚妖魔入寺,他們對你們寺內(nèi)的魂珠,可是窺視已久。”
“這恒古寺當真做到了如此地步?可你們是如何染上這御魂引的呢?!敝鞒謴娦凶屪约耗樕3宙?zhèn)定,仔細詢問道。
周飲月便將神庸奴和雕像的事情,都跟主持說了一遍,這一說,卻是不止主持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卻是連呆在主持身邊的講經(jīng)和尚,都臉色一變,忍不住的講道。
“周施主,你說的可是真的,真有這神庸奴寄宿在我寺內(nèi)的佛像當中?!?p> “沒錯,不過你們不用擔心,這些神庸奴,都在今日黎明時分,被這位前輩給出手清理了。”
“黎明時分,莫非這佛像流淚之事,卻是這些神庸奴都被殺死以后,所引發(fā)的異象?”講經(jīng)和尚這才明悟過來,站在他身旁的主持,更是臉色復雜,沉默不已。
在得知了這消息以后,講經(jīng)和尚隨即走到余言的身邊,施了一禮,隨后對著余言講道。
“施主大恩,我千佛寺諸僧眾,永世不忘?!?p> 只有常年執(zhí)掌武院的講經(jīng)和尚,才知道這些寄居在寺內(nèi)的神庸奴們,是一個多么可怕的禍患,這寺內(nèi)就算妙法蓮華大陣常開,都無法將這些妖魔給清理出來,這要是恒古寺的人真的打來,這些妖魔在他們背后生亂,這又是多少人的傷亡。
這位前輩的所作所為,無疑是救千佛寺于水火之中,說是救命大恩也不為過。
余言倒也只是說自己只不過做了一些微笑的貢獻罷了,這事說來也是他的舉手之勞而已,畢竟是這些神庸奴們送上門來,想要找他的麻煩,他只不過是被動迎戰(zhàn)而已,倒也談不上什么拯救千佛寺這種事情。
等到講經(jīng)和尚都感謝完,這本該反應最大的覺明主持,卻是才如夢初醒一般,對著余言一通感謝,他說話的時候,總讓余言有一種,主持心有余悸的感覺,他也不明白為什么,只不過想著應該是這接連來的事件,讓主持心境有些不穩(wěn),這也是正常的現(xiàn)象。
覺明主持在聽聞了這有關神庸奴的事情以后,卻是立馬回過味來,頗有些一朝悟道,發(fā)現(xiàn)自己沉淪入地獄的感覺。
原來,我這一直以來拜的佛靈,都是恒古寺放入千佛寺內(nèi)的妖魔。
我都干了些什么,我聽從妖魔的指令,封寺廟,禁止金剛院武斗。
我,我,我這是.......
覺明主持一想到此,卻是悔不當初,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言語,當余言站在一旁對他講話的時候,他才從這般恍惚的境地里,脫離出來。
“覺明主持,我想入寺內(nèi)的藏書閣三層,可行。”
此刻覺明主持已經(jīng)心亂如麻,根本不問余言的緣由,只是本能的答道,“取我佛印,施主且去看吧?!?p> 余言也沒能想到,覺明主持竟然能答應的這么痛快,這原本他準備好的說辭,根本就沒有用上,不過這樣也好,他此去藏經(jīng)閣,也是為了提升自身實力,以此來應對恒古寺的侵襲,此事無論怎樣來講,對于千佛寺來說,都是有利而無害的。
講經(jīng)和尚隨即就帶著余言去取佛印,覺明主持當即就告退,獨自去往靜室,一路上都沒有回頭看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