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惦記上了
五皇子身邊的內(nèi)侍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奴才剛才沒看仔細(xì),但想來應(yīng)該就是那位了吧?”。
錦瑟剛才多半時間都是低著頭,再加上外頭光線暗,沒看清是肯定的。
不過么,錦瑟這個名字,想來也沒人敢這么光明正大的借來用才是?
五皇子聽了沉吟一會,點了點頭。
但,隨后又吩咐了一聲:“回頭你去查一查那個叫錦瑟的宮女!”。
錦瑟自然是不知道,這會自己已經(jīng)被五皇子惦記上了。
她急匆匆回了西小間之后,才緩緩松口氣,又灌了一杯冷茶之后,心情才平靜了下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么的了,竟然很是有些害怕面對那五皇子!
分明她今天也才第一次見那位殿下啊!
若說她是因為對方皇子的身份的緣故,錦瑟心里清楚,也不是因為這個。
畢竟她也見過別的皇子公主們,可無論碰見哪一位,可從沒有過剛才那么奇怪的感覺。
想破腦袋,錦瑟一時間也想不明白自己這是怎么了。
等扔開這事,錦瑟又懊惱起來。
剛才急匆匆的回來,她都沒能等到十二皇子和林順,手里的傷藥還沒送出去呢!
瞧瞧外面已經(jīng)完全暗沉下來的天色……
想也知道如今再回去一趟,肯定是不成的了!
錦瑟嘆口氣,心道這藥只能明天再送了。
歇息了一會,錦瑟這才起身,拎著水壺去了角房。
可這說巧不巧,說不巧又夠巧的,錦瑟竟再次在角房門口碰見了春鶯。
這會子,春鶯正提著熱水從角房出來,大概是走的太急也沒怎么注意的緣故,兩人就這么正巧撞上了。
好險錦瑟反應(yīng)夠快,匆忙往后退了兩步,這才免了被春鶯手里的熱水潑到。
春鶯也是差點就摔了,等站穩(wěn)了,抬頭見是錦瑟,就沒好氣的說道:“你著急忙慌的干什么,沒長眼啊,差點撞到了我!”。
錦瑟不咸不淡的:“彼此彼此!”。
“誰跟你彼此彼此了,哼!”
春鶯翻了個白眼,看了看錦瑟,忽然又陰陽怪氣的呦了一聲,似笑非笑的問道:“你這,也是來提熱水呢?”。
錦瑟不想回答這么明顯的問題。
春鶯卻不怎么在意,笑呵呵的接著說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呢,沒想到你這會也來提熱水,可這水房里熱水已經(jīng)沒有了,你怕是要自己燒呢!”。
就跟故意似的,春鶯說著,還沖錦瑟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提著的熱水壺。
錦瑟腳步一頓,也沒回頭瞧春鶯,只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無妨,便繞過她進(jìn)了角房。
想惡心人卻沒惡心到對方,春鶯心里就不痛快了,杵那運氣了一會,這才氣哼哼的回了自己的東側(cè)間。
春芽正在收拾屋子,見到春鶯氣鼓鼓的回來,就偷偷看了她兩眼。
春鶯將熱水壺一放,哼聲道:“看著我做什么,熱水拿回來了,還不趕緊去打些涼水來,洗了要睡了!”。
這大晚上的凍死人了,早點洗個暖水腳睡覺是正經(jīng)。
春芽也沒說什么,點點頭打水去了。
角房里,果真是一點熱水都沒有了。
錦瑟倒也沒在意,自己拿了大鐵壺,添了水開始燒。
反正這也不是什么麻煩事,正好她湊在爐子邊烤烤火,還能暖和暖和。
大概是這熱水房里時常起爐子燒熱水的緣故,這里可是要比她那西小間暖和多了。
錦瑟一面等著水開,一面湊著烤火打發(fā)時間,正悠閑著呢,就見又有人走了進(jìn)來。
來人一進(jìn)屋,見到水房里還有別人,也是停了停腳步。
上下打量了錦瑟兩眼之后,那人才開口問道:“我以前沒見過你,所以你就是前兩天新搬來的那個錦瑟?”。
這人是住在后堂屋的冬菊,也帝昭宮二等宮女。
在這穗安院里頭,按照資歷來說,最久的當(dāng)屬住在東側(cè)間的夏荷了。
而后其次么,資歷深的就是這個叫冬菊的。
只是,錦瑟雖然在這穗安院也住了幾日了,但也是一直到今日,才第一次見到冬菊本人。
聽著冬菊問,錦瑟就點了點頭,回了一句:“我是錦瑟,不知道這位姑娘你是?”。
冬菊微微挑了挑眉頭,上下掃了她一眼之后說道:“我叫冬菊,住在這后堂屋的??赡苁俏移匠0兹绽锂?dāng)值的時候多,你應(yīng)該是沒見過我!”。
錦瑟就點了點頭,叫了一聲:“原來是冬菊姑娘?!?。
冬菊嗯了一聲,四處看了看,最后看向那壺正燒著的熱水,問道:“怎么,今日熱水這么早就用沒了?”。
錦瑟只是點頭應(yīng)了聲,也沒多說別的。
冬菊也沒多問的意思,只說道:“你是在守著燒熱水?既然你在這里,那就麻煩你也幫我多燒上一壺吧,我一會過來拿!”。
說是麻煩人家?guī)兔?,可冬菊似乎一點也沒有自己麻煩了人家的樣子,態(tài)度可以說是相當(dāng)?shù)碾S意了。
甚至于話一說完,冬菊一轉(zhuǎn)身就走了,都沒等錦瑟應(yīng)一聲的。
錦瑟一時就默了默。
她倒是沒想到,這個冬菊,竟然是這么個脾氣的……
當(dāng)然了,錦瑟倒是沒覺得被冬菊使喚是什么傷自尊、很難以接受的事情。
或者也可以說,她只是對這點小事無所謂罷了。
所以見冬菊走了,錦瑟也只是頓了頓,就很是自然的又灌了一壺涼水,點了爐子慢條斯理的燒上了。
反正再燒壺水么,這么點小事,她順手幫一幫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不過,等著錦瑟自己燒的那壺水燒開了之后,錦瑟很自然的就提起熱水壺回自己的西小間去了。
至于另外那一壺還在燒著的水……
那冬菊也只是說了叫她幫忙燒上一壺水不是?對方可沒說叫自己還得一直守著水開了,更甚至還要記得給她送去屋里的。
所以,那就燒著唄!
于是,等冬菊自己個回屋悠閑的歇了許久,都歇的開始犯困,手腳發(fā)涼了,卻始終也沒見錦瑟給她送水過來。
等她實在等不住了,再起身去熱水房一看,好么,熱水房里架在爐子上燒的那壺水,都快燒干的只剩一半了。
冬菊就那么盯著那半壺?zé)崴?,站了好一會功夫,這才輕呵了一聲提著走人了。