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火壇上遇祭司
程旸被這意料之外的場面弄得一怔,白晝也還沒來得及收回他扶在程旸肩上的手,不過最震驚的人莫過于從里面開門的人——丁琦。
丁琦站在程旸白晝二人跟前,嘴巴張得像是能吞下一個雞蛋,好半天,她才抬起手,手指在程旸與白晝身上不斷晃動:“你……你們……你們在干什么!”
白晝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懊惱,程旸不動聲色地輕輕掙開白晝的雙手,臉上浮現(xiàn)出了幾分無奈:“丁琦,你別瞎想,我和白晝沒有什么,只不過是很純潔的關系而已?!?p> “很純潔的……男女關系?!”丁琦擅自給程旸的原話多加了兩個字,整句話的意思變得莫名其妙了起來,想著想著,丁琦就腦補出了一場狗血的言情大戲。
“誒,你……”程旸開口想打斷丁琦的胡思亂想。
“好了,別說了,”丁琦一臉痛心疾首地伸出一只手打斷了程旸接下來要說的話,“旸姐啊旸姐,你怎么就這么不禁夸呢?你說說你,我才信誓旦旦地立下flag,說你不會被美色所迷惑,你現(xiàn)在就讓我短桿啊,啊,我心中的女神啊,終于,你成了別人的新娘……”
“你大爺?shù)?!”程旸終于忍無可忍,一巴掌呼上了丁琦的腦袋瓜子,丁琦的哭嚎聲戛然而止,一臉委屈地看著程旸。
程旸面色如常,對丁琦說:“第一,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我不會被美色所迷惑了?第二,你斷桿是你自己非要立flag,還非要立關于我的flag,你斷了活該;第三,少在這里散播謠言,起碼到目前為止,你旸姐我還是單身!單身懂嗎!”
丁琦抬手捂著自己被打的后腦勺,一時間腦子沒轉過彎來,瞠目結舌,好半天,才吐出了一句話:“你們……不是要私奔嗎?”
程旸:“……”白晝:“……”
少女你的想象力還能再豐富一些嗎?
程旸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保持微笑:“請問,我們私奔能奔到哪里去?”
白晝的臉上還是一貫的淡漠,他的聲線保持平穩(wěn),努力地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比較有禮貌而不是那么冒犯,他對著丁琦說:“其實想象力過于豐富也不是一件好事,比如,有可能會讓人覺得這個人腦子有那么一點不太正常?”
丁琦:“……”感覺有被冒犯到呢!
三人正僵持著,丁琦身后的門又被人推開了,只見秦如意走了出來,看著氣氛莫名怪異的三人——
秦如意:“你們仨干嘛呢?”
丁琦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一把摟住了秦如意的肩膀:“沒什么沒什么,你怎么出來了?”
“大家都醒的差不多了,”秦如意回答道,“一覺醒來就看屋里少了那么多人,我還以為又出什么事了呢!”
秦如意一邊說,一邊拍了拍胸口,像是安了心一般,看向程旸,說:“咱們接下來要去干什么?”
“都睡醒了就出來吧,”程旸抬起頭看向天空泛起的魚肚白,笑了笑,說,“咱們該走了?!?p> 眾人離開了祭司的家里,按照程旸的安排,為了保證路上不出意外,由白晝帶著其他人先到寒食村口進行等待。
寒食村口,一道淺藍色的屏障將外界與村子間隔開來,這道屏障是自眾人進了村子后便升起的,叫眾人不能離開。
而程旸則是拿著藍色火種去進行關卡的最終破解。
天空才剛泛起了蒙蒙亮,一道身影小心翼翼地繞過寒食村的祭祀臺,躥到了祭祀臺后的玄火壇跟前。
分明是火壇,可是寒食村常年不見火,因而即便是他們初進村時,親眼目睹那場慘無人道的祭祀時,火壇里也并沒有燃起火。
玄火壇的設計類似于小型高塔,下窄上寬,壇身雕刻著復雜的花紋,周邊還有不少或窄或寬的凸出。
是個適合攀爬的好東西。程旸在心里這般想著,手腳也并沒有閑下來,兩只手抱住壇身一根凸出的棱柱,雙腳向上躍起,整個身子便緊緊吸附在了壇身之上。
緊接著,程旸的雙手不斷向上尋找著力點,借助手上的力量向上不斷攀爬。
程旸本就是攀爬愛好者,加之玄火壇并不算太高,程旸的動作看上去十分游刃有余,沒費多大功夫便爬到了玄火壇的最上方。
程旸坐在玄火壇的邊緣處,小心翼翼地從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了攀爬繩索,緊緊握在手中。
“呵,”玄火壇下方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程旸問聲向下望去,只見祭司正站在距離玄火壇的不遠處。
他依舊是那身黑色的祭祀服,只是身后背著一張弓和一桶箭。
“這位小姐,你在這里干什么?”祭司笑著問程旸,只是笑容里分明夾雜著幾分寒意。
“我喜歡遠眺,這里視線好,坐得高,望得遠嘛!”程旸一邊不動聲色地將攀爬繩索的一頭系在了玄火壇的棱柱上,一面不急不緩地應付著祭司。
“哦?”祭司冷笑了一聲,“你可知道,玄火壇是神圣之物,豈容你在此放肆!”
“是嗎?”程旸故作驚訝,“這樣嗎?可是貴村不見火,那么一個火壇還有什么用處呢?”
祭司的面色僵硬了一瞬,隨后恢復如常,說:“玄火壇是神圣的標志,和點不點火無關?!?p> “那么祭司你的祭祀儀式也是神圣的象征嗎?”程旸的右手放在口袋里,輕輕摩挲著承載藍色粉末的玻璃瓶,左手手指挽起鬢間一縷碎發(fā),輕輕纏繞在手指上,臉上帶著笑意,問道。
“自然,”祭司挑了挑眉,“我能讓村民獲得永生,能讓他們臣服我,有何不好?”
“呵,”程旸目視前方,輕笑一聲,隨后又將視線落于祭司身上,“你真是和你的父親如出一轍。”
話音未落,只看見祭司的神情忽然變了,原本還能維持的體面與微笑全都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狠,他從身后取下那張弓,隨后反手從箭筒里抽出了一支羽箭,將羽箭按在弓弦之上,拉滿弓。
“你可真是不要命的小姑娘啊……”祭司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